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靳言打开门窗,然空气对流,但是她身上还有湿气的浴巾很不利于退烧。
咬牙,握拳,被汗水打湿的儒雅脸庞一时涨热。
拿了一条干净的毯子,唐靳言惴惴不安站在窗前,“楚医生?醒醒。”
床上始终拧紧眉头的你楚洛寒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对不起了……洛寒。”
唐靳言闭上眼睛,伸手去寻找浴巾的结,手指碰触到胸口的皮肤,不知是她身上太热,还是自己的的指尖太热,热度顺着指腹瞬间电击一般充斥了全身,唐靳言浑身战栗,焦躁不安的脱下她身上湿哒哒的浴巾,然后摸索着将薄薄的毯子搭在太身上。
一系列的动作结束,唐靳言浑身汗湿,脸上的汗水一低头啪嗒掉在地上。
丢开浴巾,帮她整理好毯子,保持四角都可以有风渗入,然后取了冰箱的冰块。敲碎以后包在毛巾里面覆在她额头上。
又翻箱倒柜找到了她的吹风机,坐在床前一点一点的替她吹头发,湿着头发睡觉对头伤害很大,楚洛寒不会不会知道,她一定是累极了才会那样就睡着吧?
陆双双有楚洛寒家门的备用钥匙,她直接旋开了门把手,进门听到了吹风机转动的声音,探头看卧室的时候,差点被自己看到的场景吓傻!
楚洛寒躺在床上,唐靳言坐在一旁,正一缕一缕小心的替她吹头发,他动作很轻很慢,似乎是怕扯到她的头发弄疼了她。
双目柔波潋滟,温暖若三月春风般看着她的脸,封缄双唇一言不发,却似乎正在诉说着万语千言,一字一句,都从吹风机的声响里面流泻出来。
陆双双呆呆望着温馨美满的画面,心中天平在一起狠狠的倾斜了。
世间能有几个男人,待一个女人可以温暖如此?世间又能有几个女人,有幸在遍体鳞伤的时候,遇到一个肯一心一意替她疗伤的人?
陆双双看呆了,竟然没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掉了泪。
她吸了吸鼻涕,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人。
唐靳言刚好将她的头发吹干,听到门外的声响,抬头就看到了陆双双。
两人隔着几米的距离四目相对,陆双双擦掉眼泪走进去,故作不知情的笑呵呵道,“唐医生辛苦你了。”
唐靳言将吹风机的线绕起来,温和如许的笑了笑,“无妨,为了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陆双双点点头,心里无限动容,“唐医生,最近她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唐靳言将吹风机放回原来的位置,梳妆台右下方第二个抽屉。
“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全部都知道全都理解,也全都接受。”唐靳言衣服汗湿,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干净儒雅。
陆双双看到他的样子,又看到桌子上的酒精,浴巾,毯子……
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你刚才……”
不会是把她看光光了吧?
“你误会了,我只是帮她做了物理退烧,其他的……非礼勿视,我懂。”唐靳言笑了笑,有些疲惫有些累,但他笑的很真诚,甚至有些憨傻。
他居然脸红了,像一个小伙子似的,被问到一些问题会脸红无措。
陆双双被他逗笑了,“唐医生,你这么好,洛洛要是不选你,这是她的损失。”
唐靳言不置可否,“她选不选择我,我都不会让她损失什么。”
没有听过情话的陆双双表示,唐医生你简直太会说话了,等下等下,洛洛还在昏迷,“那个,你是怎么进来的?大概不是她给你开的门吧?”
说到这里,唐靳言自己也有些后怕,“不是,我从隔壁爬进来的。”
他回答的很淡然平常,陆双双一时没反应古来,但是几秒钟后,她明白了!
“卧槽,你是说你……这可是十六楼!你不怕死啊!”
唐靳言笑笑,星芒在眼底闪耀,那是幸福的颜色,“如果她有事,那我就是死也不足惜了。”
天哪,十六楼,掉下去就是死。
陆双双附身摸了摸楚洛寒的额头,还有些烫,“唐医生,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唐靳言洗了手,擦拭着道,“你问吧。”
陆双双咬咬唇,“我很纳闷,你怎么对洛洛这么……用情至深,你们认识的时间很短,完全到不了要为她拼命的程度,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对她好?”
唐靳言把浴巾拿起来,抖了抖搭在衣架上准备晾晒出去,“爱一个人,与时间无关,与被爱的人无关。是我自己也没办法的事,我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爱她。”
说着他笑了笑,颇为无奈,“但如果爱说得出理由,大概也就不叫爱了吧?”
第124章 不能让他的女人一人承担
楚洛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三点多,唐靳言在她退烧后便回医院了。
所以她醒来的时候身边只有陆双双一人。
“亲爱的,你终于醒了,你简直吓死我了知道吗!以后再也不要这种傻事了!”
见她醒了,陆双双一把抱上去不管三七二十一狠狠的一顿数落,数落着自己差点又要泪奔。
笨蛋,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笨蛋啊!
楚洛寒蹙眉,错开她鼻涕眼里的脸,“我还没死呢,哭的是不是太着急了?”
“卧槽,老娘都要被你吓死了,刚醒就挖苦我,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陆双双上下其手在她身上一通乱摸。
楚洛寒被她挠的浑身痒痒,“没事了,我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好好地吗?”
好你妹的!
“你发烧了,差点把脑袋烧坏了,是唐靳言救了你,对你来说是睡了一觉,可是对我们来说,可不一样!”
陆双双义愤填膺的架势,好像要她以身相许才肯罢休。
“你说副院长救了我?什么意思?”楚洛寒一点也不记得了,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洗完澡躺在沙发上,之后再发生的事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什么唐靳言?他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