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行霈哈哈笑起来。
“怎么着,你还打算欺负她?”司行霈笑问,“可不像你啊顾轻舟,你是个防守型的人。”
顾轻舟绝不会主动进攻。
从这方面看,顾轻舟很善良。但是,旁人触及她的底线,她一定会反抗,而且绝不留情。
生活教会了她,什么是永绝后患。
她经过太多了,宽容了敌人,迎来下一次的进攻,故而她学会了杀伐果断。
就像董阳。
既然董阳想拉一栋楼的人陪葬,那么让他死好了,免得他下次再祸害其他人,把危险降低到最小。
这就是顾轻舟了。
心狠手辣吗?是的;有仁善之心吗?有的。
后来,他们说起了程渝。
司行霈道:“我并不太相信她的遭遇......”
顾轻舟顿了下:“她撒谎?”
对于女性,顾轻舟有种本能的怜悯,她总下意识觉得女性可怜,弱于男人。当女人遭遇那样的不幸,她宁愿被骗,也不会轻易说出怀疑的话,让对方伤心。
这让她放松了警惕。
“她嫁给那个人之后,我曾经也派人去查过,他们夫妻感情没有她说的那么不堪。”司行霈道。
顾轻舟想了想。
假如司行霈的怀疑是正确的,那么程渝的这个谎言,的确很有效果。
任何人听了她这席话,都会同情她,也不会赶她走。
“她为何要撒谎?”顾轻舟问,“向你复仇吗?”
司行霈偷了程家的飞机,也不是偷了全部的,只是偷了一部分。事后,司行霈给了程艋一笔钱,算作补偿。
飞机是战略武器,有钱也买不到,司行霈的确是占了程家的大便宜,可程家的倒霉,跟他关系不大吧?
“......难道程家要把程稚鸿的死,算在你头上?”顾轻舟担心问。
司行霈也不知道。
他捏了捏顾轻舟的鼻子:“哪怕我们猜错了,也要保留几分,别跟程渝走得太近了。”
顾轻舟颔首。
司行霈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中微动,将她的肩膀按了下去。
顾轻舟挣扎。
司行霈压住了她,不许她乱动。
顾轻舟声音更低了:“那.......要结婚了......而且我骑车.......我们如果今晚就睡的话,也不妨碍什么吧?”
司行霈坐了起来。
他正色看着顾轻舟。
“傻姑娘,你想什么呢?”司行霈脸色微落,“你觉得没了落红,你就没了贞洁吗?”
顾轻舟羽睫低垂,浓稠的长发披散脸侧,她缩了脖子,似乎想把自己埋在头发里,不让司行霈看见。
司行霈却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这么想的?”司行霈问。
顾轻舟尴尬,正视他的眼睛:“我怕你是这样想的,所以我自己说出来,免得大家都难堪。”
“我没有。”司行霈认真道,“若是我撒谎,下一颗子弹就落在我的胸膛......”
他话音未落,顾轻舟重重在他的肩头打了一巴掌:“你混账!”
司行霈失笑,重新压住了她。
顾轻舟气喘吁吁:“不吉利的话,不要说。”
司行霈点点头:“好,不说!”
他的唇,干燥灼热,沿着她精致的锁骨细细描绘。
顾轻舟轻微颤栗。
两个人的呼吸越发沉重,司行霈在最紧要的关头忍住了,还是没有真正占有过她,他一定要留到新婚之夜。
顾轻舟每晚和他睡在一起,几乎没什么期盼,只有司行霈,数着日子。
他们请人看了八字,把婚期定在老太太百日之后,也就是三月初九。
“还有一个月呢。”司行霈犯愁。
顾轻舟笑起来。
她头发有点痒,故而让司行霈看看。
“怎么了?”司行霈问。
顾轻舟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有点痒。”
司行霈看了看她的头发,发现青丝从中的头皮有点红肿,起了些小疙瘩。
“这是怎么弄的?”司行霈问。
顾轻舟道:“就是戴那个梳篦啊......”
司行霈倏然沉默了下。
他眼底闪过几分诧异。
“没事,可能是银器让我过敏,我回头自己配点药。”顾轻舟道。
司行霈道:“好。”
翌日清早,司行霈特意请了副官过来,问他:“那些首饰,的确都是新买的?”
