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被沈擎苍直接问出来，他的心紧紧地揪着。
言永均的定力很好，听到沈擎苍的话，他一脸镇地说：“三少说笑了。”
“杀害我的母亲，帮慕如霜上位。又对我痛下杀手，一切都是为了慕如霜与沈墨言。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你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你爱慕如霜吗？”沈擎苍冷笑。
“我爱如霜，也心疼墨言，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为了让如霜成为一个有影响力的调香师，我制造了调香室爆炸事件，试图拿到唐晚的配方，但她把配方烧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你一直认为你母亲无辜，可就是那个吃斋念佛的大善人，害死了如霜的孩子。是我让人放毒蜘蛛，夜里咬伤她，害她毒发身亡的。也是我绑架你，然后引爆旧仓库，造成你被绑架撕票的假象。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与如霜无关。”言永均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把所有的事都担下来了。
沈擎苍目光一沉，冷冷地扫了沈墨言一眼，没有说话。
这是沈墨言第一次听到言永均亲口承认这些事，害死沈夫人，害得唐晚在调香室里被炸伤，甚至试图杀了沈擎苍。
而这些都只是因为言永均对慕如霜的爱，为了成全所爱的人，他什么都敢做。
“你做这些，我妈知道吗？”沈墨言的声音微微发颤。
言永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她什么没有做，都是我做的。”
“那我换一个问题，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吗？”沈墨言又问。
言永均看了沈擎苍一眼，回道：“不是，我自愿的。”
“也就是说，你做这些，她全都是知情，并且默许的对吗？她没有让你这么做，但她什么都知道，却没有阻止你，是这样吗？”沈墨言暴怒地吼出来。
言永均被沈墨言吼地愣住，他不知道，沈墨言为什么这么生气？
“墨言，你妈妈这么多年，受了多少委屈，为了你，她什么都忍了。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你不要怪她。”言永均并不清楚，沈擎苍跟沈墨言说了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沈墨言对慕如霜所做的事，很愤怒。
“既然今天说了这么多，不妨说说我大哥的死，说说他为什么查我妈的死因，查到一半就不查了？”沈擎苍深邃的眸子紧盯着言永均。
“大哥的死不是意外吗？”沈墨言震惊地看着沈擎苍。
“我大哥死于心脏猝死，他还这么年轻，很注意身体，为什么会突然死在公司？”沈擎苍的声音冷若冰霜，“他昏倒的时候，监控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言永均，是你吗？”
言永均的瞳孔猛地放大，他看见沈墨言高大的身子微微一晃，险些没站住。
“大哥也是你们害死的吗？”沈墨言感觉自己一身的罪孽，言永均和慕如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啊！
第603章 罪有应得！
“大少爷出事的时候，我在楼下的车上，并不在公司。等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行了。”言永均解释道。
沈擎苍冲上去狠狠一脚将言永均踢倒在地，这样他还觉得不解气，用力踩在言永均的脖子上，厉声吼道：“你在我大哥的茶里放了什么，真以为没有人知道吗？你眼睁睁看着他倒地，无助地挣扎，向你求救，是怎样的心情？沈家资助你，我爸和我大哥信任你，你就是这样回报沈家吗？”
“你自首吧！”沈墨言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妈……罪有应得，你救不了她。”
言永均被沈擎苍踩在地上爬不起来，他吐出一口鲜血，费力地说：“墨言，她可是你的亲生母亲。我可以自首，我也不怕死，只希望她能平安。”
“两年前，我在爆炸中受伤。康复以后，便一直在查我被绑架的事。刚查到你的头上，你就辞职跑了。我找了你两年，总算落到了我手里。言永均，你真的以为，把所有的事揽到自己身上，我就会放过慕如霜吗？”沈擎苍的嘴角扬起一抹极冰冷地笑：“你信不信，我把沈墨言留在这里陪你。”
“你疯了！不关墨言的事，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我做的，你不要伤害他。”言永均激烈地挣扎，生怕沈擎苍会对沈墨言不利。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他真的是你和慕如霜的儿子？”沈擎苍故意问道。
沈墨言犹如被雷电击中，他死死地盯着言永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虽然他知道言永均与慕如霜之间的事，但他坚信自己是沈老爷子的儿子。
“如果沈墨言是你的儿子，这一切都能说得通了。为了让你的儿子继承沈氏集团，你害死大哥，对我下毒手，下一个是不是逸尘？”沈擎苍再次问道。
言永均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擎苍，你能不能出去，我有话想问他。”沈墨言此刻迫切地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沈家的人，他真很恐慌，害怕自己是言永均与慕如霜所生。
“你永远是我二哥，沈家的血脉错不了。”沈擎苍说完抬起脚，退了出去。
小屋里终于安静下来，沈墨言走到言永均身边，一字一句地问：“都是我妈授意你做的，对不对？”
“她没有，是我一厢情愿地喜欢她，看到她那么委屈，我想帮她。”言永均回答道。
“你回不了头，我妈也一样。往后余生，为自己所造的孽赎罪吧！”沈墨言没有多言，转身离开了。
“墨言，墨言……”言永均听到沈墨言的话，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墨言，不要伤害你妈妈，有什么冲我来。”
沈擎苍离开前，扔给言永均一份文件，“你是不是还以为沈墨言是你的儿子？”
言永均震惊地看着他，“我从来没有那么想。”
“当年，沈墨言回沈家，一共做了三份亲子鉴定。其中一份是国内做的，一份是香港做的，还有一份是在美国做的。除了这些，我大哥还在沈墨言入学的时候，又悄悄做了一份鉴定，结果证实，他的确是沈家的人。言永均，你还真是伟大，为了爱一个女人，这么努力帮他们母子。”沈擎苍说完这些话后，便离开了。
当天晚上，慕如霜在自己的私人别墅被警方逮捕。
“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慕如霜拼命挣扎，不肯配合警察。
“妈，言助理自首了，把你供出来了。”沈墨言出现在别墅的大厅里。
“墨言，你帮帮妈妈，我什么都没有做，都是言永均自己做的。”慕如霜立即冲过来，抓住沈墨言的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不肯撒手。
“妈，我只问一句，大哥的死，是你让他做的吗？”沈墨言质问道。
“你还是不是我儿子，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赶紧想办法救我，还往我身上泼脏水。”慕如霜生气极了。
“妈！”沈墨言大喊一声，“你知不知道，爸爸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气地病倒了。你为什么要这样，爸爸对我们母子俩不好吗？”
“他哪里对我们母子俩好了？他给我名份了吗？那个老女人死了十几年了，他都不娶我。还有你，沈逸尘和沈擎苍在公司持的股份都比你多，凭什么？都是他的儿子，他就是偏心，欺负我们母子俩。”慕如霜气愤地说道：“儿子，趁他病，你要赶紧掌握住公司的局势，听到没有。”
“你简直无可救药。”沈墨言失望地看着慕如霜，她甚至一点都不关心沈老爷子的安危，还让他趁机抢夺公司。
“墨言，妈妈所做的一切都为了你，你一定要想办法，把我救出去。”慕如霜本来并不配合警察，但是听说沈老爷子病倒了，她就放心下来。
现在沈擎苍退出沈氏集团，沈老爷子病了，沈逸尘又是个懒散的性子，可以说，现在沈家都是沈墨言说了算。
就算她现在进去了，沈墨言很快也能将她救出来。
沈墨言什么都没有说，目光冰冷地看着慕如霜被警察带走，他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