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我们家大人……”
萧十三声音一顿,“高瞻远瞩,看透了那小子的本性,直接把他“扔”去军营。”
“现在练的还不错,有了几分男儿样。”
“等过年回去,你便能见到他了……”
“家弟劳烦萧大人费心了!”
“萧大人对宋家的大恩大德,宋家无以为报。”
大郎深深感慨,宋家能走到今日,实在是离不开那位萧大人的帮助。
听了大郎的话,萧十三乐的更欢了。
眉毛一挑,“怎么会是无以为报呢,明明就是……”
萧十三露出高深莫测的笑。
明明就是以身相许了……
“行了!行了!”
“喝酒!喝酒!”
萧十三张罗起来。
大郎,三郎连忙端起酒杯。
“谢十三哥对家弟的照顾,我们兄弟二人,敬十三哥一杯……”
“好!”
萧十三豪气的一拍胸。
“若真的想感谢我,那咱今天就不醉不归。”
闻言,大郎,三郎对视一眼,同时高举酒杯。
“好!就依十三哥所言,不醉不归!”
他们兄弟二人虽是学子,可今日,他们便舍命陪君子。
“十三哥,请!”
半个时辰后。
宋青苑进入客厅,看见桌上大郎,三郎面红耳赤,喝的东倒西歪。
而萧十三,却镇定自若的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喝酒吃肉。
深深吸了一口气,宋青苑扶起快要跌倒在地的三郎。
皱着眉头,狠狠瞪了一眼萧十三。
“怎么?”萧十三嗤笑,“心疼你哥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几杯下肚就醉了,文弱书生,果不其然。”
萧十三鄙视一瞥,端起酒杯,“咕咚咕咚”自己干了。
宋青苑看着,白了一眼。
“既知我大郎哥和三哥是文弱书生,那你还灌他们。”
“要喝酒,等回了榆林县,找我二哥去。”
“他可是号称千杯不醉,定陪你喝个痛快。”
“成!”
萧十三一拍桌子。
“下次去榆林县,我便找上二郎,喝个痛快。”
“我倒要看看,我们俩究竟谁才是真正的千杯不醉。”
“行了!”
萧十三说着,站起身。
“你两个哥哥也喝不了了,我也吃饱了,该回去了。”
“我送你。”
宋青苑随即跟上,一边道,“十三哥记得,帮我向十三嫂和伯父,伯母问好。”
两人说话的功夫,萧十三便被宋青苑送出了小院的大门。
一出门口。
却发现门口,刚好停下了一辆马车。
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从马车上下来。
而跟在其身后的随从手上,还抱满了东西。
“林大人?”
宋青苑唤着。
此人便是国子监的林祭酒。
她还记得,林祭酒曾经说过,改日必定登门拜谢。
却不想在这一日来了,正好撞上了萧十三。
想到屋内,已经被萧十三灌得不省人事的宋家两位学子。
宋青苑忍不住扶额,这也太巧了……
这么想着,这边萧十三已经和林祭酒打上了招呼。
萧十三一抱拳,“林大人!”
林祭酒回道,“十三大人,这是来宋家……”
“串门!”
萧十三说的随意。
“自家妹子来了京城,我这个做哥哥的,理应前来看看。”
“自家妹子?”
林祭酒轻声重复,目光在宋青苑和萧十三之间来回扫过。
宋青苑上前一步,大大方方的行了一礼。
开口道,“十三哥是苑儿认下的哥哥,与苑儿的亲兄长无异。”
“哦!”林祭酒笑了,“想不到,十三大人和宋农女还有如此缘分。”
这么说着,林祭酒很快就反应过来。
众所周知,宋家的发迹,是靠萧景铎的提携。
那么以萧景铎和萧十三的关系,认识宋青苑,甚至是认一个妹子,亦不足为奇。
这时,萧十三也冲着林祭酒走了过来。
扬声道,“林大人,我妹子去国子监宣讲,可是把肚子里那点墨水,全掏给你们了。”
“你们可不能亏待了她……”
“哈哈!哈哈!”
林祭酒大笑。
“跟十三大人说话就是爽快。”
“你看我这不就来了!”
林祭酒伸手一指,指向跟随在身后的随从。
“呦!拿的还挺多!”
萧十三眼睛看了过去。
其实他早就发现,这人带了东西,刚刚不过随口一说,开个玩笑罢了。
这回他倒是可以大大方方的打量。
看了两眼后便道,“不知道林祭酒这次带了什么?”
“我妹子喜欢书,我可知道您老手里,有不少珍贵的典籍,不妨割爱一二。”
萧十三说的毫不客气。
林祭酒也未曾含糊,“既然十三大人都发话了,那老夫岂能小气。”
“宋农女爱书,老夫早已有所耳闻,今日便带了两本珍藏多年的书籍,赠予宋农女。”
林祭酒说着,从随从手里接过被精致的丝绸,所包裹的一层又一层的两本书籍。
珍而重之的递与宋青苑。
一边道,“当年老夫的至交好友,想要从老夫手中求得这两本书,却被老夫拒绝。”
“今日,老夫却觉得,书赠有缘人,这两本书正适合宋农女。”
“宋农女可莫要拒绝。”
“这……太贵重了!”
宋青苑想要拒绝,可看到林祭酒眼中的坚定之色,拒绝的话默默收了回去。
郑重的伸出双手,接过书籍,珍视的抱在怀里。
同时拂身道,“谢过林大人!”
“林大人快请进!”
宋青苑侧身,请林祭酒进了院,随即看向萧十三。
萧十三摇了摇头,表示他要离开。
于是宋青苑挥了挥手,便转身进去招待。
此时,林祭酒已然背过手,站在小院内四下打量……
第1230章 向往的生活
打量一番后,林祭酒开口道,“院落虽小,却还干净,简约中又带了一份雅致。”
“这可是怀文,怀志所布置的?”
林祭酒一眼便认出,这整个院落充斥着一种学子风。
“正是!”宋青苑点头。
目光转向大厅,想起醉倒在桌边的两个人,终是没有把林祭酒请入客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