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莲语声一顿,眨眨眼似笑非笑道,“或许是个人爱好吧,可能是老太太大屋住腻歪了,想换换环境呢?”
“噗……”断月一口酒给喷了出来。
换来墨莲没好气地一记瞪眼。
乔忠德气得眼睛鼻子嘴巴几乎全都歪了,这奇葩论调,敢情这世上还有人嫌大屋住得不舒适,特地换个环境去那日晒雨淋的破庙啊?
习惯性声援儿子的大王也低咳了一声,点点头道,“太子所言,也不无道理。”
有道理个屁!
乔东波的脸也气歪了,双手贴着袍边,嘴角微微下挂着一抹冷笑,“如此说来,那倒真是乔忠横那小子跟他家婆娘,不识好歹了。”
“但是忠邦呐。”乔东波转过脸去,一副语重心长地口吻道,“不管怎么说,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呐,尤其是你娘,你不知道那天啊,我们去破庙把你老娘给接出来时,她那个惨象啊……”
“大王在上!”断月忽地一掀衣摆,起身拱手笑着打断了乔东波的话,“今日是八大世家齐聚之日,我们可不是来听家长里短哭哭闹闹之事的。乔家主若真想在这大殿之上解决家中俗事,那还不如干脆用我们修者的手段来解决矛盾呀!”
沐博明笑了笑道,“段四公子,不知道你所说的修者的手段解决矛盾,指的是?”
“拳头呀!”断月晃了晃自己的拳头,笑嘻嘻地说道,“婆婆妈妈叽叽歪歪的,倒不如打上一架来得痛快!”
乔东波的脸色黑沉黑沉的,用一种可怕的目光死盯着那位骤然出声打断他说话的俊美青年。
方才他觉得乔忠邦听到乔老太的惨况时,分明眼底有了丝波动,他觉得自己有希望说服乔忠邦回乔家祖宅去看看他老娘。奈何却突地给这不知打哪儿蹦出来的小子给搅黄了。
“乔家主,你这么盯着我,是想上手跟我较量一番么?”断月一脸跃跃欲试的求揍表情,看得乔东波只觉牙酸。
特么他有病才会跟这小子去较量。
他堂堂乔家家主,去跟个段家的小辈较量个什么劲儿。打赢了也没啥稀罕,打输了更是丢人,他是有病才会去跟段家小子较量。
断月眨了眨眸子,一副失望的表情看着乔东波,“乔家主,你居然不敢跟我较量!”
乔东波一听这话,立马绷不住地从位置上跳了起来,满头青筋几乎爆开,“小子,好好给我说话,别胡言乱语的!”
“外公,他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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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0 他侮辱我!
断月忽地掉转脑袋,看向一旁饮茶的六旬老者。老者一头钢针般的头发根根窜起,眸光矍铄,身板硬朗,一开口便声如洪钟。
“啪!”老者一巴掌将茶杯压在掌下,顷刻间压得粉碎。
乔东波没来由就抖了抖身子,目光微微地缩了缩,心忖着糟糕,怎么就惹上这个难说话的老东西了?
“乔东波,你竟敢吼我的乖孙?”段振兴怒声质问,如同一头暴起的雄狮,马上就要扑上来撕开乔东波的咽喉。
乔东波不由自主便向后退了几步,尴尬地冲着段老爷子笑了笑,“段老家主,抱歉抱歉,方才是我态度有些过激了。”
段振兴冷哼了一声,用力拍了拍桌案,声震如擂鼓,“我乖孙要跟你比试,那是看得起你!为何还不动手?”
乔东波的老脸一下子便充满了大便色。
特么老爷子这意思是?还真让他下手跟段家小子打啊!
段家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一脸兴奋地跃跃欲试,还当场甩动起胳膊腿的,一副从没跟人切磋过的愣头青模样,看着就傻兮兮的。
他万一打重了,老爷子脸面上又过不去,打轻了,他自己又不乐意,这……
“老子跟你打!!”乔忠德霍地从他身旁站了起来,怒声说道,“凭你,还没资格跟我爹动手!”
段老爷子的老脸一下子又沉了下来,手劲微微用力,“轰隆”一声便将面前的矮几给拍散了架。
“你小子说谁没资格呢?”段老爷子吼道。
大王眼角一抽,看向身旁正襟危坐的王后,“王后啊,有没有多准备几张桌案。”
乔东波一看老爷子火爆脾气要窜上来了,赶忙伸手拦住儿子,赔笑道,“老爷子,犬子不懂事……”
“好!”断月脆生生地应了一声,霍地跨开大长腿,直接从小几上蹦了过去,跳至大殿中央,一脸诡谲笑意地冲乔忠德勾了勾手,“输了可别哭啊,龟儿砸。”
“小子找死。”没等乔东波上去阻拦,乔忠德已像极了一头愤怒的大象,忿忿踩踏着大殿的石砖,狂速向断月面前冲去,一拳伴着爆吼已至断月眼前。
一些胆子怯弱的官宦千金们已纷纷伸出双手捂住了眼睛,不忍看到一名翩翩绝世佳公子被蛮牛似的狠劲冲撞出去。
耳畔只听“轰”一声巨震。
乔木用眼角余光撇了撇,就见乔家本家那位大伯父,整个人在半空中翻滚了好几圈,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掀飞了出去,狠狠砸出了大殿,估摸着能在大殿外的青石砖上砸出一个浅坑来。
大王与赵后对视了一眼,默默地将目光移到了那位段家四公子的身上。
这位段四公子乍然不笑了,一双桃花美眸内泛起了喧天的怒意,霍地转头冲段家老爷子叫道,“外公,外公!他侮辱我!”
“他竟然派一个小六级玄师来跟我切磋!他侮辱我!就是侮辱您老人家!”
段振兴:……
打之前你不就知道人家乔忠德,就是一名小六级玄师了。
2.301 她没空
明明就是想把人往死里揍一顿,完了还找理由,说人家侮辱你!
段振兴这样的奇葩老爷爷都忍不住微微有些脸红,被外孙这无耻的话给臊的。
“啊,哈哈哈!”大王忽然发出了一阵尬笑声,“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呐!段四公子修为惊人,甚是厉害!寡人今天真是大开眼界哈哈哈哈哈!”
乔忠德的二弟乔忠豪,此时已经从大殿外将哥哥扶了进来。
只见乔忠德摔得鼻青脸肿的,估计嘴里的大牙也掉了几颗,此时正一脸萎靡地倚靠在兄弟身上,连自己行走的力气都没有了。
“忠德,忠德。”乔东波大惊失色地叫了儿子几声,霍然转过头去,怒瞪着断月道,“你小子下手也忒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