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蔺勇义焦急的声音忽地在厢房外响起。
墨莲抬手捏了捏乔木的小脸,松开她的腰肢,随手理了一下衣袍坐下,“进来吧。”
蔺勇义一进门,赶忙给太子太子妃见礼。
只见太子妃一袭白衫,怀里抱着一只胖胖的雪白团子,坐在太子身旁,目光扫了他一眼。
蔺勇义不敢多看,也没看清太子妃怀里是何物,只是恭恭敬敬行完礼后,就退后两步垂首说道,“殿下。农田那里今早出事了。农庄里的人,不知何故,一个个全都上吐下泻根本无法下地。”
“洪耀威呢?”
“洪耀威也是这个症状,除了洪耀威,剩下的六七个负责黄杆生长的专员们,也都集体又吐又泻。连农庄上的守卫以及丫头仆妇们,都统统一个样儿。”
墨莲站起身来道,“去农庄。”
他正要转头跟乔乔说,要离开一会儿,就见小家伙抱着一只肥嘟嘟的松鼠跑到他身边,仰着小脑袋道,“一起去。”
墨莲对他的小皇帝宝宝,素来是有求必应,闻言想都没怎么多想,便点点头道,“好。”
“下臣这就去为太子妃准备车辇。”
“不用,骑马就行了!”乔木哪有那么多讲究。
墨莲微微一笑,伸手牵起小家伙的小手,快步往外走去,“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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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见~
2.200 投毒
俩人共趁一匹马,前往农庄。
蔺勇义带着老孙头打马跟上,一路上与太子解释着农庄发生之事。
依照蔺勇义所说,昨儿个农庄还一切都十分安好,那些闹事的刺儿头,也在太子的强横手腕镇压下,不敢再出来作乱。
以洪耀威为首的一行人,虽说心中有气,却不敢再在农庄胡乱造次,毕竟谁也不想莫名其妙就掉了脑袋。
“早上他们都吃了什么。”墨太子声音淡淡地问道。
蔺勇义策马随在墨太子身后,闻声赶忙说道,“早膳由厨房统一调配。可是如今整个农庄上上下下,包括厨房的人,如今全都上吐下泻。”
“大夫怎么说?”
“大夫一早就去了,开了药方又煎了药,不过看似效果好像不佳。”
说话间,一行人快马来至农庄门口。
墨莲下了马,伸手把低头逗小松鼠玩的乔乔给抱了下马,手臂十分自如地环上她纤细的腰肢,搂着她快步向农庄内走去。
蔺勇义一行人急忙随上。
刚入门,果然见原先守门的几个城主府护卫,也都瘫软在地上,小声地哀呼着。
乔木微微侧目望了地上的护卫一眼,就被墨莲在腰间轻轻带了一把,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
庄子里横七竖八躺了不少人,一个个半缩着身躯,伸手捂住肚子翻来滚去。
宵夜带着十几名夜阁的成员,快步走出屋子迎向太子,齐刷刷动作一致地行了一礼。
“怎么回事。”墨太子的眸光在他们几个身上转了转。
“殿下,我们并没有食用庄子上的水与食物。”宵夜躬身说道,“兄弟们都没事。”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大夫,我还是很疼,能不能再开一副药……”大夫经过花坛边时,被一名妇人拽住了脚步苦苦哀求。
“唉,能开的药,老夫也都开了!我看你们,倒不像是单纯的吃坏肚子那么简单。”那老大夫连连摇头道,“老夫觉着,这倒是有些像,被人投了毒的症状。”
“好疼啊,肚子好疼啊。娘……”一名歪倒在土路旁的小男孩,正在地上翻滚着哭喊。可惜他的父母此时都自顾不暇。
乔木忙把怀里的小白松鼠,往墨莲手中一塞,冲着小男孩的方向招了招手,“把他带过来。”
男孩也就七八岁的光景,此时是疼得已经满头大汗,脸上鼻涕眼泪的脏兮兮不堪。
蔺勇义赶紧取了块干净帕子,抢在乔木前面道,“太子妃,还是让下臣来吧。”
说着忙用白布在小男孩脏兮兮的脸上擦了又擦,把他带到乔木面前。
“哪儿疼。”乔木伸手给男孩把脉。
男孩哭得不停甩动手臂,口中嘟嘟嚷嚷道,“哪儿疼,哪儿都疼,都疼。”
蔺勇义老孙头等人,不由地抽了抽嘴角。
乔木也没生气,抬手在小男孩脑袋上拍了拍,“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收起你的眼泪。”
男孩红着眼睛止了哭声,只是眼里依然含着泪水,可怜兮兮地看向乔木道,“姐姐,你要是跟我一样疼,你也会哭的。”
2.201 声东击西
“说什么胡话呢!”蔺城主把脸孔一板,吓得那小孩立马就收了声。
乔木朝蔺勇义摆了摆手,翻出针包取出一根长长的银针,在小男孩面前晃了晃,“姐姐当然不会哭了。姐姐若是疼的话,就会用银针封穴,封闭自己的五感六官。这样就没有痛觉啦。”
小男孩的眼珠子,便一直跟随着乔木手中的银针移来晃去,“姐姐姐姐,你是不是要给我扎针啊!扎了针是不是就不疼了?”
“那你怕不怕啊?”
“不怕!你扎吧!”男孩伸出一手,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乔木毫不犹豫一针便下去了,两针过后,小男孩就昏昏欲睡地闭上了眼睛。
“把他搬到屋里去。给我纸笔。”乔木起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