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到乔雨璐之后。
她就更觉得玄女很奇怪。
按照沧老头的说法，玲珑殿就相当于涅槃之界的四大宗派。
玄女就相当于四大宗派的宗主。
而城主就相当于涅槃之界四个大陆的皇室。
但，在涅槃之界，四大宗派都是相互制约，为自己所属的大陆做贡献。
但在地界。
她并未听说过玲珑殿为地界做了什么。
也没听说过玄女的作用是什么。
她就只看到了乔雨璐仗着自己玄女的身份，飞扬跋扈。
尤其，乔雨璐连城民们的性命，都不放在心上。
这让夜清落更加怀疑……
玲珑殿选出玄女的原因，和玲珑殿对于玄女们的培养方式。
“问这些你说了也不懂，反正……玲珑殿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别和那种地方牵扯上什么关系就行了。”老烈摆摆手，一脸懒得多说的模样。
“我把玲珑殿的玄女，都打到医馆里了，你觉得玲珑殿会放过我吗？”夜清落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向玲珑殿，“你还想着杀了乔雨璐，就算我不想和玲珑殿扯上关系，玲珑殿恐怕还会主动找我。”
老烈脸皮抖了抖：“玲珑殿赶来，老子手撕了那群怪物！”
夜清落上下打量了眼老烈：“你们地狱府在外人眼里，也是群怪物，好意思说别人。”
老烈搓了把脸上那些斑驳的伤痕：“地狱府不过是不拘小节，不受外界影响，自由自大的生活罢了！怎么能说我们是怪物？玲珑殿那边，才叫真正的怪物！”
夜清落看了眼老烈的脸，表示不忍直视的挪开了视线：“我很好奇，我当初可是带着帝尊大人，把你们地狱府闹了个鸡犬不宁，还杀了你们地狱府的人呢，见到我，你不仅没把我当仇人，还各种护着我，听我的命令……”
她摸了摸下巴：“地狱府这是转性了，还是被我的盛世美颜给迷住了？”
“呸！”老烈浑身一抖，“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帝尊大人若是听到，老子的皮都被扒了！”
第3542章 地狱府究竟是不堪到了什么程度？
“那是因为什么原因？”
夜清落很好奇：“还是说……你是因为知道，我和阿玄的关系，为了讨好阿玄，借我和阿玄搭上关系，才会对我这么好？”
老烈直接翻了个白眼：“地狱府像是会和其他势力搭关系的地方吗？我承认，帝尊大人的确很强，且身份尊贵，但地狱度一向是个独立势力，是绝对不可能为了讨好谁而迎合谁。”
瞧瞧，这语气里满满的骄傲。
还有那得意的小眼神。
就像是恨不得告诉全世界，他地狱府就是和外面的妖艳贱货不一样，就是那么的清丽脱俗。
好吧，虽然对地狱府并不算太了解。
但夜清落也承认，地狱府的确不像是会为了讨好帝墨玄，而屈尊降贵，跟在她身边。
这么一想，夜清落就更好奇了：“那你到底是为什么，会帮助我？”
“你是真不记得了？”老烈白眉拧起。
夜清落托着下巴：“我应该记得什么？”
“暗幽宫的人想利用地狱府，帮他们制作鬼火烛，若非你和帝尊大人出手相助，只怕现在整个地狱府，都沦为了鬼火烛。”
老烈耐着性子解释：“当时我们地狱府就说过，地狱府欠你一个人情，只要你到地界来，有任何需要，地狱府都会倾尽全力帮你。”
夜清落恍然大悟的张大了嘴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在你眼里，地狱府究竟是不堪到了什么程度，你居然连我答应给你的人情，都能忘记？！”
提及这一点，老烈就有些崩溃。
多少人想要在地狱府的手里，占一点便宜，代价可能是拿命来换。
他主动开口，欠夜清落一条人情。
人家转眼，就将地狱府忘得一干二净。
烈宝宝心里塞啊！
夜清落轻咳了下：“也不能怪我忘了。谁让地狱府的名声不咋滴，你当时说欠我一个人情，我压根就没指望地狱府会真还我这条人情，毕竟……地狱府就算是言而无信，那也正常啊。”
“哪里正常？！”老烈一拍桌子，“地狱府虽然霸道了些，野蛮了些，一言不合杀人，或是抓人当实验……各种坏事做尽，但是……地狱府一向遵守承诺！”
“是是是，我现在知道了，知道了。”夜清落举手投降，“别拍了，这里的东西，受不住你的力道。”
但，这一掌拍下去。
除了重重的拍桌声外。
桌子依旧稳固，并没有半分摇动的感觉。
老烈方才拍桌的一掌，力道并不算小。
普通的桌子，多少是会受到这一掌的影响。
夜清落似是想到了什么，抬起手，缓缓的摸了摸这张摆放了茶具的桌子。
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果然……
