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恩人你放心，我们龙氏旁系这一支，绝对不会恩将仇报背叛您的。”龙杏花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的确，是有个神秘人顺带捎了我们一程。”
龙杏花蹙眉说道，“老身虽然不知对方是何人，不过想来我们这些穷苦人身上，也没什么值得让人贪图的东西。”
乔木望了她一眼，并没开口接话。
龙杏花苦笑一声，“您若是不太放心我们的话。我们倒是可以离开。”
乔木冲她摆了摆手，“不必如此。”
“随口问问，婆婆也不必放在心上。”乔木神色淡淡地说道。
龙杏花叹了口气，流露出一脸苦笑的神情，“当年，我们被放逐到下星域过活。然而生存不易，下星域越发活得艰难。机缘巧合下我们终于有机会偷偷回来看一眼……”
“谁知虽然人是回来了，但却不能让族人容下我们这支旁支。
“我们偷偷回到忘川，想带着自己的子孙，远远看一眼我们的故乡。”
只是因为太怀念自己的故乡罢了。
乔木忽然张了张口，一颗圆润莹白的鲛珠，蓦地一跃而起。
浓郁的水之力量散发开来，龙婆婆一瞬间眼睛睁得滚圆。
她连忙虔诚地跪倒在地，连连对着鲛珠叩拜，“伟大的大地之神，这是鲛珠，这是一颗万年鲛珠。”
“现在你们应该明白了吧。当年你们看我，总觉得极有亲切感，便是因为万年鲛珠的缘故。”
“现在，请你告诉我，万年鲛珠对你们有什么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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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来说，是这颗万年鲛珠，对鲛人族能有什么作用。
她后续想了想，定然是有作用的，否则龙仟不可能非得要她割让这颗鲛珠。
为了这颗鲛珠，龙仟千方百计的都能跟她撕破脸，连外祖母这个身份也能彻底抛去了。
她还有什么不能丢弃的呢？
乔木很清楚，龙仟对于她而言，龙仟只是鲛人族的一名族长。
龙仟可以冷血严肃地面对任何一人，解决族内的大小问题，但她决不会牵着小孙女的手，笑吟吟地成为她慈祥和蔼的外祖母。
“我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那么想要这颗鲛珠？”乔木面色淡淡地说道，“我有种直觉，她倒不是像白凝霜那样，出于自己的私心作祟。”
“你是鲛人族的老人了，婆婆，不知你是否知道原因。”
龙杏花微微点了点头，“我知道。小恩人有所不知，万年鲛珠当真是举世难求之物。如今我们族内，能够结出鲛珠的鲛人，说是万中求一，那也是高估了。”
“而大多数鲛人，即便结出鲛珠，年限也不可能会超过千年。毕竟，寿限在那儿约束着。”
乔木“嗯”了一声，望着眼前这位老人。
她已经不复年轻，甚至……相比两年前见到的她，苍老太多太多。
所有人都会年华老去，包括这些鲛人。
时光对于任何一个种族来说，大抵都是公平的。
乔木微微垂下眼眸，轻声说道，“所以这颗万年鲛珠？”
“乃是上古流传，是经过不知多少代鲛人先祖的努力培育、养护而成。它便是鲛人族的起始根源，也叫作元珠。”
如此来历非凡的么？那难怪龙仟一行人，看到这颗万年鲛珠，目光会变得如此狂热。
乔木将鲛珠吞了回去，平静地望着这位老人，等待她继续说下去。
“鲛珠洗礼的力量十分强大。”
“经过鲛珠洗礼的族人们，不但能获得自由转化形态的力量，所有经过鲛珠之光沐浴的鲛人们，修为都会步上一个新的台阶。”
“换言之，至少能确保一个大境界的提升。”
“所有？”
龙杏花点点头，“对，所有。”
“你跟鲛人们相处这么久，应该已经发现了。这一代的鲛人们，在保持人形的时候，可以说是几乎没什么水性的。”
“他们唯有转化为鲛人形态，才能在海里自由徜徉。”
“这只意味着一点，鲛珠洗礼的力量，已经开始淡去。他们需要再一次进行鲛珠之光的沐浴。”
“如果不能及时进行洗礼，对鲛人族未来的发展，会十分不利，甚至还要涉及下一代的成长。”
“比如，新生鲛人们，可能会无力转换人形。”
“或者，每一代的天赋会随之下降，一代不如一代。这种情况下，鲛人族是没有未来的，族长自然会着急。”
“鲛珠的封印，是不是只有等我十六岁后才能彻底解封？”乔木冷声问道。
她想，她应该是知道原因了。
为何多年不闻不问她死活的龙仟，陡然热切希望她回归忘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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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杏花怔了一怔，迟疑着摇了摇头，“这个，倒是不能确认。老身也从未听说过，鲛珠封印在人体内，需要十六年方能开启。”
“更何况。”妇人欲言又止地看了乔木一眼。
“当年忘川一战，确实让整个鲛人族损伤惨重。少主龙楚煜更是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