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军医和顾轻舟的陪同之后,司行霈从病房转移到了他的官邸。
“哎哟!”朱嫂这时候才知道司行霈受伤了,心疼得不行,“怎这样不小心?”
“已经无碍了。”司行霈道。
朱嫂急忙去炖汤,给司行霈补身子,都没顾得上和顾轻舟寒暄。
顾轻舟坐着,司行霈半躺在床上,他始终不肯全部静卧。
“.......你在想芳菲的事吗?”顾轻舟突然问司行霈。
这几天,司行霈偶然会沉默,沉默的时候眉头蹙起,一副很为难的模样。
司行霈行事简单粗暴,哪怕是再为难的事,他都不会放在心上。能让他这样深思的,肯定是跟芳菲有关了。
司行霈回神,颔首道:“是啊。我已经派人去盯着她。一旦她把事情泄露,我也能有个准备。”
“她不会泄露的。”顾轻舟道。
司行霈有点吃惊。
“你什么时候帮她说话了?”司行霈笑道。
顾轻舟反而一愣:“难道你一直以为我讨厌她吗?”
司行霈是这么觉得的。
因为司芳菲,顾轻舟都气病了。如今,她反而能为方法说话,司行霈深以为罕见。
“怎么会,轻舟最是大度。”司行霈道。
拍起了她的马屁,说明就是这么想的。
顾轻舟不悦:“我没有讨厌她,我只是看不惯你们太过于亲近——虽然我这看不惯也没什么道理,可我不讨厌她这个人。”
司行霈失笑。
“......我也没有帮她说话。”顾轻舟继续道,“我了解女人。这件事从芳菲那边传开的话,你会记恨她。
对芳菲而言,让你记恨是最可怕的结果,她那般聪明,不会做这样的蠢事。所以,你根本不要提防她,她是绝不会出卖你的。”
司行霈闻言笑了笑。
笑完了,他又陷入沉思。
顾轻舟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司行霈:司芳菲对他的感情超越了亲情,甚至司芳菲还没有死心。
这些,都让司行霈恶寒。
“......阿慕那边,我也派人盯着了。”司行霈道。
顾轻舟颔首。
想到什么,顾轻舟又笑了起来。
“笑什么?”
顾轻舟敛了笑容,道:“结婚真的好艰难。”
司行霈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身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这就怕难了?”司行霈道,“从前不是总想着嫁给我吗?”
顾轻舟骇然:“你真不要脸,我何时这样想过?”
“你没有?”司行霈斜睨她,“你发誓你没有?”
顾轻舟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两年前,他第一次送她钻石戒指,那时候顾轻舟误会了,当时的心情起伏太大,至今都记得。
她以为是求婚的,结果不是,顾轻舟都气哭了。
明明只不过两年前,却好似很远,记忆中都有点泛黄。
顾轻舟笑笑。声音低柔,她轻轻趴在他的肩头,就像缴械投降了俘虏,老老实实交代她的心路:“有,很想你跟我求婚。”
司行霈大获全胜。
到了第五天,司行霈一定要下床走动。
“躺着不行,哪有这么娇气?若是打仗,也容许你躺十天半个月吗?”司行霈不悦。
他愠怒的模样,让军医也有点胆怯。
军医就看顾轻舟。
“你别乱看,我今天就要下床走动。”司行霈道。
他的伤口愈合得比较快,天生的优势,这点谁也比不上。
顾轻舟亲自给他换药。
伤口已经结痂,而他的气色好转了很多。
“走走吧,没事的。”顾轻舟道,“总躺着是不好。”
司行霈送了口气。
等军医走过,他不时看顾轻舟,把顾轻舟都看得发毛。
“怎么?”顾轻舟不解。
司行霈笑了笑:“真不一样了,你如今会疼我了。”
顾轻舟汗颜。
“我何时不疼你?”顾轻舟反问,问得理直气壮。
司行霈握紧了她的手。
顾轻舟以为,他是争强好胜非要起来,走了几步之后发现,他的气息比顾轻舟还要稳。
正如他所言,一旦打仗,受了重伤也能卧床休息吗?
军人不应该这样骄纵自己,放松了警惕。
“朱嫂说,要给你煮猪脑汤喝,伤哪里就补哪里。”顾轻舟跟司行霈说起了午膳,“我觉得这话不错.......”
司行霈蹙眉:“我好好一人,要猪脑来补?你骂谁呢?”
顾轻舟哈哈大笑起来。
司行霈就说她太坏了,时不时挤兑他,拿他寻开心。
朱嫂站在门口,准备喊他们吃饭,远远就听到了顾小姐朗朗的笑声。
笑声明媚,似乎能感染人,朱嫂也替他们开心。
“终于要结婚了,少帅和顾小姐,总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朱嫂愉快的想着。
就在这时,客厅的电话响了。
朱嫂去接了电话。
听完了,朱嫂的脸色骤变,道:“好好,你稍等.......”
然后急匆匆跑过去喊,“少帅,少帅啊!”
司行霈和顾轻舟都吓了一跳,不知朱嫂怎么突然这样紧张,纷纷停下了脚步。
第629章 昏迷
第629章 昏迷
朱嫂是吓坏了,急匆匆来喊司行霈。
她气喘吁吁跑到了司行霈跟前:“少帅,不得了了,老太太昏倒住院了,很危急。”
司行霈的脸色僵住:“谁说的?”
“二老爷亲自打的电话。”朱嫂急切道。
司行霈转身快步要回屋去接电话。
朱嫂忙道:“少帅,你慢点走,一会儿牵扯了伤口。”
顾轻舟也在旁边拉他。
司行霈就牵着顾轻舟的手,两个人疾步回到了客厅。
电话还没有断线。
司行霈接起来,果然是二叔的声音。
“.......怎么会昏倒?”司行霈心中一派冰凉,若不是司慕,就是司芳菲了。
这两个小兔崽子!
司行霈的呼吸急促起来。
二叔道:“她这些日子一直嗜睡,我们也没当回事。她今天早饭也没吃,一直睡到了十二点。
你二婶去叫她老人家吃午饭,她起来的时候说头疼,浑身乏力。结果吃饭的时候,直接就栽下去了,现在送到了医院,还没醒。”
司行霈顿了下:“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二叔回想了下:“没有,可能是起床有点急了。早知道不该催她的,应该让她多躺半个小时。”
司行霈却问:“阿慕去了吗?”
二叔道:“还没有。”
“之前呢?”
“之前?”二叔一头雾水。
司行霈道:“之前,他,还有芳菲,谁给祖母打过电话?”
二叔一头雾水:“都没有啊。”
司行霈的眉头蹙得更深,若不是被气得,那就是祖母的寿命到了。
这更加无力回天。
司行霈的呼吸短促了起来:“我马上回去。”
他挂了电话,把事情对顾轻舟说了一遍。
说罢,他回房更衣要出门。
顾轻舟跟着他:“你打算怎么去啊?”
“坐飞机。”
“飞机不行的,万一把头上的伤口弄开了怎么办?”顾轻舟很担心。
司行霈想到,飞行员的确说过,飞机不宜运送伤兵。
“那我乘坐汽车。”司行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