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62节

  她的东西,肯定也不安全。

  司行霈不变态、不在床上的时候,是个温柔又细心的人,处处替顾轻舟考虑好。

  这点小事,他都留心到了,他的确是把顾轻舟当宝贝一样疼着。

  只不过他的好,是糖里掺毒。

  “多谢你。”顾轻舟将钥匙握在掌心,垂眸不语。

  司行霈颔首,他把顾轻舟抱在怀里,两个人依偎在沙发上。

  司行霈看报纸,顾轻舟轻轻打盹。她平时念书辛苦,周末都特别困。

  眯了一会儿她就醒了,司行霈晚上还有个宴会,问顾轻舟:“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

  “不!”顾轻舟道。

  司行霈参加的宴会,肯定是名流聚集。而上次督军府的舞会,让很多人认识顾轻舟了。

  她顶着司慕未婚妻的身份,给司行霈出门,岂不是平白送司慕一顶绿帽子?

  虽然司夫人和司慕从未想过要顾轻舟过门,顾轻舟也不愿意嫁入司家,可她和司夫人约定的两年,是绝不给司慕抹黑。

  “我不要去。”顾轻舟怕激起司行霈的怒意,真的非要她去,就不由放缓了声音,带着几分软语哀求。

  司行霈笑,也不介意,先送顾轻舟回家。

  顾轻舟第二天再次去了何氏药铺,让慕三娘把她的东西给她。

  慕三娘就从床底下,挖出了瓦罐,用油布包裹得好好的,递给顾轻舟:“你数数。”

  顾轻舟没有数。

  到了银行,她开了保险柜之后,将钱数了下,一分也不少。

  何家生计那么艰难,慕三娘却绝不动顾轻舟的东西,他们两口子十分磊落,顾轻舟可以信任他们。

  她把钱、手表、勃朗宁,都放在保险柜里锁好。

  出了银行,顾轻舟一身轻松。

  

第77章 主意又来了

  

  顾轻舟将她的贵重物品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一身轻松。

  财产,是立足的根本。

  她的财产安全了,她的心就踏实了。

  她慢腾腾回了家。

  周日的下午,原本稀薄的骄阳被层云遮蔽,下起了薄雨。

  绵绵细雨,打湿了远处深绿浓翠的枝头,蜿蜒曲折的小路泛出盈盈水光,仲春清灵又盎然。

  家中寂静。

  上周末闹剧的余烟,尚未散去。

  三姨太的女佣妙儿告诉顾轻舟说:“老爷打算把太太和三位小姐赶出去,听说老爷还有一处旧宅.......”

  顾圭璋还在气头上。

  等他的气消了,秦筝筝母女会各显神通的,搬出去是不可能的。

  认为秦筝筝从此失宠,那就太小瞧秦筝筝了。

  顾轻舟从来不轻视她的敌人。

  “三小姐随便几句话,害得老爷损失五百块,而且丢了个大脸,老爷的气只怕没那么容易消散。”顾轻舟笑道。

  顾圭璋已经放出话要赶走秦筝筝母女,顾轻舟倒也好奇,秦筝筝会用什么方法来笼络顾圭璋。

  这次,顾圭璋只怕真没那么容易原谅她吧?

  正好,顾轻舟可以再次见识见识秦筝筝的手腕。

  把秦筝筝的底牌摸清楚,顾轻舟才能进一步动手。

  顾轻舟都听说了顾圭璋要赶走秦筝筝母女,秦筝筝自然要知晓。

  “肯定是白色在老爷跟前吹耳边风,那个贱人!”秦筝筝攥紧了手里的蚕丝帕子,几乎要把帕子捏破。

  白氏,就是二姨太,现在被称为“二太太”。

  “那贱人无非是踩着我,借了东风,还二太太!一个唱戏的下等人,妄想跟我平起平坐?”秦筝筝冷哼。

  秦筝筝虽然家道落寞,寄养在孙家,可她是良家女子。凭这一点,秦筝筝就自负比戏子、舞女强多了。

  顾缃坐在秦筝筝身后,替秦筝筝换药。

  秦筝筝脸上的巴掌印消了,可身后的鞭伤还没有好。

  “姆妈,咱们怎么办呢?”顾缃美丽的眸子里,融入了几分阴影,垂头丧气的低声问。

  顾缃想不到方法了,她觉得此刻正是绝境。

  和秦筝筝相比,顾缃就是个榆木脑袋。

  阿爸一生气,也许真的会把她们赶走。离开了花园洋房,去住阿爸那栋老房子,顾缃会被她的朋友们笑话死。

  她可能就要退出现在的圈子。

  以后的婚姻,更是没指望了。

  顾缃万念俱灰。

  “你放心,你阿爸只是生气,他哪里舍得真赶我们走?”秦筝筝笃定,“他花了那么多钱培养你们,怎舍得丢弃?”

