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招了,你们放我一马吧!”
随着一道恐怖的力量直切入到灵魂深处,耿鹏程的灵识体渐渐变得薄弱透明起来,整个人也犹如狂风骤雨下飘摇的小白花似的,摇摇欲坠,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可怜。
突地,耿鹏程的灵识体发出一声山崩地裂的嘶吼声,琛身子微微一晃,竟向后倒退了数步。
墨莲见状,一手扶住他,衣袖一挥间,只见数道紫色火焰腾一声将伺机想要夺路逃亡的耿鹏程给围住了。
方才一瞬,因为两道力量的波及,加诸在土牢上的几根土柱子集体消失了。
险些被这狡猾的家伙逃跑。
琛摇了摇脑袋,满脸怒色地瞅向耿鹏程,“这人的识渊中,最起码被下了九道禁制。暂时搜不了魂。”
九道禁制?防什么呢?
乔木的双目微微眯了起来。
越是如此,她对这人脑子里隐藏的东西,便越是有兴趣。
这顺天府府主还真是大手笔。
既如此,乔木也不愿与他多说,直接将被紫焰焚烧之人抓在手心,
“既然你如此不怕死,那便让你受足七七四十九日的烧灼之刑。”言罢,便再也没高兴再看那人一眼,直接把耿鹏程又塞回了置物符内。
琛淡淡笑道,“我猜,他今天晚上就撑不过。”
与此同时。
百层台阶高高在上的皇位上,沧州大帝正一脸阴晴不定地盯着三皇子呈上来的那幅画。
“你查清楚了?”
“确有此事。四弟看中的这位,怕不是神州太子殿下的未过门的妻呢。”
沧州大帝只觉得脑门处突突直跳。
这四儿回来便回来吧,与他这老父不亲近倒也没什么,可如今,这到底是弄出个什么好歹来了呀。
3.556 加油添醋
三皇子更是加油添醋描述了一遍断月藏在书案下的那幅画。
末了又说道,“儿子也是在无意中发现的此画。该女子真正是秋水为神玉为骨,冰雪之姿天下仅有。儿这副赝品画,大概连她的四成神韵都没画出来。也难怪四弟会为这美人儿如此上心呐。”
“只是这四弟也忒狠,竟在原画中下了毒。大哥身边的一位近侍,就是这般被殃及无辜,毒发身亡了。”
三皇子叨叨叨说个不停的同时。
太子容厉只是素手站在沧州大帝面前,不发一言。
二皇子一脸笑意,时不时抬头望三皇子一眼,唇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
他们这位三弟啊,性情怎么说呢,往好里说那是耿直、率真,往差里说那就是无脑、易怒、冲动……
啧,啧,看父皇这脸色,还真是难看得可以啊。
“行了!”沧州大帝怒喝一声,摆摆手对左近的内侍官道,“去把老四叫过来。”
三皇子见大帝发怒,噤若寒蝉地闭上了嘴巴。
沧州大帝转眼看向不发一言的太子,忽然问道,“太子有何看法。”
太子容厉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父皇,儿臣认为,四弟这番做法,实在有些糊涂。若正如老三所说,四弟偷偷私藏了神州太子未来太子妃的画卷,那……恐怕不利于沧州与神州的和平共处之。”
“如今天下格局变化莫测,三州之外,番邦蛮部经常虎视眈眈。冥州虽与我们百年前订立两方和平共盟,可这百年过后,世事沧桑多变幻,我们又岂知冥州是否还像往昔那般可靠。”
“三州虽共处之,但众所周知神州最强。神州即便是历经了多年前的那场政变,它依然是站在世界最巅峰的存在。”
“儿臣恳请父皇下旨为四弟选妃。”
“儿臣以为,四弟不过是少年心性,年少风流罢了。假以时日,若是得以定性下来,那必然是我沧州之福祉。”
沧州大帝若有所思望了容厉一眼,点点头转向二皇子,“老二,你觉得呢?”
“儿臣认为,太子所言极是。”
容厉默默地垂下眼帘,心中暗暗嗤笑一声。
他这个二弟吧,性情与老三完全不同,但这鸵鸟、人云亦云的做派,他也是万分看不上的。
至少老三他还有点儿血性,这老二,他就呵呵了。
“禀陛下,四皇子到。”
“你们都先退下吧,让老四进来。”沧州大帝摆摆手道。
“儿臣告退。”容厉三人施了一礼,转身向殿外走去。
在敞开的四扇朱红雕漆大门口,三人看到自己的四弟走了进来。
绝美的容貌下,一袭月白衣衫,风清素淡。
长发垂腰,并未扎束,看上去一副慵懒散漫的样子,但眼底眸光锋利,侧目一扫,容厉只觉得全身倏然一寒。
这眼神,怎这般锋芒凛冽?
“见过父皇。”三人退出大殿之际,随着四扇大门缓缓合上,耳边只依稀听闻自家四弟清润的声音。
3.557 怒斥
容厉走出殿外后,扫了二弟三弟一眼,并没有开口说话。
三皇子是个沉不住气的,一走出殿门便急忙拽住了太子容厉的衣袖,“大哥,你说父皇会如何做?方才你怎么说给四弟纳妃的事?咱们不是应该跟父皇说,要狠狠惩戒这个不知轻重之人么?”
“我做大哥的,自然不能看他继续行差踏错下去。”容厉淡淡一笑道,“苦恋神州未来太子妃可没什么好下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