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个人的话语中，所有的主题，都是围绕着夜清落……
所以，他的心智，受了影响。
值得吗？
为了一个，如今心里根本没有他，深爱着其他男子的少女。
放弃了曾经的梦想。
放弃了今时今日，用无数汗水与鲜血换来的地位。
放弃了……自己一直以来，所有的坚持。
甚至不惜，为她而死。
这样，真的值得吗？
这个问题，他也无数次问过自己……
他得不到答案。
即便……
明知道，眼前这个少女，很有可能，并不是夜清落……
褚无心阖了阖双目。
面上的神情，与浑身的气势。
是少见的落寞与彷徨。
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现出那日，他离开了南澜大陆的客栈后，所发生的事情——
（回忆）
褚无心刚离开谷风城没多远。
手臂内，隐藏着的人面皮，便浮现在他的肌肤之上：“堡主大人，多谢相救！”
人面皮恭敬的感谢。
可，这感谢，才刚刚开口。
下一瞬。
人面皮只觉得一阵撕裂的剧痛。
它被褚无心，强行的从手臂内，撕扯了出来。
第3304章 回忆：一个女子而已，何必呢
人面皮嘴里，发出痛苦的惨叫声。
“堡主大人，您、您这是做什么？小的要被扯坏了……扯坏了……”
褚无心的五指，紧紧地掐住人面皮。
狂暴劲气，在他指尖散开。
人面皮能感觉到，撕裂的剧痛，不断的撕扯着它的面皮。
人面皮惶恐的求饶：“堡主大人饶命啊……堡主大人，小的不是故意往您身上躲，污染了您尊贵的身体……小的也是实属无奈啊！”
它以为，褚无心是尊者特地派来救它的！
可……
褚无心浑身暴怒的气焰，却全然不像是救它……
没错，就是暴怒。
虽然，褚无心面无表情，眉眼平静，一双冰冷的眸子，毫无半点波动的模样。
可，身为人面皮的它。
透过褚无心的肌肤触碰。
便能清楚感应到，褚无心胸腔的暴怒。
人面皮慌了。
它越是求饶，面皮上的阵痛，就越是加大。
人面皮惶恐不已。
若褚无心再用力，它的人面皮，可能真的会被撕裂！
倘若人面皮撕裂。
它这股怨气，也会因此而被撕裂！
它就会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人面皮急促的开口：“堡主大人，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小的只是想活着，回去向宫主禀报任务进度……堡主大人，您与宫主之间，合作了那么长时间，也知道宫主的脾气，小的这、这也是……”
“你不该向她出手。”
褚无心冰冷的声音，打断了人面皮的解释。
那双冰冷到极致的眼睛，淡漠的对上人面皮的眼。
人面皮愕然：“她？堡主大人，您说的……是哪个她？”
话音刚落。
褚无心五指加重。
人面皮疼得龇牙咧嘴，惨叫不断。
但，这一疼，也让它给疼明白了。
堡主大人说的那个她，是夜清落啊！
缩在堡主大人的体内，人面皮还是注意着外面的情形。
也自然是注意到了，堡主大人对夜清落的照顾。
起初，人面皮还以为。
这是堡主大人为了尊者，故意牺牲色相，名正言顺救它的办法。
可，现在感受到堡主大人暴怒的气焰。
人面皮才意识到……
那不是假的……
堡主大人对夜清落的照顾，与感情，都是真的……
“堡主、堡主大人，这、这不是小的的错啊……小的也只是奉命，奉命……”人面皮惊恐的欲哭无泪。
突然，褚无心抬起了头。
捏着人面皮的手，松了松。
一双毫无波动的眼睛，定定的望着前方：“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哈哈哈……不愧是褚大堡主！每次，都能发现本宫的存在。”从褚无心视线所看的地方，走出了一个身形高大，浑身笼罩黑袍的神秘人。
那笑声，浑厚而低沉。
听的出来，应当是年纪至少在三十以上的男子。
褚无心面色没有一丝波动：“你来做什么？”
“看看本宫的计划，有没有顺利的进行。”黑袍神秘人坦然回答，瞬息间，便已站在了褚无心的面前。
褚无心手中的人面皮，一个微颤，浮现惊恐神情：“宫、宫主……”
黑袍神秘人淡漠的睨了眼人面皮，旋即抬头：“一个女子而已，何必呢。”
第3305章 回忆：你比谁都明白，她不是她
褚无心面色更冷，眼底寒芒幽幽：“你不该动她。”
面对褚无心这释放的无形威压。
黑袍神秘人却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褚堡主啊，你这是打算，为了一个女子，伤了我们之间的合作？”
褚无心五指蓦地收紧。
那张人面皮，被捻在掌心里。
极致的痛苦，让人面皮发出求救声：“宫主大人，救我……救我……”
黑袍神秘人站定在原地，没有出手的意思，亦没有开口，为人面皮求情的意思。
“撕拉——”
只听得一声撕裂声响。
人面皮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化作了碎片。
褚无心面色沉冷，挥手一扬。
人面皮的碎片，随风纷扬。
黑袍神秘人这时，才开口：“消气了？”
在黑袍神秘人的话音刚落之际。
褚无心身形一动，携着无尽凛冽的恐怖玄力，冲向面前之人。
黑袍神秘人倒也没躲。
一拳，重重的击打在了黑袍神秘人的胸口上。
黑袍神秘人的身体，往后倒飞。
脚尖，在地面往后，划出一条深深地痕迹。
他捂住胸口，喉咙里传来嘶哑闷痛的哼声。
褚无心蹙眉：“为何不躲。”
黑袍神秘人缓缓站稳身子，晃了晃：“躲了，你怎么消气？”
褚无心收手，脸色还是冰冷的像极了冰渣子：“以后，再在本座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她出手，别怪本座，与你们为敌！”
黑袍神秘人低低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似是引起了胸腔的剧痛，又咳了几声：“没想到，褚堡主还是个痴情人。”
褚无心冷着脸，没有说话。
黑袍神秘人像是早已习惯，褚无心这种淡漠的性格。
他靠在一旁的树干处，低笑着自顾自开口：“值得吗？”
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