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龙枭语气威迫骇人,单手揪住了季东明衣领,若是敢说一句假话,枭爷随时会崩了他!
季东明咬咬牙,后背因为冷汗涔涔,万一……老板太激动发生意外……
“我让你说!你特么的是不是听不懂!”
迫于龙枭的压力,跟怕他现在就过度激动导致意外,季东明只好将最近发生的一切全部和盘托出。
听完季东明讲述洛寒受的委屈,龙枭心脏狠狠抽痛!
手术后没有愈合的伤口好像被人撒上了硫酸,腐蚀的肝肠寸断。
龙枭漆黑的眼眸骤然像是火球,火焰燃烧势不可挡,双手死死抓紧了季东明的衣领,继续逼问,“还有什么!”
见瞒不过了,季东明只好咬着牙,狠着心,将莫如菲流产的事告知了自家老板。说完以后季东明差点下跪认错,岂料,那双揪着自己的手却松开了。
床上俊美无匹却憔悴的好像没吸干了血液的男人坐在床上,呵呵冷笑了几声,冰冷肃杀的眼神目空一切,棱角分明的脸,渐渐失去了温度,取而代之是面无表情的冷峻。
流产?
洛寒陷害?
一帮混蛋!一帮蠢货!
他的洛寒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
季东明呆愣好几秒,认真观察老板表情变化,他越发不懂了,老板究竟是心痛还是怎么了?这是什么反应?
“老板,孩子虽然没有了,但好在莫小姐的身体没有大碍,只是这个月需要静养,毕竟流产也是坐月子。”
“那就让她好好养!”
说话的语气绝非是关心,莫如菲现在如何,跟他没有一点关联,救命之恩他已经回报,至于孩子……
枭爷只想冷笑,一个被她们当成跻身龙家少奶奶宝座的工具的孩子,让他真心实意去关注?去疼爱?
真当枭爷那么好脾气?!
病房内,气压很低,气氛很沉闷,病床上的男人一脸的紧绷,如同修罗。
“联系唐靳言。”龙枭手指抵着额头,这个让他无比头痛的名字,特么的,他到底还要再说多少次?
季东明点头,尝试拨打号码,里面提示无法接通。
枭爷冷飕飕的眼神宛若射线,“洛寒消失,唐靳言也联系不到,那就不是巧合了。”
龙枭冷哼一声,直接下命令,“把陈院长给我叫来!”
季东明点头,“是,老板!”
只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陈院长就直接被人从办公室请到了龙枭的病房,季东明在门外把守,任何人不得入内。
病房内,床上的男人面色无波,即便是经历过几十年人情世故的陈院长也看不透他眼底藏着什么。
惴惴不安的问道,“龙先生,到底什么事?”
龙枭并不心急,对付陈院长这种老一辈的人,他还是很有修养的,“陈院长,听说贵院派了一支医疗团队出国?”
陈院长脑门上一层汗,万幸,最后出发的时候楚洛寒不在里面,要不真可以死一万次了。
“的确……昨天上午出发的。”
龙枭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的敲着文件封面,“去了什么地方?同行人都是谁?我希望陈院长亲口告诉我。”
陈院长再精于事故,面对龙枭还是有些胆寒了。
“怎么?陈院长有什么不方便的?”那意思是,不方便说的话,我帮你怎么样?
陈院长哪里敢不坦白,考量数秒,“他们去了肯尼亚。”
第160章 枭爷很火大,后果很严重
半个小时后。
“阿明,你马上飞肯尼亚,到这个地方找到唐靳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问出洛寒的下落!”
楚洛寒在京都,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唐靳言,也只有唐靳言有能力让她消失的无影无踪,最主要的是,只有他知道,洛寒一直戴在手上的腕表有定位功能,这些条件综合起来,就算洛寒没有跟他一起走,也一定躲在一个他知道的地方。
“是!老板!我马上飞过去。”
眯了眯眼睛,龙枭的手指攥的更紧,手背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凸起的更为分明,打发走了季东明,龙枭冷声吩咐杨森,“叫莫如菲来见我!”
杨森听到莫如菲,吓得后背一凉,嘴巴一哆嗦,“总裁,莫小姐才流产,现在不方便走动……”
言下之意是,能不能晚点再召唤?
龙枭冰凌的目光锐不可当的逼视杨森,简直可以一秒钟内将他的脸上盯出无数黑洞,“不能走动,爬也要给我爬过来!”
杨森不敢不听,退出门外才敢擦掉满脑门的汗,呼出一口气,准备去莫如菲的病房叫人,看到袁淑芬和龙家的佣人从走廊那边过来,忙立在走廊内垂着双手问好,怕被袁淑芬追问,杨森大步逃离,电梯都没敢上,走到尽头,砰砰砰踩着楼梯往下跑了两层。
“枭儿,脸色怎么了?怎么变得这么差?”袁淑芬关心切切,佩戴着名贵戒指的手就要去抚摸儿子的额头,龙枭森冷的目光扫过她的手指和她手上的戒指。
电光火石之间,枭爷想到了洛寒脸上纤长的伤痕,他完全明白了。
那道疤痕,必然是母亲扇巴掌的时候在她脸上留下来的!
这一点,枭爷无法忍受,也不会原谅!
冰凉的指尖好像扎进了冰窟,龙枭声音极冷,语气极快,“住手!”
一道冰冷骇骨的声音仓促决绝的制止了袁淑芬动作,她手指一颤,不敢置信这话是自己的儿子对她说的。
袁淑芬脸上一阵尴尬一阵白,“枭儿你怎么了?我可是你亲妈。”
龙枭面无表情抬起下巴,刚毅不容置喙的眼神犀利无比,漆黑如同漩涡般无法测度的眼神狠狠望向了自己的亲妈,他唇角弧线往下弯了弯,笑的极为讽刺,“亲妈?你的确是我的亲妈,你在打你亲生儿子的妻子时,是不是压根忘了,你是我的亲妈?”
袁淑芬后背狠狠的一僵,整个人绷紧了不少,儿子说话的内容对她来说并不严重,但是他的语气和眼神……那种肃杀和决绝,好像面对的是自己的天大的仇人,绝对是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