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978节

  司行霈就道:“我跟叶督军讨要了。”

  果然,他话刚刚说完,叶督军的副官就抬了一筐烟火筒给司行霈,司行霈全部装在后备箱。

  他们俩寻了个僻静之处,就开始放烟火。

  司行霈将顾轻舟环在怀里,看着漫天的烟火点燃了漆黑的夜空,心中满足又甜蜜。

  顾轻舟也环住他的腰,说:“司行霈,你真是最好的丈夫——和别人的丈夫相比。”

  司行霈哈哈大笑。

  他在她额头亲吻了下,却问:“冷不冷?”

  哪怕穿着厚厚的皮草,还是挺冷的。

  顾轻舟老实点点头:“冷。”

  “那行,咱们回家吧。”

  两个人回到家中,已经十一点了,佣人们的草鞋也穿好了,正围在一起聊天。

  司行霈坐到了暖融融的壁炉前,喝到了佣人递上来的热酒,浑身舒泰。

  顾轻舟也感叹:“大冬天的,果然只有家里最好了!”

  司行霈捏了下她的鼻子。

  时间很快就到了凌晨,顾轻舟和司行霈放了很多的烟火,又看了其他人放的,足足闹到一点才去睡觉。

  大年初一,她也去给平野夫人拜年了。

  这次,平野夫人态度好了很多,还让顾轻舟早点回去住。

  “我昨晚,是太想念你姐姐了。”平野夫人叹了口气。

  顾轻舟不接话,默默喝茶,然后又说要去给康家的老太爷拜年,借口离开了。

  初一过得很充实,也非常疲倦。

  顾轻舟回到家时,佣人已经依照顾轻舟的吩咐,帮她准备好了两个行医箱,里面有数不尽的成药和草药,还有些西医外科手术用的刀具和纱布、白大褂。

  这是明天要用的。

  翌日早上五点多,顾轻舟和司行霈就跟齐师父出发了。

  一直出了城,直到一处山脚下,天空才露出鱼肚白。

  司行霈背了一个行医箱,齐师父背了另一个。

  山路特别难走,而且繁复。

  顾轻舟时不时看表。

  走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中途他们还吃了干粮。

  经过六个小时,有个小小的草棚,齐师父对司行霈道:“司少帅,您得留在这里。”

  司行霈道:“好,既然我来了,就要遵从你们的规矩。”

  “我晚夕会给您送饭,回头也会来安排您的住处,您别担心。”齐师父难得言语利落。

  司行霈颔首。

  他抱了下顾轻舟,道:“小心行事,两个行医箱的夹层我都放了手枪,你上衣口袋里还有一支。”

  说话的功夫,顾轻舟貂皮大衣的口袋一沉。

  顾轻舟道:“我会的。”

  经过一个小时的路程,正下午的时候,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

  尚未走近,顾轻舟就闻到了花香,也听到了潺潺水流。

  待踏入一个山洞,沿着山洞走了半个小时后,到了一处峡谷,顾轻舟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俨然是神仙洞府。

  外头寒冬腊月,山谷却四季如春,此刻正是莺飞草长的盛景时节,到处都是翠绿艳红,颜色浓郁得叫人挪不开眼睛。

  “......果然有世外桃源吗?”顾轻舟声音飘渺。

  然后她就听到噗嗤一声笑,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她回头,就看到一个年轻人立在她和齐师父身后。

  

第979章 话唠的男人

  

  第979章 话唠的男人

  崇山峻岭间,没有太多俗世的足迹,顾轻舟上次找程渝的母亲,也没走入这么深的山脉。

  如今她算是开了眼界。

  “......她说我们这里是世外桃源。”年轻人叫无言,偏偏是个话唠,一进去就把顾轻舟的话当成趣闻,逢人就说。

  此地的人都住在山洞里,洞内被烘得干燥结实,除了透气性不佳,其他都好。

  山里没有四季,一年到头都是春天,洞内也是温度适宜。

  年轻人无言的曾祖父,就是这群人的首领,他住的山洞最宽敞奢华,俨然跟山外豪华房舍无二。

  屋子里的陈设,精致古朴,全是他们自己打造的。

  顾轻舟也见到了无言的曾祖父,他们都叫他“五先生”。

  具体什么来历,顾轻舟不知道,她也没想过去打听,毕竟她只是来治病的,知道越少越好。

  她见到了五先生,是一个慈祥的模样,手里拿着水烟袋子。若是平常在市集遇到他,顾轻舟肯定以为是某位辛勤的老农。

  “神医,请坐。”五先生对顾轻舟道。

  顾轻舟端详他的气色,约莫六七十岁了,眼神却格外清澈,炯炯有神看着顾轻舟和司行霈。

  “五先生,轻舟对治病很有心得。是今天开始,还是等她休息好了,明天再说?”齐老四问。

  五先生道:“神医,可倦得厉害?”

