“唔。”霍长渊含糊了声。
林宛白忽然想到,某个周末的时候他也是行程满满,“其实你可以适当休息,不然会累倒的。”
“不会。”霍长渊淡淡。
见她不信,他唇角牵了牵,难得厚重的语气说,“我还养公司里很多人,要是累倒了,他们要怎么吃饭?”
她竟然问他累不累,真是孩子气的问题。
高处不胜寒,他能站到这样的高度上,自然也要付出更多。整个企业都掌控在他手里,做任何事都要权衡再三才可以万无一失,否则哪怕一个小小的决策失误,都有可能全盘皆输。
往往旁人看到的只是人家光鲜的一面,却不知道他们背后也失去很多。
林宛白怔怔的。
忽然觉得,他们这种人活得也不容易。
睡衣的扣子一颗颗剥落,林宛白恍了恍,随即锁骨间便是一阵清凉,她急忙抓住他的手,“你不是很累,怎么还要……”
回答她的,是霍长渊的吻。
林宛白只是僵硬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在他的吻里融化。
修长的手指在描绘,她难以地抗的颤麻。
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旖旎的不可收拾,以为就要直奔主题时,他却忽然放开了她。
“呃?”
林宛白意外的看向已经躺回位置的霍长渊。
他只是抬手关了灯,“不做了,睡觉!”
“……”林宛白在黑暗里眨眨眼。
刚刚他明明就已经……
霍长渊翻身,长腿压住她低笑,“你看起来似乎很失望?”
“才没有!”林宛白羞窘否认。
闭上眼睛,没多久困意深深,两人的呼吸匀长。
这应该是除了大姨妈以外,他们头一次什么都没做的同床共枕。
她并不知道,比起激烈的akelove,今晚的霍长渊更享受她的陪伴。
…………
第二天上班。
打卡时沿途路过人打招呼,林宛白都提不起精神,两条腿也直打晃。
昨天夜里霍长渊的确没有要她,可是早上的时候,她眼睛都还没有睁开,就被他饿狼般的扑上来,直接二话不说的翻过身……
她差点没下来床。
果然人家都说,早上的男人最可怕。
浑浑噩噩到了傍晚,终于下班,林宛白终于松了口气,想着去看外婆时在外面小方厅沙发里多躺一会儿。
只是刚上了公车,手机上就显示“霍长渊”。
林宛白很想装没听见,可响了几声后,还是很怂的接起来。
“你在哪?”
她默了下,看着外面掠过的街景,“刚下班,正往医院走……”
“嗯,见面再说。”霍长渊说了这么句。
“喔。”林宛白习惯性的温顺。
挂了电话,她挠了挠腮帮。
不对啊?
在哪见面说?
林宛白一脸懵逼,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是漏听,回拨想问清楚,提示对方暂时无法接通。
揣着这样的疑惑到了医院,电梯里出来,她呆了呆。
走廊里,穿西装的霍长渊正立身在那,单手抄着口袋,身形高大又健硕,侧脸轮廓刚毅,沿途而过已经有很多小护士回头张望。
“怎么这么慢!”
一看到她,霍长渊没有耐心的斥。
“我坐的公车,中间经停站比较多……”林宛白讷讷的解释,惊讶的眨了眨眼睛,指着他,“霍先生,你怎么……”
霍长渊直接伸手,上前几步拉住她,“过来,先给你介绍个人。”
因为刚刚注意力只放在他身上,没有注意到长椅上还坐着位穿白大褂的医生。
待她看清楚以后,嘴巴险些合不上,“啊,你是……秦少?”
“你现在也可以叫我秦医生。”秦思年整理了下白大褂。
“……”林宛白努力消化。
这双桃花眼绝不可能认错,被不经意扫一眼都会晕眩。
以为只是个流连花丛的公子哥,没想到竟是位救死扶伤的李时珍!
“从今天开始,他会是你外婆的主治医生,所有的病情都交给他负责,过两天的手术,也由他来给老人主刀。”霍长渊睨向她,淡淡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