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428节

  司芳菲回神般,笑着上车了。

  晚夕,顾轻舟刚刚溜了狼回来,司慕也到家了。

  他身上有酒气:“芳菲回来了,五姨太设了家宴,我才吃过饭。”

  居然没有打电话邀请顾轻舟,他们是全部忘记了,还是谁提出不要请顾轻舟?

  顾轻舟并不是特别在意,哦了声,没有多问。

  “芳菲挺奇怪的。”顾轻舟对司慕道。

  司慕问:“怎么了?”

  顾轻舟又摇摇头,笑道:“可能是我多心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多疑。”

  司慕坐下。

  佣人端了茶给他,他喝了两口,才继续说话。

  “我与芳菲谈过董铭的事,也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她。”司慕道,“芳菲只说,董铭是应得的。况且,他们俩已经分手,芳菲不会太伤心。”

  顾轻舟看了眼司慕:“你太不了解女人了。”

  “怎么?”司慕蹙眉。

  顾轻舟又摇头:“没怎么,我只是觉得,芳菲太过于平静,她若无其事般。”

  “没感情,也只能是这样了。”司慕道。

  顾轻舟这边怀疑着司芳菲,那边董家举行了丧礼,司芳菲去参加了。听说,她当时眼泪都没掉。

  “这个女人太狠心了!”

  “到底是好过几年的,难道就真没感情吗?”

  顾轻舟又觉得,她可能真的多心了,司芳菲只是对董铭感到厌倦罢了。要不然,司芳菲怎么会跟董铭分手?

  参加完葬礼,司芳菲被备受非议。

  “她跟董铭都分手了,况且董铭要害她的兄嫂,她哭不出来也是人之常情。”

  “看来,董铭真的是被甩之后不甘心,才去害司家的少夫人。”

  “这个女人也太狠心无情了些。”

  “她回来干嘛?”

  司芳菲参加完了葬礼,再次回到了新宅,跟司慕与顾轻舟辞行,一切那么不慌不忙,礼数周全。

  司慕夫妻俩送她去车站。

  看着火车远行,顾轻舟良久没有挪脚。

  司慕问:“怎么?”

  远处,火车白茫茫的蒸汽,一点点升腾,再慢慢隐没入天际,车子渐行渐远。

  顾轻舟望着,片刻才道:“芳菲一直都是这样吗?”

  “哪样?”司慕不理解。

  “冷漠。”顾轻舟道。

  司慕沉吟,也觉得司芳菲此次的表现有点奇怪。哪怕不难过,她也没必要专门回来祭拜董铭,给董家添堵。

  她的祭拜,又是如此孤傲冷淡,让董家雪上添霜。

  督军要她传达的意思,完全可以打电话告诉顾轻舟和司慕,无需让司芳菲亲自跑一趟。

  “以前不这样!”司慕沉吟一瞬,最终肯定道,“她这次是有点奇怪。”

  “她心中怪我们。”顾轻舟笃定,“她对董铭的感情,并非我们看起来那样浅薄。也许,董铭自己都误会了她。”

  司慕转眸看着顾轻舟。

  这么一瞧,不免走了神,再难集中心思去考虑芳菲与董铭。

  “.......谁知道呢。”司慕最终道。

  两个人回到家中,顾轻舟兴致阑珊。

  司慕仍去军政府。

  顾轻舟提不起劲儿,小腹处一阵阵发冷,才知道是月事来了。

  上午还好好的,到了下午就疼得肝肠寸断。

  顾轻舟爬起来,忍痛给自己开了一副暖宫的药,让佣人去何氏百草堂抓药。

  “您没事吧?”女佣万嫂很担心,“要不要叫西医?”

  西医也治不了胞宫寒冷的痛,这病需得中药温养。

  “不用了,去抓药吧。”顾轻舟道。

  药方送过来,何梦德带着何微,他们父女俩亲自来了。

  何梦德还给顾轻舟把脉。

  “......的确是胞宫有寒。”何梦德道,“吃些暖宫的药。”

  顾轻舟点点头。

  何微陪着她,跟她说话。

  顾轻舟有气无力,道:“你们先回去吧,药铺离不开姑父,微微也要好好念书。”

  何微只得帮她掖了掖被角:“那我给你打电话,就不打扰你睡觉了。”

  顾轻舟颔首。

  吃了药,又添了床被子,顾轻舟沉沉睡去。

  睡梦中,她梦到了司行霈。

  他宽大温热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手指还有雪茄的清冽。

  “......还疼吗?”他问。

  顾轻舟反手握住他的手:“冷,你上来陪我睡!”

  司行霈却微愣。

  旋即,他脱了军装,穿着短裤和衬衫,上了床。

  他胸膛像有火。

  顾轻舟靠过来,恨不能全部缩在他怀里。

  然而醒过来的时候,枕边空空的,被窝里有个毛绒温热的,是木兰。

  她怅然良久。

  她的生活早已面目全非,而她固执装作毫不知情。

  她把木兰拉出来。

  顾轻舟摇铃。

  女佣知晓她醒了,立马端了药进来。

  “......少帅回来过吗?”顾轻舟问女佣。

  方才那个梦,实在有点清晰,清晰到像是真的。

  司行霈不可能回来,那么司慕.......

  女佣笑道:“没有。”

  顾轻舟也笑了笑,松了口气。

  她没有再下楼。

  司慕当天很晚才回来。

  翌日早上,顾轻舟在楼上摇铃,让女佣把药和早饭一起端给她。

  结果,是司慕端了托盘进来。

  “.......好点了吗?”司慕走进来,眼神有点飘忽,没往顾轻舟脸上瞧。

  他很不自在般,又解释道,“佣人说你不舒服。”

  “没事,就是女人的小日子。”顾轻舟道,“胞宫有寒,所以疼起来很厉害,多喝些药就能好转,不算大病,更不算顽疾。”

  司慕抬眸,深邃的眉眼望着她:“是不是腊月在江水里浸泡了,还有前几天淋雨?”

  顾轻舟也不矫情:“应该是的。”

  司慕眼底闪过几分情绪。

  他的情绪莫名,似乎想要说什么。

  顾轻舟道:“我在江水里浸泡,你答应给我钱;我淋雨是为了收拾董铭,为自己报仇,董铭绑架的是我。都跟你没关系的。”

  就是说,跟司慕这个人没关系。

  司慕眼底的情绪,一丝丝慢慢流逝,逐渐归于寂静。

  “要照顾好自己,健康的事不能乱开玩笑。”司慕沉声道。

  顾轻舟点点头。

  司慕又道:“轻舟,虽然你把一切都撇清,虽然你的初衷只是为了自己,但你的确是帮了我很多。”

  顾轻舟一愣。

  她慢慢喝药。

  药有点苦,一点点沁入喉间。

  司慕继续道:“我仍记你的情,我知道是你帮了我!”

  顾轻舟放下碗,笑道:“突然这么煽情,你又要求我帮忙啦?”

  司慕却不言语。

  他低垂了头,略微沉默片刻,司慕抬头了:“轻舟,我不是个轻浮的人。”

  顾轻舟又一愣。

  这些话,为何要告诉她?

  顾轻舟穿着睡衣,身上批了件月白色小短袄,青墨色的头发撩在耳后,露出纤长的颈,以及小巧的侧颜。

  雨后初晴的阳光,带着泥土的芬芳,从窗帘后面照进来。

  屋子里充满了药香。

  中草药的气息,是纯冽而干净的,它下意识暗示着健康。

  司慕坐在顾轻舟的床边,突然说起的一些话,让顾轻舟费解。

  不知他这么说的用意,也不太明白他话中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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