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小宫女忍不住轻声叫了她两遍。
容姗姗猛地推开她站了起来,跌跌撞撞便朝一旁的柱子上狠狠撞了过去。
“公主!!!”
容喻湖的贴身宫女,忍不住往后看了一眼,哭泣声喧哗声传了过来,隐隐有听到那宫女撕心裂肺叫“公主”的尖叫声。
“公主,那边不会出事吧。”
“我方才不是说了么。”容喻湖勾了勾唇角,“就算容姗姗死了,牌位也得嫁过去。”
再说,容姗姗那女人怎么可能舍得去死?
她的嘴角滑过一丝狡黠的弧度。
“公主,方才您说得那个画,真是陛下所画,您派人临摹的?”一名年约十二三岁的小宫女,忍不住轻声问道。
容喻湖贴身侍女回头瞪了她一眼,“别胡说,怎么可能。”
容喻湖抿嘴一笑,“机缘巧合罢了。”
她又从衣袖中拿出那副图像,看了一眼,“这画中女子,可是大有来历的。”
“哦?”
容喻湖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抿嘴一笑,从新将画给收回袖笼中。
5.0249 吓破狗胆
她此前已经找人查过画中女子是何人。
说来真是有趣啊,谁又能知道呢,这位沧州大地上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竟一心恋慕那位神州太子妃。
小白貂被太子妃抱在怀里,那说明……这小白貂应是太子妃喜爱的宠物吧。
容姗姗这胆大妄为的贱人,险些伤了小白貂,以陛下对那人的喜爱程度,怎么可能容她继续留在宫里碍眼。
更何况……陛下心中对容厉兄妹二人的厌恶,早就已经溢于言表。
如今刘家树倒猢狲散,刘太后又被吓破了胆子不敢管事儿,呵,也就容姗姗蠢货,看不懂目前的局势。
平山镇那会儿,小白貂为何会在陛下那里,这一点容喻湖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这又有何妨呢。
这些问题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反正容姗姗这根眼中钉,她早就想要拔除了。
是她自己找死,怨不得任何人。
……
绿林别院
二皇子局促难安地坐在石凳子上,好似有什么东西硌着他屁股似的,左右晃动,摇摇欲坠,根本就坐不住身形。
“陛下驾到。”
小太监尖尖细细的叫声,当即让这位惊弓之鸟般的二皇子跳了起来,战战兢兢回头,便看到一道颀长松竹般俊雅的身影,缓步走入临水而筑的亭中。
亭外杨柳细细,荷香漫漫,恰是一片好风光。
然则二皇子却一身冷汗热汗交错而至,满头大汗,连脑袋都不敢抬一下。
“臣,臣……见过陛下。”二皇子猛地扑倒在地,声泪俱下地叫道,“臣,臣罪该万死,悔不该,听,听信侯家人进谗,作出此等猪狗不如之事。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二皇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断月笑吟吟地,伸手将他扶起,轻轻按在石凳上。
二皇子浑身僵硬难以言语。
他只觉得扶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冰凉刺骨,仿佛是从地狱中探出来的,一只白骨凛凛的鬼手。
二皇子如筛糠一般的颤了颤。
断月则笑呵呵地拍了拍他,“你如此害怕做什么。二皇兄。”
二皇子恨不能软趴趴地滑落在地,勉强支住身子,与断月对视了一眼。
只觉眼前青年,桃花般丽的眸子内,尽是冷光绝情之意。
他心想,一个从下星域上来的年轻人,这段时间的改变,不可谓不大。
当初的这个人,可不会像现在这般,光只是坐在自己对面,就让人心生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人真得会改变这么多的么?
“喝茶,二皇兄。”断月将一杯冒着温热气息的茶水推到二皇子面前,淡淡一笑道。
二皇子盯着那杯茶水,吓得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求饶,“陛,陛下,陛下啊!臣,臣罪该万死,但但还请看在父皇的面上,饶、饶我一回吧。”
“二皇兄,你慌什么,你以为,朕是在茶水里给你下了毒的么?”断月风轻云淡地笑了笑,抬头看向水榭外被带进的一人。
“二皇兄,你瞧瞧,你快瞧瞧是谁来了。”
5.0250 无毒不丈夫
二皇子一抬头,便与战战兢兢走上前来的三皇子对上了一眼,俩人皆是一怔。
“三皇兄,快到朕这边坐下。”断月笑着对那位索索抖抖的三皇子招了招手。
俩人满头冷汗,如坐针毡。
“喝茶。”断月又给三皇子斟了一杯,推到三皇子面前。
他笑眯眯地看向对面的二皇子,“二皇兄,你这是……要当面拒绝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