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药原本就是……致幻催情药，被用药的人能幻想出什么谁都不知道。
之前用在乔爱平和她手下的身上，那场景别提有多辣眼睛了。
这一次周伟光会给出什么‘惊喜’完全不敢想象。
那种场景，别说纪凡对叶回有想法，就是没有想法也不可能让她看到！
“如果你现在签订协议，毕业后来特战科我就申请让你围观审讯。”
“少诳我，你傻还是我傻？我不签也不去特战科，我就想看看审讯流程，你不同意我就去找首长。”
叶回双手环胸光棍的很，高万国虽说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但陈大勇看到纪凡抓回来的那一车人，再看向叶回的眼神就带着一点崇拜了！
如果他们没有掉头回去，后果会怎样谁都不知道。
毕竟大部分的人手都被安排在另一条路上。
首长的安危是他心中的头等大事，现在被叶回的一句话就给化解了。
他正不知道要如何报答，只见高万国一面，陈大勇是一定不会阻拦的。
这其中的关系纪凡也清楚，所以他现在格外头疼。
要是换成从前……他才不管叶回有什么要求和想法，肯定理都懒得理直接就走了。
可现在不一样，叶回本来就是看他就烦，要是不能给个合理的理由，他都能设想到未来的日子。
心中盘算着应该如何应对，他上前一步，又上前一步。
高大的身影被昏黄的灯泡拉出巨大的暗影，直接将叶回的身形笼罩。
“想看审讯？”
声音被刻意压低，带着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叶回瞬间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忙向后退了一步，丝毫不觉得这样做看着有点怂。
“能不能好好说话。”
“我是在好好说话，”纪凡又上前一步垂眼看她：“你知道等一下会给周伟光用的是什么药吗？”
“你们总不会喂下三滥的药给他吧。”
叶回呵呵笑，顺嘴一说，没想到纪凡居然认真的点了点头。
“就是这种，屋子里已经提前让人烧热，所以等一下他脱光了也不会觉得冷，在必要的时候还会有人给他一点刺激，让他觉得自己的春梦没醒，还可以继续下去，如果有必要会让他持续一整晚。”
明明应该是一本正经的解释，硬是被纪凡压低声音说出几分撩拨的味道。
叶回侧过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脑筋依旧运转的无比完好。
她犹豫了一下，试探的问着：“你是……也想吃那种药？”
一整晚什么的，听着似乎有点厉害？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家伙的语气好像带着一点羡慕？
纪凡看着叶回面上一连串的变化，挫败的深吸了口气。
正常姑娘听到这样话不是至少应该娇羞捂脸一下！
她不觉得她关注的重点不对吗？
“我为什么需要吃这种东西！我就是告诉你，那样的场景不适合你去看，有些审讯方式不是什么人都能接受。”
叶回莫名的就觉得眼前人有些羞恼，她眨了眨眼。
“不适合就不适合，你好好说不就行了，你这样我还以为你是在羡慕周伟光。”
“我为什么需要羡慕他？我想结婚，不知多少姑娘排队等着！”
“哦~看吧，就说你会着急赶在年前完成任务，你还不承认。”
叶回笑眯着眼，拍拍他的肩头表示理解。
纪科长还是着急回去相亲的。
纪凡拍开她的手糟心的向后退了一步捏上眉心，他干嘛要跟她说这些。
某人的心情不好，被审的周伟光自然就会有些凄凉。
陆明磊看着某人全程漆黑无比的脸，总有种需要担心自己清白的错觉。
“那种药是早些年有专人投放的，周伟光他们谁都没有见过，就是他们自己也都吃过，同样需要每年吃两次解药。
“解药每年会有专人会送到他们手上，年初送来，跟随解药一起到的还有需要吃药的人的名单。
“据周伟光交代，名单上的人名每年都会变，他原本想藏几颗解药，但根本找不到机会。”
高万国的临时办公室里，纪凡手上按着审讯记录站在那里，脸色依旧没缓和多少。
“名单会怎么变？”
“周伟光没有交代，药效减弱他的警觉心让他下意识又闭紧了嘴。”
这种药针对个人也就只能用一次，说到这里纪凡也有些遗憾，除非有更厉害的心理催眠师将他们的心理暗示抹除。
“他们在宁城的据点交代了吗？”
“交代了，但周伟光负责是整个西北，他真正的老巢在延城，已经给那边的驻军去了信。”
第二百一十七章 谁会不想活着
周伟光一行人都已经被抓，留在城里的何小东和姚广胜也就再没了留在那里钓鱼的必要。
还以为会有惊心动魄的各种经历的何小东，就这样有些不甘心被带回了驻军。