  秦筝筝最了解顾圭璋。

  顾圭璋从小就穷,最擅长算账,什么事情的成本和收益都要算的一清二楚。

  他花钱培养了顾缃和顾维、顾缨,绝不会任由她们沦落到贫民窟去。

  那以前的钱,都白花了!

  “姆妈,我们要怎么办,阿爸的气才能消?”顾缃黔驴技穷。

  秦筝筝倒是有了个主意。

  只是,这个主意并不太好,有点饮鸩止渴。

  “容我再考虑。”秦筝筝打发了女儿。

  秦筝筝想起了一段往事。说是往事,其实也就是前年的事了,并不算太长久。

  那件事,倒是给了秦筝筝一个主意,一个能让顾圭璋的怒意消除的主意。

  只是,她有点犹豫不决。

  她心中想的主意,可能会是让她以后多个敌人。

  应付家里这些人,秦筝筝最近略感疲倦,主要是顾轻舟太难对付了。再添一个敌人,秦筝筝会捉襟见肘。

  秦筝筝没把握。

  万一没拿捏好,以后更糟心。

  可晚上吃饭的时候,秦筝筝听到佣人叫二太太,而白氏居然恬不知耻的答应着,秦筝筝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起来了!

  秦筝筝无法容忍戏子出身的二姨太被称为太太!

  她豁出去了!

  翌日,秦筝筝去了趟邮局,给她乡下老家的镇上发了封电报。

  电报的内容很隐秘。

  回到家之后,顾缃和顾缨围着她问:“姆妈,您想到法子了吗?别总叫二姨太得势,咱们快没好日子过了!”

  顾缃更是要叫起来:“姆妈您不知道,二姨太居然说我的钢琴占了西花厅的位置,想要卖掉它!”

  秦筝筝气得变了脸。

  这才得势几天,二姨太就这样嚣张跋扈,长此以往,家里还有秦筝筝母女的地位吗?

  秦筝筝深吸一口气,道:“放心,姆妈已经处理好了。我要送给你们阿爸一份礼物,他收到之后,气就会全消。”

  “什么礼物啊?”顾缃好奇。

  顾缨也追问:“是不是很贵啊,姆妈?您有这么多私房钱吗?”

  秦筝筝却不答,免得孩子泄露风声,被顾圭璋听到,少了惊喜。

  “姆妈心中有数,你们就不要再问了,这几天都要乖,别再惹你们阿爸生气。”秦筝筝道。

  顾轻舟这天放学回家,却见秦筝筝和二姨太白氏都坐在客厅的沙发里。

  她们面前好些绸缎料子,都是做旗袍的。

  “这湖水染烟色的不错,是软绸,最显身段的。你身段这么好,穿这身定是光彩夺目。”秦筝筝对二姨太道。

  二姨太微笑,把料子往身上比,摸着这凉滑轻软的料子,倒也欢喜,眉梢倾泻几分淡笑。

  “嗯,这块我要了。”二姨太道。

  瞧见顾轻舟,秦筝筝居然没有冷脸,而是热情喊了她:“轻舟,我们买了些料子,你也过来挑一身吧。”

  顾轻舟不愿意涉足这没有硝烟的战场,她微笑,漆幽幽似泼墨般浓郁,就显得娇憨忠厚。

  “不了,太太,我最近添了很多新衣裳,已经够穿了。”顾轻舟道。

  二姨太点点头:“衣裳太多了也不好,都穿不完,来年又不会再穿的,白放着可惜。等下一季了,我再给换新的料子。”

  顾轻舟点点头,说了句多谢二太太,上楼去了。

  放下书包,顾轻舟换了套家常的淡墨色长裙,月白色斜襟衫,单薄的绣花布鞋,这是她最舒服的衣裳。

  她坐在书桌前做功课,今天的手工课是缝制一只布偶娃娃。

  她手里穿针过线,心里却想着:“秦筝筝看上去很平静。这样接受失败,就不是秦筝筝了,不知道她又想出什么坏水。”

  同时,秦筝筝又买布料做衣裳,更是叫顾轻舟摸不着头脑。

  顾轻舟有点预感,秦筝筝这次针对的不是顾轻舟,她估计是有了其他的主意。

  “为何要做衣裳呢?”顾轻舟揣度。

  又到了一个周五,顾轻舟放学回家,却见客厅里摆放着衣架,十来套崭新的旗袍已经做好送过来。

  家里的女眷都在看,啧啧称奇。

  其中有两套紫色绣银线海棠花的旗袍,顾轻舟也上前看了几眼。

  旗袍的尺寸不适合秦筝筝,也不适合二姨太和顾缃,顾维和顾缨穿又太大了。

  “紫色旗袍最是妖娆的,阿爸上次还骂过顾缃,说她穿得太不检点,这两套衣裳,绝不是给顾缃的;顾维和顾缨太小了,紫色也不适合她们,秦筝筝自己更穿不了。”顾轻舟心想。

  想到这里,顾轻舟就差不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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