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几个莫名的手诀印记,看上去繁复又古怪,不像是符?之术?
倪菡芝恨不能此刻便暴起将之击杀当场。
只是如此一来,反倒是暴露自己的心虚弊端。
她僵坐那方不能动弹分毫。
而此时卫苏面前,却出现了一段十分清晰的透明影像。
周围人群发出一连串唏嘘惊叫声,显然也都看到了这段透明影像的出现。
影像中就俩人的身影,而且运行速度非常之快,眼力不济的普通人只能看到俩人在争执。
卫苏的面容却是一点一滴的阴沉了下去。
以他的眼力,自然是能看出影像内的二人,正是倪菡芝与贺问阁下。
贺问阁下一开始似乎正在训斥倪菡芝。
其后倪菡芝貌似回了一句什么话。
贺问阁下随即一脸震惊地盯着倪菡芝,勉强才站稳了身形。
随即想要快步出门,却被倪菡芝给拦了下来。
贺问阁下与她争执了数句,怒而一拂袖,忍无可忍踢了倪菡芝一脚,说了句什么。
倪菡芝跪下咚咚磕头,抱着贺问阁下的腿苦苦哀求什么。
贺问阁下沉着脸不以为忤,随即怒气冲冲丢下句话,拔开腿又向门口走去。
于是经典的一幕来了。
倪菡芝抽出腰间的短匕首,猛地刺向贺问阁下的后腰。
贺问阁下一脸愕然的倒了下去,想要转头看向自己的徒弟,冷不防又被短刀刺了好几下。
画面最后定格之处,正是倪菡芝握着鲜血淋漓的短刀,一脸恶毒之色。
四下一片抽气吸气声。
原本正轰轰闹闹的药王岛徒众,此时也俱都转眼瞪向倪菡芝。
4.1799 妖法!
这下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虽说这画面没有声音,但影像中倪菡芝拿着刀子拼命刺向贺问阁下的动作,还能做的了假?
“倪!倪师妹!!!”卫苏身边一名绿衫女子,怒吼出声,“你!你!!你!!”
卫苏自然也是被这一幕气得浑身发抖,目光如同看着个死人一般,看向倪菡芝。
倪菡芝被这目光看得浑身微一激灵,连忙厉声呼喊道,“不是我,不是!卫苏师兄,严雪师姐,你们千万别被这妖女给蒙蔽了!”
“这是妖法,妖法!”倪菡芝浑身颤动怒声叫道,“你们知道的,她是符师,自然会那种不为人知的妖法。假装我师父为我所害,不正是她所擅长的么?”
“我怎么可能会杀我师父?”倪菡芝仓促间在地上爬了几步,爬到卫苏严雪二人面前,低声叫道,“卫苏师兄,严雪师姐,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
“滚!!!”嫉恶如仇的严雪一脚便将倪菡芝给蹬开了,一双眼里喷着火光,呛啷一声便抽出腰间长剑。
“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牲!贺问阁下平素待你如何?整个药王岛上下人尽皆知!”
“你这杀师灭道,猪狗不如的畜牲,你居然敢如此对待贺问阁下?今日我就替阁下铲除你这奸佞,替药王岛清理门户!”
“啊!!”倪菡芝就地一个打滚,避开了严雪挽起的一朵剑花,连滚带爬地向脸沉如水的卫苏身边爬去。
“卫苏师兄,卫苏师兄,你相信我,相信我啊!不是我杀的师父,不是!”
“是她!是乔木,乔木她冤枉我,她害我!她用符术伪造的这段影像!”倪菡芝浑身发抖,目光看向乔木时,如同看向鬼怪。
这是什么妖法呢?怎能将两天前的事,如此清晰无异地呈现在所有人面前?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妖怪!太可怕了!
倪菡芝浑身颤缩着连连哆嗦,不停朝卫苏身边缩去,蜷着双膝,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哀声叫道,“卫苏师兄,您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师妹么?”
“贱人!”严雪一道剑光挑向倪菡芝,“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装可怜!方才影像中一切,人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恨你这贱人,居然还敢欺瞒药王岛上下,挑事让我们来找太子妃闹腾!”
“你杀人栽赃,还一心挑起神州皇室与药王岛的嫌隙怨恨!你其心可诛!!”严雪越说越怒,恨不能一剑就将倪菡芝刺死当场。
倪菡芝却躲缩在卫苏身后不愿出来,打着哆嗦呛声叫道,“严雪师姐,我我并不是栽赃,也根本没有陷害过太子妃。反倒是太子妃带你下,仗着高高在上的权势,仅凭这模糊不清的影像就来栽赃于我,我我自然是不认的。”
墨莲冷笑一声,“还跟她废什么话,处置了。”
“你干什么??”严雪如同一头发狂的怒狮,瞪向太子殿下,紧握手中剑柄。
4.1800 不成敬意
“我药王岛的劣徒,自然由我药王岛来处置,别人勿须插手!”
太子不由一声冷笑回怼,“孤看你们优柔寡断又不会处理。代为处置罢了!”
“动手。”
“是!”四下窜出数条黑影,上前抓向倪菡芝的手臂,不过须臾就将倪菡芝如提小鸡似的,从卫苏身后拽了出来。
倪菡芝踢着腿想要反抗,直接被紫林卫扭断了两根胳膊,往太子太子妃面前一丢。
“嘭”一声重响,倪菡芝跟条死狗似的落在地上,拼命抖了下尚算完好的腿。
“你们干什么?卫苏师兄,卫苏师兄,你就这样看着几个外人,如此凌虐自己药王岛的师妹嘛?”
严雪沉着一张脸道,“我们药王岛再不济,处置个把贱人,也是勿须别人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