这张桌子，表面上看去较为陈旧。
但……
却是由上等的木材，制作出来的桌子。
像这种材质的木材，一般至少是什么世家啊，富商啊等等，才用得起……
夜清落抿了抿粉唇，抬起头看向老烈：“今天让你跟着梓兮一起去西崖山采药，暗中观察她的行踪，你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
第3543章 顾梓兮的身份？
“没有。”
老烈并不明白，夜清落突如其来的沉默，和转移话题是为什么。
只是径直回答夜清落的问题，又忍不住抱怨，“你让我跟着那丫头去西崖山，说是保护她的安全。又让我中途找借口离开，实则暗中观察她，是做什么？你在怀疑那丫头有问题？”
“不算是怀疑。”夜清落摇摇头，“只是好奇，她的身份。”
“身份？”老烈拧眉，“你怎么知道她有其他的身份？她还有什么身份？”
夜清落身子微微往椅背上靠了靠，旋即抬起了一只手。
另一只手的手指，捏住了袖子的一角：“自幼被阿笙捡回聚宝，靠着炼制丹药，维持生活，就连聚宝交易行，慢慢的变成这种小规模的交易行，这说明，他们的日子很苦，很穷。”
“这破地方，的确很穷！”老烈看了眼四周，一脸嫌弃。
“但是，日子这么苦的情况下，她所穿的衣服衣料，却是非常好的。”夜清落手指搓了搓袖子，“这种面料，至少也是富商才能穿得起的。”
“不仅是她的衣服，料子极好，还有阿笙。别看阿笙他穿的灰扑扑，看上去很是落魄，但他身上的衣料，极其柔软，绝对不会伤及到皮肤半分。”
夜清落顿了顿，旋即又将手，放在了桌子上：“还有这里的摆设物品，看上去虽然素雅简单，毫不起眼，但实际上……不论是这桌子，还是椅子，都是由上等木材制作而成。”
对于这些东西，老烈压根看不懂：“你怎么就能确定，这都和那丫头有关？指不定是裴笙那小子搞的鬼。”
“阿笙没那么聪明。”夜清落想也没想，直接否认，“如果是他的话，聚宝也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对于裴笙而言。
聚宝交易行便是他的一切。
若他真的并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早就将聚宝交易行给整顿起来了。
也不至于沦落到……招牌都被人卸下来的地步。
远在医馆莫名被指不聪明的裴笙：“……”
阿嚏！
有人在说他吗？
“那你说说，为什么觉得是那丫头？”老烈好奇了。
他总觉得，好像什么事情，都在夜清落的掌控之中。
好像什么事情，夜清落都能知晓。
啧……
不愧是帝尊大人看上的女人。
也就只有帝尊大人，才降得住这样的女人吧？
夜清落歪了歪头，指向窝在床上蜷成一团的七七：“她看七七的眼神很奇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认出了七七的身份。”
“这也能认得出？”老烈看了眼七七。
七七那巴掌大小的模样，浑身雪白，宛如出生猫儿般，奶萌奶萌的，和传说中四大圣兽之一的白虎圣兽，有着天壤之别啊！
“所以，我怀疑她的身份。”夜清落点头，“虽然从她的身上，我并没有感觉任何恶意，但……毕竟不知根底，我也不知道她隐瞒身份的目的，心里多少是有些不安。”
老烈似是想到了什么：“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就是在西崖山，我暗中跟着她的时候，有那么半个时辰左右，我没有看到她。”
第3544章 不怕我发起疯来，把你杀了么
“半个时辰？”夜清落正色看向他，“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还能不见半个时辰？”
老烈老脸一红：“她消失的那半个时辰，药篓还是放在那里……小姑娘家的，总要有些私人时间，我一个老头子，怎么能跟过去！”
因为有药篓在。
老烈只当顾梓兮是找个隐秘的地方，解决一下蹲坑之类的问题。
“私人时间，也不需要半个时辰。”夜清落半眯了媚眸，“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能在西崖山那种地方，一直相安无事，可见她在西崖山，一定有着什么秘密……”
她摸了摸下巴：“血色佣兵团和她的关系，你帮我调查一下？”
老烈：“……”
他堂堂地狱府的人！
现在沦落到给一个小丫头跑腿的地步了？
又是跟踪人。
又是调查人。
把他地狱府当成什么呢？！
老烈表示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