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服装被他穿在身上,居然又好看又有气质,腿长身长,后背挺拔,整个人都宛若行走在花丛树影中的王子。
额……安娜被自己的比喻吓到了,她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想法?
他不就是龙枭吗?冷血冰凉没有人情味儿的臭屁男人。
放下窗帘,安娜洗漱,换衣服,走下楼就闻到了混合着清晨阳光气息的烤面包味道,龙枭又在做早饭?
蹑手蹑脚走到厨房门口,安娜偷偷看龙枭忙碌的背影,隔着几米的距离,换了白色衬衣的男人背影高大,浓墨般的头发蓬松有型,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两只手不停交换着摆动。
安娜掏出手机,“咔嚓”拍了一张他的背影。
龙枭听到声音,猛然回头,无波无风无表情的脸上,仓促的露出了一抹无奈,眉角一抬,未及说话,薄唇半开之间,又是一声“咔嚓!”
安娜晃了晃手机,“做早餐的男人很有魅力,我帮你留念,不必感谢了。”
龙枭皱眉,“想拍照光明真大的拍,我不会拒绝……一个爱慕者的追随。”
安娜矢口否认,“少自恋,谁追随你了?!我……我就是觉得沙拉挺好的!”
枭爷端着一盘拌好的沙拉,色泽鲜艳,青菜和水果切的匀称好看,五彩缤纷的沙拉就着他纯白色的衬衣,简直成了艺术品。
皱眉,他看看自己的杰作,却不以为意,“我个人认为,我的脸比这盘沙拉更值得你的镜头捕捉。”
倾斜了一侧的嘴角,表达了男人的自信和霸气,偏偏又是叫人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的事实。
“自恋!”
安娜耸耸肩,抱着手机离开了厨房。
打开屏幕,一张龙枭的背影在画面的正中间,挺拔有力的腰身,即便衬衣扎在西裤里也看不到一丝腰间的赘肉。
手指一滑,龙枭的正面照, 蓦然回首的一瞥,眼神中的慵懒和无奈却平白有了些可爱的意味。
安娜看乐了。
吃过饭,龙枭上楼,在衣帽间选了当天要穿的西装和领带,正准备打领带的时候,安娜又神不知鬼不觉的探出了脑袋,龙枭被她突然冒出来的脑袋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安娜耸耸肩,“你没关门,我就进来了,而且,你门口也没写闲人免进的牌子。”
原谅安娜吧,受了伤的她现在有点无聊的发闷,而且她一直在盘算着,怎么样才能从龙枭的嘴巴里套出点话,证明两人以前认识。
龙枭皱眉,对着镜子打领带,背对着她,可又恰好可以在镜子里看到她。
安娜斟酌一下,摸着下巴道,“龙枭,我觉得你这件西装和枣红色的领带比较配,虽然你手上的这条蓝格子也不错,但不够凸显你的气势。”
她勾出了枣红色的领带挂在手指头上,不经意的笑,有点妩媚的感觉。
枭爷拧拧眉,没去接。
“你别不信,我猜,如果你的妻子在的话,大概也会选这条,白色衬衣搭配个亮色的领带,气氛才不会压抑,再说了,你皮肤这么白,驾驭枣红色,绝对够了。”
肤色?难道不是气质?
龙枭接过领带,手指灵活的盘绕着,看一眼镜子中的女人,“你对我的妻子,很感兴趣?”
说实话,是的。
“很多人都说我和她声音很相似,但是我更想知道,除了声音,是不是我们还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或者,我们曾经是不是认识?“
龙枭打好领带,果然气色都不同了,领带有时候就像是女人的口红,选好了颜色,会把人都提升一截。
“你们是不是认识,似乎你比我更清楚。”他捞起外套,一阵旋风飘过,黑色西装便穿在了身上,一颗一颗的扣纽扣,修长的手指,骨节都带着诱惑。
安娜咬咬唇,垂头低声,姿态都不由放软了,“不瞒你说,我曾经受过伤,有些事情不记得了,所以我想知道,是不是……我们认识,我却忘了。”
手指,在最后一颗纽扣上停住了所有的动作,隔着穿衣镜看到女人抬起来的眸子,清水一泓,纯净若冰雪,三分柔美全在里面。
“你受过伤?失去过记忆?”
他询问着,转身看向她,四目相对,火光喷薄。
安娜点头,手指点了点脑门,“大概是这里出了问题,爹地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了,醒来后,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龙枭手背上的青筋突然暴起,但有过之前几次经验之后,他不敢再贸然侵犯她,压抑着心痛的震撼问,“在……什么地方?”
“阿尔卑斯山,我爹地喜欢户外冒险,当时我和他一起登山,我半路坠落了山崖,所以,才会经常被被噩梦纠缠,也是因为那次意外,我很多记忆都没有了。”
阿尔卑斯山……
龙枭心中的火焰再一次熄灭,闭了闭眼睛逼着自己恢复清醒,洛洛已经已经死了,他不能再抱有幻想。不能了。
“也许你们相识,但我并不认识你。”他很确定。
安娜有点失望,“我以为我们以前认识。”
“显然,不是。”
穿好衣服,龙枭转身离开了衣帽间,安娜追到门口,故作轻松的笑道,“果然是红色的比较配。”
男人回头,看到她站在楼梯口冲他笑,手臂搭在护栏上,笑出了清晨的第一缕温柔。
“在家无聊就出去,我让杨森回来接你。”
安娜笑,“龙枭,我突然很担心一件事。”
他拿着车钥匙,仰头问,“什么?”
一上一下的两人,隔空对望,空气浮动着满客厅玫瑰的流香。
“担心自己真的会爱上你啊。”她嬉闹的挑眉一笑。
“那是明智的选择,我期待那一天。”他自信,也从容。
安娜却蹙着眉头,苦笑,“那可不是好事,你心里只爱你的妻子,不会再容下别人了,龙枭,任何女人爱上你都不会得到好结果,不管多好,都是她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