叶回总觉得他平静的面容下稍稍有些哀怨。
她就好心的没跟他提起自己的大发神威，免得他一不留神会更加闹心。
他和姚广胜这些年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都向着敌方送了不少情报。
按照夏国的法律，他们两个是一定要从严判决。
尤其是姚广胜，搜捕当日还试图逃窜，而且他这人胆子小，都不需要手段，将人往审讯室一带就什么都招了。
出卖重要情报六年，死不悔改。会如何判决已经没什么争议。
现在的主要问题就集中在何小东身上，不管他一直以来是如何应对的，但通敌叛国的事实却是明摆着。
何小东也没有想要争取宽大处理的想法。
对他来说，枪毙就是现在死。
无期徒刑，死的时间也不过是推延到来年四月。
多活几个月而已，对他来说就没什么差别。
想要帮他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还要为他去各种求情，尤其是他的师傅。
在基地里呆了大半辈子，有他这个通敌叛国的徒弟已经会让他在同事面前抬不起头，他不能再让他为难。
“晓晨，你能不能帮我给师傅带个话？我现在挺好的，让他不要为我担心，也不要四处去活动找关系，没必要。”
搭那么多人情不过是多活几个月，有什么意义。
叶回不懂他为什么可以表现的这么淡然。
这是自己的命啊，蝼蚁都尚且偷生，何况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你真的不想活着吗？”
“谁会不想活着？”
何小东笑，只那笑容带着怅然，就像是天边的晚霞，再如何用力燃烧，也终归会堕入黑暗。
他现在如同那些晚霞，这样用力不过是为了能留下一点什么。
何小东和姚广胜是分开关押的，叶回出了关押室没走出多远就看到纪凡和陆明磊站在一个门前正不知说着什么。
“我们要去见首长，你要一起吗？”
纪凡看到她的身影就直接对她招了招手。
叶回诧异的看着那二人：“你们见首长的时候我不适合一起过去吧？”
“我们要说小东的事，如果你也有想法那就一起。”
纪凡手上拿着的是何小东这些年递送出去的情报内容，还有造成的影响。
最下面那份则是那天在田老的办公室里，何小东交代情况时记录的那份口供。
“你们是准备？”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
纪凡不愿意在走廊上说这些事，只又扫了一眼叶回就先一步出门去了。
陆明磊眼神示意叶回跟上。
叶回原本也是打算去找高万国谈一次，现在有了纪凡和陆明磊，他们三人凑在一起总归会比一个人过去更有效果。
所以她也没有丝毫拒绝的想法，跟着二人出门直奔驻军基地中守卫最森严的一栋楼。
高万国刚刚才将田老送走，今天虽然召开了立项会议，他在会上也做了动员。
但刚刚出了这样的事，基地里所有人的情绪都不高。
尤其是王老和陈老，他们徒弟的徒弟居然都有问题，还潜伏了那么多年！
这是他们对祖国和人民失职啊！
那两个老人当时没说什么，可会议一结束就前后脚的住院了。
跟着一起住院的还有一直在中心里忙上忙下的郑长海。
谁都知道他就那一个徒弟，从小养大，说是徒弟其实跟儿子没两样。
主事的病倒了一大半，田老立马就有种光杆司令的感觉。
这段时间这些事他虽然一直没怎么过问，但不代表他自己不会放在心里琢磨。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不适合做基地的负责人，他年纪大了没那么多精力不说，心思也不在这些事情上面。
他想做的事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那就是科研，单纯的搞科研。
他想从负责人的职务上抽离出来，所以立项会议一结束就跟了过来。
高万国来之前已经对这里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也明白田老的心思。
但技术上过硬能服众的人哪里有那么好找，所以刚刚田老跟高万国几乎是什么都没谈出来。
“你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首长，我们想跟您谈何小东的事。”
不论私交如何，纪凡在高万国面前一向守礼，进门就同陆明磊一起严肃的行了个军礼。
刚刚田老就提起过何小东，总说那孩子不容易。
高万国具体情况还没了解过，所以也没给田老任何答复，只说问过情况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