  疲倦是其次,顾轻舟是真饿了,饿得很厉害。

  她很久没走过这么长的山路,中间只吃了点干粮。

  “......有东西吃吗?”顾轻舟直接问,“我不太疲倦,就是饿。”

  众人都笑了。

  五先生也觉得顾轻舟真诚。他给他的曾孙无言递了个眼色,请他吩咐下去。

  不过半个小时,饭菜就摆满了桌子。

  山里的飞禽走兽,样样齐全,故而饭桌上有肉有蔬,有汤有酒。

  饱饱吃了一顿,顾轻舟精神抖擞。

  屋子里静悄悄的,原来众人都在看她。

  她吃得专心,没有留意。

  “.......谁的病情最厉害?”顾轻舟吃饱喝足,就和五先生等人换了个地方说话。

  同时,她发现齐师父已经走了,估计是安顿司行霈去了。

  顾轻舟混在这群陌生人中,没有半分惧意。

  她很认真询问,然后打量他们。

  年轻人气色都还好,三十岁往上的人,多半脸色蜡黄。

  心瘕这种病,是在胸口长一个东西,其形若桃,肤下有流质,发黑,患病者肌肤蜡黄。

  等心瘕的毒桃到了一定程度,它四周的肌肤都变得透明般薄,就会毒发身亡。

  五先生让几位生病的人褪了上衣,站成一排。

  顾轻舟一个个看过去,因为他们的情况是最严重的,那些毒瘤上的肌肤呈现半透明。

  顾轻舟道:“五先生,您听说过我会治,那您听说过我怎么治吗?”

  五先生道:“听说过,不过每个人说法不同,我不太相信。”

  顾轻舟就当着五先生和诸位病患的面,再次说了一遍。

  “......我们师徒手里,除了前人医案记载,就只有两例。我师父第一次治,将病人治死了,那是个年轻人。

  后来,我师父去了病人家中,跟病人的妻子商量,能否将遗体给他钻研。病人的妻子说,假如我师父钻研明白了,以后多救一个人,就是他们家的造化,所以同意了。

  我师父反复将那人研究,提出一个思路,就是让心脏停止跳动一分钟。一分钟之后,进行心脏复苏。

  这一分钟之内,我需要用力挤出脓血,不留半分。后来,我依照师父的笔记,治好了一例。”

  众人心中骇然。

  五先生也沉默了,似乎在沉思这话。

  顾轻舟就继续道:“这是我们师徒全部的经验。我们只遇到这两例,不知病因,只知道毒瘤中的脓血会流回心脏,经过心脏扩展。”

  众人表情都惊悚。

  顾轻舟一边打量着他们的表情,一边不停止说话:“治疗此病,首先体内不能有热邪;其次,心脏会受损,故而老年人没了机会;再次,哪怕是挤出脓血,也未必就能活命。

  一旦戳破了心瘕,救治失败就再也醒不过来。而不去管它,至少还有大半年的命。你们要考虑清楚。”

  生死攸关的时候,没有人是傻大胆。

  五先生对无言道:“你请神医出去喝茶。”

  顾轻舟就暂时退了出去。

  无言话特多,只要不在他曾祖父跟前,他就絮絮叨叨似连珠炮。

  跟这样的人相处,也有个好处,就是不需要接话。

  不是顾轻舟不想接话,而是她插不上嘴。无言自问自答,说得热火朝天,宛如放出了两百只鸭子。

  他把顾轻舟领到了另一处山洞,点燃了火把,跟顾轻舟说:“这是我的家。”

  然后,依旧没有给顾轻舟说话的机会,他就开始讲述他这个山洞的来历,是怎么挖的,如何修建的,他父母兄弟等全在另一边山崖,只有他跟曾祖父住在这边等等。

  顾轻舟很想问他:如此高强度的说话,嘴巴不酸吗?

  她心中还在想心瘕,耳边却一静。

  这一静,静得顾轻舟吓一跳,连忙去看无言,就瞧见无言正在看她。

  “怎么了?”顾轻舟不解。

  “我是问你啊,你是哪里人,家里可有父母兄弟,什么时候学医的?”无言道。

  他说是问,不知不觉问题越来越多,他开始自问自答,不需要顾轻舟开口,他又接连不歇的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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