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575节

  她睁开眼。

  已经是半夜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少夫人,您是不是不舒服?”佣人问,然后打开了电灯。

  顾轻舟道:“我没事。”

  她的声音极其嘶哑。

  女佣上前,摸了下她的额头,顿时吓了一大跳。

  “少夫人,您这是发烫了。”女佣道。

  说罢,女佣转身下楼了。

  顾轻舟想要喊住她,却没了半分力气。

  她挣扎着坐起来,没坐稳,一头栽倒了地板上。

  再后来,女佣说什么,她都没听到了。

  模模糊糊中,顾轻舟听到了女佣说:“这是木兰,它使劲拉我上楼。”

  “这狼通人性吧?”

  “非常通人性,要不然如何知道少夫人生病了呢?”

  顾轻舟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张太太和张辛眉。

  她的胳膊上,正在输液。

  她挣扎着半坐了起来,张太太急忙搀扶她,给她塞了个枕头靠好。

  顾轻舟四肢无力,问:“阿姐,你怎么在这里呢?”

  “我原本是去了饭店的,可我们来的时候,我把手袋留在你这里了,就过来取,不成想你家佣人说你不舒服。”张太太道。

  张辛眉就趴在顾轻舟床边,问她:“你疼不疼?”

  顾轻舟道:“我没事。”

  佣人出去了,张太太搬了椅子,坐到了顾轻舟床边。

  她问顾轻舟:“怎么突然发烧了?是什么时候不舒服的?”

  什么时候?

  大概是她婆婆说完那些话之后吧。

  后来,她遇到了司行霈和司芳菲,他们很亲昵,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今天忙了一整天。”顾轻舟低声道。

  张太太不信。

  顾轻舟似乎很想倾诉。

  她沉默了一下,决定把自己突然发烧的原因,告诉张太太。

  “.......阿姐,你挨过枪吗?”顾轻舟 问。

  张太太的眼眸深邃。

  此事,问张太太才是问对了。

  张太太不止挨过一次。

  她突然明白了,为何顾轻舟会发烧成这样,她这是心里创伤症,引发了身体的反应,身体会通过发烧来提醒和调节。

  “挨过!”张太太道。

  她看了眼张辛眉,让张辛眉先出去,她撩起旗袍,给顾轻舟开她的伤疤。

  “有一次,差点把脾给打破了。”张太太道,“我就是这样福大命大,才镇得住今天的地位。”

  顾轻舟颔首。

  张太太告诉她,尽可能的多还原当时的场景。

  想得多了,那个场景就变得不那么可怕。

  不能逃避。

  当墙上自鸣钟响起时,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顾轻舟也挂了两瓶水,烧也褪去了。

  她对张太太道:“阿姐,都这么晚了,你和辛眉去休息吧,就住在我这里。”

  说罢,顾轻舟就要叫人给张太太和张辛眉收拾客房。

  “别麻烦了。”张太太道,“我们饭店都开好了房间,过去很方便的。”

  张太太摸了摸顾轻舟的脑袋,确定她退烧了,道:“你才是应该好好睡一觉,我和辛眉明早来看你。”

  顾轻舟颔首。

  司行霈打算等顾轻舟应酬结束去找她的,结果等他回到老太太那边时,才知道顾轻舟提前走了。

  佣人道:“少夫人回去了,副官说她明早过来。”

  老太太和司督军当时都有点诧异,心想顾轻舟不是这样没礼貌的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他们也没追问。

  反而是司行霈,眉头微蹙。

  司芳菲一直看着司行霈,观察他的表情。

  司行霈给副官使了个眼色。

  那厢,司督军和老太太聊起近况,司行霈和司芳菲也插几句。

  而老太太,笑着说司芳菲:“瞧瞧,还跟小时候一样,都挂在她大哥身上。”

  司督军一回头,发现端庄温婉的女儿司芳菲,此刻像个毛孩子,粘着司行霈的胳膊,毫无仪态。

  “小孩子脾气!”司督军笑。

  司芳菲不以为意。

  司行霈也不介意妹妹的亲近。

  他们越说话题越深,就到了晚上十一点。

  副官站在门口。

  司行霈对司芳菲道:“芳菲,我出去一趟。”

  司芳菲只得松开了他的胳膊。

  司行霈走到了屋檐下,副官就把顾轻舟那边请了军医的话,告诉了他。

  司行霈的脸色,瞬间铁青。

  顾轻舟只是送司夫人而已,就闹到请大夫,到底怎么回事?

  他也顾不上跟司督军和老太太说什么,匆匆忙忙去找顾轻舟了。

  司芳菲追了出来,只看到了他远走的背影。

  “我阿哥去哪里了?”司芳菲问另一个副官。

  副官摇摇头:“不知,二小姐。”

  司芳菲心中,有点发紧。这次见到大哥,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司行霈到平城的时候,司芳菲特意请假去看过他的。

  离开那天,她哭得伤心,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而那天,司行霈却心不在焉,好像着急去打电话。

  现在........

  “他有了喜欢的人?”司芳菲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他不再眠花宿柳,是不是有了个特别珍重的人?

  司芳菲的手指,用力蜷缩了起来,指甲陷入深深的肉里。

  她没有忍住,急匆匆去了大门口。

  她问大门口的人:“少帅方才往哪里去了?”

  门房的人指了个方向。

  那个方向,是岳城最繁华的去向,他到底做什么去了?

  司行霈一路上,都是沉着脸。

  到了新宅附近时,副官欲言又止。

  “师座,督军现在就在城里,您这样进门,只怕.......”副官忍不住提醒司行霈。

  司行霈的脸,似严霜倾覆。

  四周的空气,亦似被冻得凝固了。

  开车的副官说完这句话,再也不敢说什么。

  良久,司行霈道:“去后门。”

  他没有从正门,也没有走后门,而是直接翻墙。

  他以前就翻过。

  那时候刚从云南回来,他直接翻墙而入。如今再次翻,守卫都变成了自己人,司行霈轻车熟路到了主楼。

  主楼客房的灯还亮着。

  司行霈想了想,就决定从窗口翻进去。

  他站在阳台上,就看到顾轻舟半坐着,正望着天花板沉思,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木兰。

  木兰很警惕,立马低哮。

  顾轻舟回头,也看到了司行霈。

  她眸光一瞬间有点凝重,似戒备,亦似反感。

  司行霈进了屋子。

  “发烧了?”司行霈道,“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说罢,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顾轻舟没有动。

  她已经退烧了,故而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炙热干燥。

  而他伸过来的胳膊上,有淡淡清香。这是司芳菲靠着他时,留下的味道。

  “怎么了?”司行霈确定她不发烧了,心情稍微好转,抬起她的下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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