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囚的夫君呀 第391节

因为容辛与池封廷此刻离得很近,仅两三步的距离,月瑾与旬郁一时间都有些误以为微生涟是要突然希冀容辛,反应也极快,快如闪电地朝飞身而至的微生涟出手。

微生涟被月瑾与旬郁这么一拦,没有伤到池封廷分毫,紧接着被后方的池岩追至,不得不再应对池岩,面具下深不见底的黑眸一片冰冷,直盯池封廷,断不能让他说出真相。不然,一旦让容辛知道她十二年前害的是她自己的亲儿子,让池岩知道十二年前害他并囚禁他的容辛是他的亲生母亲,不论对他们母子谁来说,都必定痛苦。池封廷这一招,从一开始就想让容辛与池岩互相伤害,实在是毒。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池岩与微生涟的交战从远处移到了容辛池封廷跟前。池封廷看着,薄唇若有若无微勾,一边不动声色的暗暗运功想冲开穴道,一边接上之前还没对容辛说完的话,“他的身世就是……”

微生涟又一掌挡开池岩,不顾被池岩追杀的危险,直击池封廷。

容辛目光犀利,自然看出来了,微生涟这是不想池封廷说出池岩的身世,想在池封廷说出之前杀了池封廷。她本来不好奇,确实没兴趣知道,但微生涟这么不想池封廷开口,她到是有些想知道了,命令月瑾与旬郁,“拦住他。”

月瑾旬郁点头,护着池封廷,继续对付微生涟。

池纭也看出来池封廷的意图了。微生涟原本是来帮容辛的,但池封廷拿捏着池岩的身世,微生涟不想池封廷说出来就必须先杀了池封廷,可是池封廷没说出来之前池岩与容辛又都不会让池封廷死,这就势必会保护池封廷。如此一来,等于是变相的让微生涟与容辛池岩为敌,巧妙地让他们自相残杀了,就像眼下这样让他们自己“内乱”,难怪池封廷刚才居然会主动“投降”。

不过,池纭实在好奇,微生涟是怎么知道池岩身世的,而池封廷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微生涟知道的?

远处的曲宁、池临、俞文萧、宋元几人听不到这处的对话,只是远远看着局面变化。

几次被微生涟打断,又都有惊无险的池封廷笑看容辛:“看来你昔日的‘故人’,很不想你知道。”

容辛:“你可以说,朕这会儿听着。”

池封廷:“他的身世……”

第793章 亲手向我报仇,不觉得更解恨吗?

微生涟霎时又一掌挡开池岩,直击池封廷,电光火石间被后方的池岩一掌重伤,落向池封廷的手便偏了角度,吐出一口血,勉强挡开月瑾与旬郁的联手,退后几步站定,没有了开始时的轻松与笑,看向容辛认真道:“他的身世,确实没必要知道。”

容辛不理会微生涟的话,这时候是杀微生涟的最好时机,冲池岩道:“朕也是到现在才知,原来你并非他和云希止的儿子,是他当年从宫外得来,冒充云希止的儿子交给朕抚养。如果你想知道你自己的身世,就杀了微生涟,朕便把他交给你,任由你带回去审问。”

池岩震惊,几乎从未想过这种可能,“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容辛:“你已经听得很清楚,朕不喜欢重复。另外,朕可以告诉你,刚才他亲口承认,那抚琴的人才是他和云希止的儿子。”

池岩猛地看向池封廷,再看向池纭,脑海中倏然闪过当初海面上那个歇斯底里诅咒他,雪山上疯狂想杀他的女人,闪过当年他照顾眼前之人而眼前之人却算计他的画面,原来他和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这个出现在凛城过的男人才是他们的儿子!

远处的曲宁、俞文萧、宋元听不到,不知道这里具体怎么了,看得焦急不已。

池临着实忍不住,交代宋元保护好曲宁与小团子,便迅速来到池岩身边,“哥哥,怎么了?”微微一顿,满是杀气的看池封廷,“难道他说了当年的原因了?他为什么那么对你?”

池岩没有回答,恼恨被容辛一再威胁,直接质问池封廷:“说,我的身世。”

池临一愣,有些跟不上这里的节奏。

容辛快速示意月瑾点池封廷的哑穴。

池封廷抢在月瑾动手之前道:“不必这么麻烦。念在我们‘夫妻’那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帮你这次。等他杀了微生涟后我再告诉他,否则我守口如瓶,绝不说一个字。”

月瑾看向容辛。

容辛眯眼,示意月瑾不用动手了,转而命令一旁的将领率兵严阵以待,一旦池岩敢不按她的话先杀了微生涟,而是直接动手抢池封廷,就格杀勿论。她绝不信池封廷是想帮她,看来池封廷也想让微生涟死。

容辛后方的了尘,自池临上前来后便一直看着池临,不舍得转开眼。

微生涟轻微咳嗽,容辛这么一再逼池岩杀他,“你真这么想杀我?”

容辛:“恨不得挫骨扬灰。”

微生涟:“那就你自己来杀,别假手他人,我绝不闪躲。”

月瑾连忙走近容辛道:“别过去,小心他使诈。”

容辛自然不会那么愚蠢过去。

微生涟其实早已认出月瑾,当年月瑾为了救容辛不惜舍命,如今看着他们这般亲近,“他倒是命大,当年被我那么重伤,居然能活下来。阿辛,亲手向我报仇,不觉得更解恨吗?想一想当年,那可是我亲手杀的。”

月瑾一把扣住容辛的手腕,“别听他说,他在故意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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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老时间,晚上十二点更新】

第794章 神秘锦盒

微生涟接着说下去,“你还没看过他。”

容辛的手一寸寸收紧,指尖抠入掌心。

微生涟:“也没有抱过他。”

容辛已握成拳的手咯咯作响。

微生涟:“你……”

“够了!”容辛猛地呵断。这么多年都不去想的过往,这一刻被微生涟抽丝剥茧地挑起来,一幕幕都恍若昨日,尤其是她当时眼睁睁看孩子死却救不了的那种无力与悲愤。

月瑾清晰感觉到容辛的情绪波动,已经数不清有多少年没看到她这样情绪外露了,毅然道:“他现在受了重伤,我应该可以对付得了他。你等我,我去杀了他。”

话落,月瑾就松开容辛,朝微生涟去,但反过来被容辛拉住手腕。

容辛是恨,但绝不会被恨冲昏头。微生涟这么一而再再而三说那段过往,想引她过去亲自杀他,目的可想而知。

池封廷在这时候悄然冲破穴道,恢复自由,但并不动,先等着看结果。刚才,从微生涟突然横插一杠要杀他,继而与池岩交起手开始,池岩对他招招杀机,他对池岩却不是,除了“他已经知道了池岩的身世”这个原因外,不可能有其他的原因。而微生涟既然知道了,却一直不说,显然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容辛最后一次催促池岩:“别浪费朕的时间。”

池岩顿时一掌袭向微生涟。

微生涟闪躲开,重新与池岩交手。

一道马蹄声忽然由远及近,策马之人一身黑色斗篷,黑巾蒙面,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临近层层兵马的外围倏地勒住缰绳停下,一边取出一个手掌大的锦盒丢给最近的士兵,一边直接对士兵道:“将这个呈给女皇,女皇必定见我。若耽搁了,小心女皇要你的命。”

外围的士兵听到声音回头,纷纷戒备。本能接住丢来之物的士兵明显愣住。

到来的黑色斗篷人厉声:“还不去禀告。”

接住锦盒的士兵有些被吓到,深怕真是重要之物,连忙穿过百余层团团包围的士兵,一路跑着到将领面前,战战兢兢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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