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毫不客气地在它的鸡头上来了一记爆栗,“你再乱喷,我把你鸡头拧下来当球踢!”
某只觉得自己好苦逼,小朋友你这么凶残,你爹你娘,可知道不?
“你觉得你能喷水了不起啊?我在街头随便找个卖艺的,人家还能喷火呢!”乔木没好气地怒怼鸡,随后自个儿都觉得,自己有点搞笑。
这只鸡……或许被自己召唤出来时,也觉得万分无奈身不由己吧!
“我跟你说,到点你就给我立刻回去。下回我使召唤符,你可要长点心了,别再来瞎凑热闹了知道不!这次就算了,我原谅你!咱们好好相处,好聚好散,一天之后你赶紧走别回头。”她可是要召唤狮虎熊豹之类猛兽的大符师,招个鸡出来,让她情何以堪啊!!
管家常在一开门,就见自家面瘫脸的小小姐,一手正拎着只鸡,碎碎念个不停。
那副情景,别提有多美!常在嘴角抽搐着给乔木打开大门,将她迎了进去,“小姐,老爷夫人说您还没用早膳。现在可要用点儿?”
乔木摇摇头,“不用了常管家。我去老太太屋里,徐娘可在那儿?”
说起徐娘,常在就想给她掬一把同情泪。
徐娘又要负责庭院洒扫之类的杂活,还被小主人分派了外出采买的工作,抽时间还得去老太太跟前伺候着,天天忙得跟个陀螺似的。
“老太太那里不需要怎么伺候的。一日三顿饭伺候她吃了,给她泡壶茶凉着就行了。”乔木拎着鸡边走边淡淡地说道,“现在这种时候,能有一日三餐饭就不错了,哪里来的那么多讲究啊。”
1.158 安分守己点
常在的嘴角抽个不停,他算是看出来了,敢情这小主人是非常不待见老太太的。
常在恭敬地引着乔木来到老太太厢房门口,给徐娘使了个眼色,两人双双离开。
老太太腿脚还没好利索,乔木扔了那只鸡,走进房间时,老太太正半靠在床上。
看到乔木走入,老太太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乔乔来了。”
“祖母。”乔木脸色淡淡地施了一礼,虽然表情冷淡,可礼节上让乔老太挑不出半分错处。
“坐,乔乔。”乔老太一脸的慈祥,可着劲儿想与这孙女修补祖孙关系。
西玖城城门口发生的一切,乔老太也都看在眼里,她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孙女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孙女的能量似乎很大,连城主等人都对这小孙女客客气气的,她一个糟老太婆还能不识时务。
乔木在老太床边的小杌子上坐下,从袖中掏出一张分家文书,摊开放在老太太面前。
乔老太眼角一抽,闹不明白小孩这是要干嘛。
“祖母,孙女刚才在街口遇到了一拨人。说是魏家村的牛太太,不知道您老熟不熟?”
魏家村那不是?
乔老太一脸诧异,“那是你小姑姑未来婆家吧。”
“小姑姑已经把自己嫁出去了,现在也跟他们在一块。”
“什么?”乔老太震惊地看着乔木,“你小姑姑真得出嫁了?”
乔木点点头,“还有一个姓温的姑娘,本来和小姑姑一块闹着都要来见您,被孙女拦住了。那温姑娘说是您一表三千里的侄女儿,不知您可熟悉?”
乔老太额角微抽,抬手揉了揉脑袋,叹了口气,“孩子,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祖母。您是想跟着您闺女女婿还有那一表三千里的侄女儿一起过呢?还是打算继续留在这里,跟我们过。”乔木一脸淡淡地伸手抚摸着分家文书,“毕竟,我们老乔家也算是正式分家单过了。没什么义务去管其他房的私事,更何况是嫁出去留在魏家的乔文娟。”
“父亲母亲心善,赡养祖母也是天经地义之事。”乔木意味深长地望了老太太一眼,“至于其他人……我们家也不是开善堂的。”
乔老太不禁苦笑,这孩子弯弯绕绕说这些,其实就是要逼着她当先表个态,警告她安分守己呢。
“乔乔你放心,祖母也不糊涂,怎么会插手魏家的事情。至于你小姑姑,哎……”乔老太想起女儿把自己推出去替死,就说不下话了。
乔木满意地颔首,起身施了一礼便离开了。
乔老太看着孙女决然而去的身影顿时有些后悔,那是一句闲话都不想与她多说啊!
以往伤了的心,是那么好修补的么?
两天后,王宫钰乾门外,停放着三大车物资,两排侍卫立在左右英姿飒爽。
打头站在正前方的侍卫长,手里捧着一只大红锦盒目不斜视。
“停车。”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钰乾门处,车帘一挑,一道窈窕身影飞速从车内钻了出来,劈手就去夺取侍卫长手捧的大红锦盒。
“好浓郁的玄力气息。”
1.159 惠安郡主
侍卫长一惊,捧着锦盒向后闪避,抬手举起剑鞘横档住抓来的一只酥软玉手,“郡主请住手!此乃太子殿下准备的礼物,还请小心,莫要损坏了。”
“太子哥哥的礼?是送给何人?”来者是一名年约十三岁上下的少女,一身镂金花对襟长裙,乌油油及腰披散的青丝上,插着一支八宝琉璃簪,肤如凝脂面如满月,端得是娇媚无比。
此时她的手正抓在侍卫长的腕上,紧紧地扣住,一双眼眸透着几许凌厉,正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惠安郡主。”侍卫长面对这位娇蛮郡主,脸上也无过分慌乱之情,只是恭恭敬敬道,“属下只是负责陪同押送这批物资,其余一概不知情。”
“你放手,让本郡主瞧一瞧,盒子里是何物。”惠安郡主撇着嘴,冷眼望着侍卫长。
“请恕卑职不能从命。”
“放肆!”惠安郡主大怒,扬起一双柳叶眉,怒张着双目冷道,“何田!你一个小小的禁军百夫长,也敢如此藐视本郡主?你该当何罪!”
“郡主,卑职不敢!只是王命在身不得不从!还请郡主让下道儿,卑职等人还要赶着出城,不能耽搁!”何田一手抱着盒子,将一条粗壮的胳膊横在胸口,对着惠安郡主大声说道。
“你这大胆狗奴才!竟敢藐视本郡主!”惠安郡主咬牙切齿,边骂边从腰间抽出一条鞭子,“啪”一下便重重地甩在了何田的手臂上。
何田不动如山,紧紧抱着臂弯中的锦盒,双目毫无波澜地望着眼前的娇蛮郡主,冷冷地说道,“郡主,卑职是奉太子殿下之命……”
“你这狗奴才又拿太子哥哥压本郡主!”惠安没等他说完便斥骂出声,手中的鞭子再次高高举起,这回是毫不客气地甩向了何田侍卫长的脸。
眼看一鞭子就要落在何田脸上,何田不闪不避依然纹丝不动。
一道透着无尽凉气的磁性嗓音忽地响起,“惠安,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