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菲笑笑,“你懂什么?就是她快死了,我才要关心关心她,别忘了,她手上有恩科的股份。”
——
高颖姿的病房。
“景安,你知道这事吗?”
高颖姿丢开手机,不再看新闻。
高景安摇头,他一头雾水,“不知道,我大哥怎么会不是龙家的长子?喷子嘴贱。”
高颖姿却笑的自信,“依我看,这个新闻真实度很高,你想,如果龙枭是龙庭的儿子,他为什么赶他走?为什么把不成气候的龙泽提拔上去?”
“他偏心!”高景安打断她。
高颖姿摇头,“景安,理智一点吧,你所谓的龙大哥,或许就是个野种也未可知,你可别跟我置气,我说他是野种,因为他生父不详,往上没人爆料。”
高景安咬牙,“姐,做人得有良心,我大哥已经不再追究你的责任,你别反咬一口。”
高颖姿不买账,“一码归一码,我不会因为龙枭帮我一次,就盲目的追随他。”
高景安横眉冷对,“姐,我真怀疑,把你放出来是对是错。”
说完,高景安拽起外套往外走。
“你去哪儿!”
“找我大哥!不管我大哥是谁,我都拥护他到底,我信任他,不是因为他姓龙!”高景安摔门而去,脚步声在走廊渐行渐远。
高颖姿重新拿起手机,眼神情绪莫辨,她翻了翻新闻页面,片刻的思索之后,她掀开被子,趿拉拖鞋走出了病房。
和高颖姿出病房几乎一前一后的时间,宋青玄关上了袁淑芬的病房,轻轻的迈步离开。
高颖姿身体虚弱,走路无法加快速度,她从病房走到心外科的值班室走了差不多十分钟。
当她准备敲门的时候,正看到宋青玄慢悠悠自走廊那头过来。
高颖姿靠着墙,发白的唇笑了一笑,“宋教授。”
宋青玄一晃神,定睛看,“高颖姿?你怎么在这里?”
高颖姿颔首,“好久不见了宋教授,别来无恙?”
第667章 威胁么?呵呵
宋青玄并没有马上推门让高颖姿进去,他双手背在身后,以资深长辈的姿态用下巴努努对方。
“有事?”
今晚上倒是热闹,就连八竿子不搭腔的人都来凑热门了,宋青玄早有耳闻高颖姿是什么角色,心下不免有些猜疑。
高颖姿大方得体的笑笑,虽然脸色略显苍白,但调理之后的她美貌却无法遮掩,这一笑,尽显了名媛的优雅,晚辈的礼节,“宋教授刚才是从哪里回来呢?”
这一问,将高颖姿的聪明、敏锐表现的淋漓尽致。
宋青玄微微一笑,笑容很是悠长,“高医生似乎不是来拜访我的,是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消息吧?”
高颖姿不跟宋青玄继续客套,她看看左右两侧,时不时有护士和医生经过,便笑道,“宋教授,咱们还是进去说吧?”
宋青玄眼底警觉之色骤然浮现,还是打开了办公室的门,进门后,他坐在办公室后面,“坐吧。”
高颖姿坐在他对面,两人隔着医生与病人般的距离,“宋教授,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请问,龙枭的母亲是不是在华夏医院?”
宋青玄眉头皱一下,“龙枭的母亲在什么地方,跟你有关系?”
高颖姿笑笑,她斜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减少身体的力气带来的压力,“这么说,龙夫人真的在华夏了?”
宋青玄讥笑,“想说什么?”
高颖姿道,“那天楚洛寒和龙枭来医院看望过龙夫人,偏巧被我看到了,而且,我还知道龙夫人得的是癌症。”
宋青玄心里腹诽,面上不动声色,“高医生自己是个癌症患者,有那个功夫,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的病,忌讳多思多虑!”
高颖姿像是没听懂他的讽刺般,“龙夫人身份特殊,你说要是被别人知道她患有癌症在华夏医院治疗,记者一定会把这里堵死吧?到时候会影响病人休息的。”
宋青玄最后那点耐心也没她给气走了,冷冷哼哼,“高颖姿,你到底想说什么?你以为你手上有屁大点消息,就能跟我谈条件?”
高颖姿礼貌的赔笑,“我怎么敢跟您谈条件,我只想让你帮我一个忙,只要你帮我,我保证这个消息烂在我肚子里,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哟,这是威胁来了?
宋青玄连龙庭都不怕,会怕一个小小的、都快自身难保的高颖姿?!开玩笑!
“你想告诉谁?”宋青玄反口问一句,慵慵懒懒的笑,脸上笑出了可爱的褶子,“告诉记者?让记者过来堵住采访?还是打算告诉龙庭?让龙庭接他老婆回去?”
高颖姿的手掌,轻轻的一握,笑容有些僵硬了,“宋教授,你把我想的太龌龊了,我不会这么做。”
“别!你可别给我戴高帽,我老头子最缺乏想象力,只会说看到的事实,不会瞎编乱造,你大晚上过来跟我谈判,拿你知道的一丁点破事威胁我,高颖姿啊,你这个居心,不太良。”
高颖姿被宋青玄生生打脸,有些尴尬。
“对不起教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一时糊涂,其实我来找你,真心想拜托你,我怕你不答应我,才想到了刚才的办法,我很抱歉。“高颖姿撑着椅子站起来,摇摇欲坠的虚弱样子很是可怜。
要不是知道高颖姿是什么人,宋青玄一定会心软的去搀扶她。
高颖姿给宋青玄弯腰鞠躬,腰弯成九十度,一个大礼十分到位,她弯着腰道,“宋教授,你是楚洛寒的老师,也是龙枭最敬重的长辈,这件事除了你没人能帮我。”
宋青玄绷紧了脸,一双审视的眼眸盯着她,“行了,坐下说,演苦情戏给谁看?老头子心硬的很,不吃这一套!”
高颖姿坐下,她大概号到了宋青玄的脉,知道他吃哪一挂,眼神盈盈闪烁水波,憔悴的病态,无助的哀伤,一举一动中的虚弱,都在展示自己是弱势群体。
“宋教授,经过这么多事,还有我说身上的病,我看清楚了很多现实,其实,我们一生的追名逐利,又什么意义呢?到头来不还是一个坟墓吗?
所以,我想,离开这些复杂的世事,以后简单的生活。”
宋青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不点燃,在手里把玩,嗅一嗅,“你说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懂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