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微微一笑,黑眸之中滑过一丝冷意,点了点头道,“也罢!那就只谈风月罢。”
“哈哈哈!教主真乃妙人!!”郑槽大笑起来。
其后一群肥头大耳的前任官员们,也都吃喝的有些酒水糊涂,一个个搂着怀里的姑娘们,放声大笑。
前任工部尚书大着舌头,结结巴巴道,“本本官,当年那也是工部尚书!若不是,那那个人,只、只手遮天,想拉他自己的人上位,本本官又岂会落得这么个下场!被发配到,到……太太常寺,当当一个小小的寺寺丞!嗝!”
“哈哈哈!黄大人您喝多啦喝多啦!”
“没没喝多!”前任工部尚书黄大人怒而摔着衣袖,肥肥的大掌,来回在姑娘脸蛋上摸着,一脸色迷迷熏心之态,“若若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幺弟,被被那人抓抓住了把柄!我我岂能从那个位置上被,被赶下来!嗝……”
众人纷纷劝酒,让这位黄大人多喝点。
正是酒肉穿肠愁更愁,前任工部尚书黄大人,想到他以往的风光,与今时今日一对比,他就越发地忧愁起来了。
“教教主,此事若是成了!”黄大人拍着胸脯叫道,“算兄弟我一份!报酬绝不会少!”
“诶哟!诸位贵客啊!我们彩楼的头牌染姑娘来见各位啦!”
眯缝着眼睛的齐二管事,本来正搂着怀里一名十八九岁,眉目清清秀秀的小姑娘调笑着,听到老鸨子的叫声,赶紧回头一望。
这一瞧,瞧见赵栖染,薄施粉黛,眼眉入画的模样,立刻就魂飞天外,口内生津。
黄大人几人也都站了起来,像一群是苍蝇似的围了上前,“哎呀我们染姑娘来啦。”
“多日未见,姑娘您是风采依然啊!啊哈哈哈!”黄大人说着就要上手去抱染姑娘。
老鸨子忙笑着上前隔开了那位黄大人,嘿嘿嘿笑道,“各位贵客,我们染姑娘只卖艺不卖身的。不如让她为诸位抚琴一曲,曼舞一支,以助酒兴?”
郑槽老脸一沉,“嘭”一声将杯盏扔在桌上。
2.506 红颜薄命
“不识抬举!这位可是教主大人!还不敢快过去好生伺候着?”郑槽冷着脸骂了一句,随后转头赔笑着看向那位教主,“教主勿要见怪。”
教主漫不经心地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染姑娘。
十八九岁的姑娘,不同于这楼里其他女子花枝招展的模样,装扮的干干净净素素淡淡的。
一袭淡色的袍子裹在身上,并不像其他那些姑娘们,喜露两根修长白皙的大腿。
染姑娘,裹得很严实。
而她的眉眼,其实也谈不上有多好看,可这五官组合在一起,就是有种吸引人的魅力。
这位染姑娘,有种别样的风姿傲骨。
老鸨的脸色微微僵了一僵,赔着笑脸冲诸人道,“各位贵客啊!我们彩楼染姑娘,并不是楼里其他女子。染姑娘人如其名,干干净净纤尘不染,让她抚琴唱曲儿可以,若是别的话……”
“哐当!”郑槽气得一巴掌将酒壶拂到地上,立起身来,指着老鸨破口大骂,“你这老鸨子,怎这般不识趣?平日里对我们多般推脱也就罢了!今天在教主面前,也敢如此放肆么?你当真不想要命了是不是?”
“不过是楼里的一个姑娘,也敢如此拿乔?”黄大人打了个嗝,也跟着起哄道。
老鸨子吓得脸无人色。
她只是个普通人,虽然平日里也算是见惯了大场面,但郑国舅昔日积威甚重,这么一发怒,老鸨就有些恐惧了。
赵栖染却是淡淡说道,“你先下去,这里由我应付即可。”
老鸨当即点了点头,离开前颇为忧虑地望了她一眼,出了包房便匆匆往后院赶去。
教主抬眸,在她离开的身影上停顿了一瞬。
随后收回目光扫了赵栖染一眼,见这姑娘身躯绷得直直的,嘴角紧抿下垂,不由有些好笑,淡淡一拂袖,一派肆意风流道,“倒酒吧。”
赵栖染微微僵着身躯,坐至教主身旁,听指令行事,动手给他倒了一杯酒,目不斜视再也不动。
其他人皆有些愕然地望了她一眼。
黄大人在一旁搂着个小花儿上下其手着,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嗤笑了一声,“教主竟喜欢这样的女子?我看她还不如我抱的这个啊。瞧瞧瞧瞧,呆呆木木没有丝毫情调。像我身边这个绿叶多好啊,又听话又乖巧又懂事,伺候起人来,那是一套套的会来事儿。”
那叫绿叶的女人有几分尴尬地瞅了染姑娘一眼。
她的身份,那可是连染姑娘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的,也难怪此刻染姑娘的神色微微有些难看。
教主轻笑一声,酒过三巡便站了起来,“本座与染儿就先走一步了。”
众人立刻交流了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互相挤眉弄眼一番,猥琐地呵呵笑道,“好好,染姑娘啊,你最好乖乖伺候着我们教主大人,若有什么闪失,仔细你的这身细皮嫩肉了。”
赵栖染的身体绷得直直的。
教主看着一阵好笑,也不多话,直接拉上染姑娘就走。
2.507 本座臭嘛?
赵栖染本要挣扎,那位教主手中劲气一吐,她便即刻动弹不得了,整个人僵直直地被教主拉着离去,眼中难掩震惊之色。
不为别的,就因那位教主在她耳边轻轻吐露了一句,“本座知道,你是罗刹鬼宗之人。”
见染姑娘僵了身子,教主邪恶地勾了勾嘴角,拽着那姑娘进了房,嘭一声摔上门。
那门扉重重地撞在染姑娘心中,让她几乎惊骇地喘不上气来。
眼前这个男子,气势十分惊人,竟让她一时间晃了心神。
“坐下,陪本座再喝一杯吧,想必你家宗主很快就会到了。”教主按着那姑娘坐下,一指解开了她的穴道,晃了晃手中酒杯,一副不容她拒绝的口气。
“你……”
“放心,只要你好好配合,本座是不会为难你的。”教主唇角轻勾,神色浅淡地喝了一杯,慢条斯理道,“呐,收起你袖子里的那把匕首,小心傻乎乎地割伤了自己。”
“若是本座想要你,你以为就凭你手里那把破匕首,就能奈何本座?”教主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
赵栖染眨了眨眸,有些惊愕地望向了他。
他,他知道,他竟然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