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森还在鬼嚎,龙枭已经仓促的挂断了电话,抓起桌子上的车钥匙就往外冲!
“总裁,开会时间到了。”
秘书恰好抱着资料夹过来提醒龙枭开会,枭爷一眼不看,“取消!”
秘书望着旋风一样冲到电梯口龙枭,头发给他卷起来的风吹开的一缕黏在脸上,看呆了,总裁这是怎么了?
刚才的表情,好像……好像要把人给生吞了!
他一分钟也不能等,现在,立刻,马上!
他必须确定,安娜到底是谁!她到底是谁!
脑海中飞快回放着和她的吻,每一个细节都被疯狂的放大,细枝末节,铭心刻骨,除了她,还能是谁?
洛洛!等我!等我!
黑色劳斯莱斯如同幻影,从停车场狂飙三个路口,横扫数千台车,疯了一样冲到了红灯口。
龙枭额头上青筋突突往上顶,青筋似乎要突破皮肤爆裂开,血液在翻腾,燃烧,回忆越具体,燃烧越疯狂,越去思考她的种种,心里的怀疑就越增加。
白纸黑字的记录,图片视频的佐证,两年多以前彻夜不休的打捞……这些都抵不过他面对她的时候,产生的感觉。
退一万步,就算她不是洛洛,能让他产生这种几乎要丧失理智冲动的女人,他也不会轻易放手了。
安娜!
洛洛!
两个名字,双重认知,枭爷要炸了。
——
给唐靳言打完电话,安娜摊开纸张拿笔仿着龙枭写的诗词练字,练字这种事儿太费神太费力气,她写了一会儿受伤的手臂就有点撑不住了。
一整个下午都坐在客厅看书,无聊了就去外面的院子溜达,或者坐在钢琴前用一个手弹奏那首差点被龙枭这个混蛋给一把掐死的曲子。
弹着弹着,安娜手指停住了动作,脑海中飞速回放着龙枭失控的样子,那天他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完全变成了一口狮子,完全没有了理智,没有了正常的思维。
这首曲子,与他死去的妻子有关,是他生命中的一道裂缝,一定具备特别的意义。
可是,她又是怎么会的?
她残余的记忆里面,为什么会有这首曲子呢?
难道是巧合?她刚好和他的妻子喜欢的同一首曲子?
楚洛寒是心内科的医生,她的记忆里也有关于内科的知识,虽然已经遗忘的差不多了,但她清楚的记得很多内科的专业术语,难道……
安娜闭上眼睛,双手按压琴键,脑袋里乱成了一锅粥。
想的实在头大,合上钢琴盖走到了客厅。
龙枭停下车,黑色西裤一阵风般卷进了别墅大厅,“哗啦”推开了厚重的实木门。
安娜错愕的抬起头,眸子正好闯进了龙枭焦灼的目光中,手中的书不由握紧了一些,唇一颤,这男人怎么又成了愤怒的豹子?
“龙枭……”
她刚喊出他的名字,龙枭已经大踏步走到了她面前,长腿微弯,附身凑近了她的面孔,“洛洛,是不是你?”
安娜脸上一排黑线,“龙枭,你有完没完了?别发疯了,行吗?”
强调多少遍了,她是安娜!安娜!
龙枭却执意扣住了她的肩头,手指根根嵌在她的肩胛骨上方,一瞬不瞬锁定她的视线,旋即一把拉着她的手掌贴上了自己的心脏,“这个频率,还记得吗?”
掌心下,他的心跳……
疯狂的心跳,不是遇到了心动的爱人,就是得了严重的心脏病,或者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显然,后两者都不是。
安娜挣扎,“龙枭,你间歇性神经病太严重了,想老婆去找莫小姐,在我面前发什么疯?”
“想不起来?好,我会证明。”
大手拖住她的后脑勺,近乎蛮力的将她的唇贴上自己的唇,肆意啃噬,风卷残云般的攫取,势必要在她的唇上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胸口的齿痕消失了,所有与回忆相关的东西都不见了,但他相信,至少有一样东西,可以证明她是谁。
齿,啃咬她的唇瓣,不管是呼吸还是气息,不管是悸动还是冲动,她给他的感觉,都如出一辙!
暴力的禁锢她的唇,不顾她的抗拒,残暴的侵略,随着力道加深,掌心的蛮力变得温柔,唇的侵蚀也成为循循诱导,一点一点,勾勒、描绘。
怀中僵硬的橡根木头的女人,终于在无力中瘫软下来。
安娜倒在他怀里,被动承受他的烈火,渐渐被他的温柔渲染,口中的熏香点燃,如梦似幻。
从未品尝过的滋味,像是中了蛊毒。
挣扎的手垂落,闭上了愤怒的眼睛,她被他迷惑的失去了所有的理性,只能听凭身体的反应,慢慢沉陷。
许久,红肿的唇被他释放,呼吸太促狭,小脸惨白一片。
龙枭笑了。
久违了将近一千天的笑容回到了他的脸上,不必再验证,他可以确信,眼前疑点重重的女人,就是他要等的人。
安娜被他吻的呆了足足一分钟,看着他笑,看着他笑的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
靠!这男人脑袋被驴踢了吧?
终于,她回过神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