“是,全部都是新的,照您给的那套一模一样定制的。”副官道。
不是司芳菲给的,那么......
司行霈心中,闪过几分古怪的念头。
他很想仔细去检查那梳篦,却正好听到了一点关于程艋的消息,他急匆匆去查,后来顾轻舟没有再说过头发痒,他也就忘记了。
顾轻舟也派人去检查这把梳篦。
没有任何问题。
她拿着梳篦,看了半晌没做声,然后拿回去之后束之高阁,再也没有戴过了。
同时,经过几天的发酵,平城的报纸开始报道司师座神秘女朋友的真实身份了。
“司师座的女朋友,其实是他的未婚妻,他们很快就要结婚了。这位小姐,大有来头!”
“什么来头?”
第694章 司行霈的紧张
第694章 司行霈的紧张
“新加坡军火商的女儿,姓颜。”
这是众人知道的第一个消息,也是顾轻舟伪装身份的开端。
平城的民众就知道,司师座要娶新加坡的华侨名媛。
军火商极其富足,而且在当地只手遮天。
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司行霈的确与新加坡的军火商颜雍泠私交匪浅,两个人利益往来频繁,彼此赚钱,还有些合伙的买卖。
当司行霈告诉顾轻舟的时候,顾轻舟很惊讶:“你在新加坡还有生意?谁打理啊?”
“我到处都有生意。我做生意,是为了收集情报。”司行霈道,“自然有人打理了,要不然我的钱从哪里来?”
颜雍泠远在新加坡,地位显赫,而且财力庞大。
司行霈借用他女儿的名义,他同意了,反正平城的百姓查不到颜雍泠到底有几个女儿。
“听说颜小姐的陪嫁是飞机。”报纸继续报道。
舆论哗然。
顾轻舟忙对司行霈道:“你别把故事编的太离谱了,回头没办法收场。别人都知道你飞机是怎么来的。”
“我又没说现在的飞机!如果有人质问,我就说你陪嫁的飞机还没有过来,因为我要扩建飞机场。他们不问,默认我现在的飞机就说你父亲送的,我也不解释。”司行霈笑道。
这下子,人人惊叹颜小姐娘家财力惊人,背景深厚。
司行霈为了给顾轻舟撑颜面,极其夸张,顾轻舟则很忐忑,生怕牛皮吹破了,圆不回来。
她抓住司行霈的手:“就这样吧。飞机、新加坡军火商,已经很显赫了,配得上你,不需要再添加了。”
司行霈道:“好,就听你的。”
于是,颜小姐的身份和背景,在平城浩浩荡荡传开了。
没人知晓这个颜小姐,就是顾轻舟,除了司督军等人。
颜洛水还在月子里,不方便过来看顾轻舟,她又担心电话线不安全,被人窃听了,特意让颜一源和霍拢静过来,给顾轻舟送了礼物。
“家里很担心你。”颜一源难得一本正经,“轻舟,你这边没事吧?”
“都安顿好了,我们三月初九结婚。”顾轻舟道。
颜一源很难过:“我想参加你的婚礼,可阿爸和姆妈说,这样会加重流言蜚语,给你添麻烦。”
顾轻舟曾经是颜家的义女,她的容貌,岳城总有人记得。
以后非要说她就是司慕的前妻,人家会说:“她婚礼的时候,颜家还去了,而且她还自称姓颜。”
那时候就解释不清楚了。
颜家避嫌,才是真正的疼顾轻舟,为顾轻舟着想。
“你可是我唯一的妹妹,做大舅子多风光啊!”颜一源叹气,“可惜了......”
“我上次结婚,你已经风光过了。”顾轻舟忍着笑。
“这次不同嘛。”颜一源瞥了眼司行霈。
司行霈可是他从小到大敬仰的兄长,比司慕威严多了。假如司行霈可以叫他一声五哥,那么......
颜一源很想听司行霈叫他五哥,越想越不甘心。
顾轻舟道:“没什么不同的,也就是结婚。要不,等我下次结婚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