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姬这辈子都别想再从崇化宫爬出来了吧。
“娘娘,经过这么几件事,您应该很清楚了。不要轻易得罪了这个小刺儿头,扎起人来,是会死的。”
赵后觉得,她可能需要从新衡量这位太子妃。
车辇经过崇化宫外墙时,赵后回头望了一眼……
2.357 申时要到了
朝云酒楼
断月收到消息,立刻蹬蹬蹬便跑来了,这会儿上得楼来,一眼便瞅见太子,不由地撇撇嘴,“怎么他也来了?乔乔,你弟弟妹妹们呢。”
“之前在宫里,我们俩提前走了。”乔木面色淡淡地说道,“应该是已经回家了吧。”
断月往俩人对面坐下,取了酒杯给自己斟上,“说吧,又发生什么事了。”
说完,眸光朝着太子瞟了瞟,“这家伙怎么了?”
黑面神似的坐在那里,全身充斥着不爽的低气压,不要以为他看不出来。
“已经解决了。”乔木不置可否地伸手拖住腮帮子,“对了断月,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看扎花灯嘛。”
“对对对,喝完这杯我们就走。”
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墨莲道,“诶对了。我这两天听到了一个好笑的事。说那个什么丁町仃,盯上你了是不是呐?他想偷你什么东西?”
“你说呢。”墨莲给了他一记冷眼,“你觉得本太子心头最爱是什么?”
“功法喽,灵药喽。说不定是什么名贵的灵器甚至是神器。”断月老神在在地喝了口酒,贼头贼脑地凑近他,“诶,你倒是说说看呢。那个盗圣,说起来可是贼不落空,从不失手的,他到底想要你啥啊?莫非?是你的命?”
太子丢给他一记冷眼,转头看向了乔木。
断月一口酒含在口中,差些尽数喷了出来。
乔木看他要喷,忙缩到太子怀里,还把他的衣袖给提了起来,在自己小脸前挡着……
最后断月倒是没那么失礼地喷酒,只是被呛得连连咳嗽。
好不容易才缓撒上一口气来,失声叫道,“什么?丁町仃要把乔乔偷走?”
“诶诶诶,我说,这样你们俩还敢出来?”断月连忙把凳子挪到俩人身边,挤了过去排排坐。
“我跟你们说哦,那个丁町仃,真得从来没有失手过!乔乔。”眼看断月的爪子就要落在乔木的小手上,墨莲倏然伸手一抓,直接把他的爪子给嫌弃地丢到了一边。
断月不理他,继续拖着板凳朝乔木身边挤了挤,一脸严肃地说道,“乔乔,要不咱们不去看扎花灯了!你赶紧回去吧。这申时就要到了,那个丁町仃马上就要出现。”
乔木忽地转头,警惕地望了断月一眼。
突然间出手,一把捏住了断月的左脸颊,使劲地捏道,“你不会就是那个丁町仃易容的吧?”
这回轮到太子险些喷出来了……
两个男人一脸懵逼地看向了乔木。
这孩子咋就那么会演呢?你看演的跟真的似的,就像是当真在怀疑断月一般。
断月连忙拉开她的小手,一个劲叫道“疼疼疼疼”。
“乔乔,咱俩处了这么久了!你别跟我说,你连我和那个丁町仃都认不出来。”
乔木撇了撇小嘴,松开拉扯断月俊脸的小手,“出来都出来了!我们去看扎花灯,我还要去放河灯。干吗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闲人,弄得自己心情不好。”
2.358 贼来了
三人下了朝云酒楼,跟着一阵锣鼓声走向人群聚集之处。
这时,有十几个扛着板凳锄头的人从对面的楼里跑了出来,后头追着四五个人大呼小叫地喊着“茶费”什么的。
墨莲下意识地伸手牵住了乔木的小手,将她往自己身边拽了拽,避开那些汹涌的人潮。
“乔乔。”
“娘?”乔木被墨莲搂在怀里,急忙转过一颗小脑袋。
只见魏子琴快步赶了上来,瞧见她安好无恙时,微微松了口气,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可算是找着你了。”
“娘,你没跟妹妹她们回去啊?”
“回去了回去了。只不过家里来了一封盗圣丁町仃的信啊……”
“什么信?”墨莲、断月、乔木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魏子琴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松了口气道,“乔乔,看到你没事就好了。对了,盗圣丁町仃,为什么要给你写信?”
乔木拆开那封信看了看,上面什么东西都没写,就只有丁町仃三个字的署名。
这个神经兮兮的人,到底搞什么鬼花样儿?
乔木将信团吧团吧一揉,丢在了地上,继而拉起母亲的手道,“娘,别管那个无聊人。对了,你怎么找着我这儿的?”
魏子琴的眸光微微一闪,忙说道,“娘觉得这个丁町仃给你送信,定然是事有蹊跷。”
“在家等了你一个时辰,见你没回来,心里实在是有些慌的很,怕你会出事,就想着出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着你。”
“好了娘,我没事。这里人太多,我们找个空点的地方说话。”乔木挽上了母亲的手,
魏子琴连忙点头,舒了口气道,“乔乔,你爹还在家等消息呢,不放心的很。要不咱们别逛了,先回家吧。“
乔木点了点头,“好。”
魏子琴与乔木二人走在两个男人前面,没过一会儿,那茶楼追出来要钱的一行人便冲了过来。
一下就将母女二人冲到了前头去。
两个男人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想要赶上去时,登时被一大堆人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