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了褚无心的叫唤：“我问你的话，听到了没有？”
夜清落回过神：“什么？”
褚无心盯着夜清落好半晌，面上的情绪，像是旋涡一般在翻涌。
好半晌，他才淡淡地开口：“只是突然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最后五个字的时候。
他的语气，都变得极其的低沉。
一双深幽的眸子，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
似是透过了她的眼睛。
看穿了她的一切。
夜清落的心，咯噔了一下，嘴角的笑，都有几分勉强：“你在说什么？”
“我记忆中的她，不该是你这样。”褚无心微微倾身而上，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我确认过，你没有易容，你身上也有属于她的胎记。”
靠近的距离，让夜清落都能清楚的嗅到，从褚无心身上传来的淡雅梅香。
只是这香。
并不能让夜清落的心安宁下来。
第4364章 拿出证据
反而，让夜清落的心，莫名有些慌乱。
她蹙眉，往后退了两步，避开了褚无心的气息笼罩在自己的身上。
褚无心也没有强行靠近，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愈发的深邃沉冷了：“你到底是谁！”
话微顿，他身子又坐了回去，目光又落在了酒杯上：“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喝酒。”
夜清落的双眸，自始至终，都未曾离开过褚无心的视线。
喝酒？
喝酒不就是向褚无心证明了，自己并非原来的夜清落？
她眸光倏地一凝，眉眼间都覆上了一层慵懒之色，唇角挑起的华艳笑靥，甚是明耀：“褚公子问的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呢？”
“现在是你回答问题的时间。”褚无心一瞬不瞬的盯着夜清落。
“好吧。”夜清落叹了口气，旋即抬起手，纤细如玉的手指，轻抚上自己的脸。
姿态优雅妖冶，手腕间掀动的烈焰袖袍，宛如燃烧的火苗。
紧而，便是少女一字一顿，清晰入耳的嗓音：“我是夜清落。”
“真心话。”褚无心眸色沉了几分。
夜清落唇角弯弯：“真心话，我就是夜清落。”
她的的确确是真心话。
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她的名字，的确就叫夜清落。
褚无心眸色更深了。
在他开口之前，夜清落忽而朝他凑近了几分。
她的眉眼间，还带着浅浅的笑意：“褚公子，你这问题，问的也太搞笑了吧？如果我不是夜清落，那你觉得我会是谁？”
鼻息间，传来少女身上的幽香气息。
褚无心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双泛沉的眸子，有一瞬的凝滞。
夜清落继续巧笑嫣然：“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褚公子造成了……我不是夜清落的错觉？”
“从一开始。”褚无心呼吸有几分紧蹙，浑身紧绷的，让他别过了脑袋。
若再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笑靥。
与那时不时，往他鼻息间钻的幽香。
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褚无心垂放在石桌上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状。
心中暗暗的唾弃自己。
面对夜清落时，总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真正的感觉……
夜清落见褚无心移开了视线。
便也重新坐回到了位置上。
她嘴角挑了下，如花一般的粉唇，弧度多了几分戏谑：“从一开始，褚公子就觉得我不是夜清落，那为何……屡次出现在我面前，说一些……让人暧昧的话呢？”
话落，她又是低低一笑：“或者说，褚公子是因为求爱不得，开始给自己找借口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不介意配合褚公子。”
“夜清落！”
褚无心猛然低喝一声。
倏地伸过手，拽住了夜清落的胳膊。
将她猛力拽向了自己的怀里。
那力道极大。
夜清落也挣脱不开。
“你什么意思？”她仰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褚无心的眸光，泛着一丝的冷：“我要一个答案。”
“你问的，我回答了。”夜清落语气也冷了下来，“信不信，这是你的事。”
褚无心扣着她胳膊的手，又加重了力道。
夜清落眉心微蹙：“你如果觉得我不是夜清落，那就拿出证据来。”
第4365章 往后余生，想要在一起的人
褚无心眉目冰冷，在听到夜清落这句话时，身体再次僵硬。
僵硬的，就连扣在她胳膊的手指，也都是僵的。
两人就这样，相互对视了好一会儿。
夜清落也一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场面一度紧绷。
最终，是褚无心重重的松开了手。
夜清落嘴角一挑，一边揉着自己的手腕，一边似笑非笑的看他：“褚公子当真是奇怪啊，既然在你心里，认定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又何必对我手下留情？”
褚无心深邃的幽眸，仿佛隐藏着什么袭卷的飓风。
他盯着夜清落，声音沉冷：“还想不想问问题了？”
“想！”他不纠结这个问题，夜清落自然也不会再和他深讨这个问题。
她是从异界而来的这个消息。
越少人知道越好。
尤其是像褚无心……这种，对她而言，不知是敌是友的对象。
就更加不能让他知道了。
褚无心睨了眼夜清落，指尖摩挲了下酒杯：“问。”
夜清落：“血骨蛮王是不是也和暗幽宫合作了？”
褚无心盯着酒杯，目光都没抬一下：“不熟，没见过。”
没见过的意思是……
没在暗幽宫见过？
还是，他在暗幽宫的时候，血骨蛮王都没有出现过？
怎么感觉，好像问褚无心什么问题，他都不太知情的样子？
“为什么不能选择我？只是因为，我出现的比他更晚吗？”褚无心下一个问题，便紧随跟来。
夜清落神情凝了凝，斟酌着字句，才开口回答：“并不是因为你比他出现的晚……爱情这东西，不分什么先来后到，我只是在看到阿玄的时候，就认定了……他是我往后余生，想要在一起的人。”
褚无心的眸，像是被黑雾覆盖了一般。
面上的清冷，都掩盖不住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意。
夜清落故意没去理会，褚无心的情绪，紧而自顾自的继续问：“我想知道，暗幽宫这次在天界的详细计划！”
这个问题，才是真正的关键所在。
只要知道了暗幽宫的计划。
她就能想办法，让暗幽宫在天界的计划，彻底凉凉！
双目袭击，等待着褚无心回答的夜清落。
就眼睁睁的看着夜清落，端起了一直紧握在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夜清落：“……”
好吧，按照规则。
的确是可以用这样的方式，逃避回答。
夜清落收回目光，踹了下褚无心坐的石墩子：“到你问了。”
“非他不可吗？”褚无心将酒杯重重的放在石桌上。
瓷杯与石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夜清落耐着性子，认真回答：“是，非他不可，不是他就不行。”
紧接着，她便发问：“暗幽宫幕后的那个人，是不是在天界？”
褚无心毫不犹豫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又看向夜清落，问出自己的问题。
起初，夜清落只当自己的问题，触及到了他和暗幽宫合作的底线。
所以才避而不答。
但接连好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