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8节

  老太太就问司行霈:“你这次回来,何时再去驻地?”

  “等过了正月,军政府还有点事。”司行霈道。

  “那你先回家,给你父亲和继母打个罩面,明日再来看祖母。”老太太先打发司行霈。

  司行霈道是,起身告辞了。

  他一走,顾轻舟觉得笼罩在她身上的钢丝网收了,她浑身轻松,人也活泼了些。

  到了下午四点,顾轻舟给顾公馆打了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女佣妙儿。

  妙儿是三姨太的人,顾轻舟和三姨太私下里有默契,故而妙儿也算是顾轻舟的眼线。

  “.......老爷回来半个小时了,发了很大的脾气。”妙儿悄悄告诉顾轻舟。

  秦筝筝得罪了密斯朱,断送了她两个女儿的前途。

  顾圭璋培养女儿,都是指望孩子们成才。女儿的成才,就是高嫁,而秦筝筝生生断了这条路,顾圭璋如何不怒?

  之前的学费,都白花了!

  “若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打过电话了,今晚司公馆的老太太留我,我歇在这里,明日再回去。”顾轻舟道。

  她不想回去触霉头,更不想被秦筝筝拉去对峙。

  那是秦筝筝自己的锅,顾轻舟不帮她背。

  “是,轻舟小姐。”妙儿悄声应道,然后挂了电话。顾轻舟跟司老太说,想在这里住一晚。

  她跟老太太解释说:“我打电话回家,佣人说阿爸和太太吵架,多半是因为我读书的事。”

  “安心住下,别说一晚,就是十天半个月也行。”司老太笑道。

  若没有司行霈,顾轻舟真可以住十天半月,现在不行。

  这一夜平安无事,顾轻舟睡了个踏实觉。

  第二天用过了早膳,她才起身回家。

  老太太叫人备车送她,顾轻舟推辞,非要做黄包车。

  正巧司行霈来了,他对老太太道:“我要去趟市政厅,路过顾公馆,还是我送轻舟吧。”

  老太太没有多想,点点头。

  顾轻舟则全身僵硬,很不想走。但是,她又担心司老太看出端倪,只得亦步亦趋跟着司行霈出门。

  到了汽车旁边,顾轻舟立马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到后面。

  她这回死也不肯坐副驾驶座。

  司行霈微笑,好脾气的顺从了她。

  “想不想知道你未婚夫的事?”一路上,司行霈寻找话题,和顾轻舟闲聊。

  顾轻舟不想。

  她是不可能嫁给二少帅的,现在的婚约不过是权宜之计。

  她连见司慕的兴趣也没有,司慕到底如何,顾轻舟完全不想打听。

  可她若表现出来,司行霈还以为顾轻舟对司慕没兴趣,是因为暗恋他,那顾轻舟就跳进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想啊。”她坐正了身体,可以从后视镜里,瞧见司行霈灼灼的目光,顾轻舟又开始不自在。

  “.......司慕在德国不是念书,而是治病,你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吗?”司行霈问。

  顾轻舟摇摇头。

  她想起那天在督军府,几个女孩子闲聊,说起司慕,也说他生病了。

  若是他一命呜呼,自己要不要为他守寡呢?

  看来,顾轻舟要早点搞定顾家的事,然后不需要司督军府的靠山,早点退亲,别把自己赔进去。

  “他什么病?”

  “他哑了。”司行霈微笑,有点幸灾乐祸,“五年前,他谈了个女朋友,开车带着女朋友去郊游,出了车祸。那女孩子被甩出车外,摔得血肉模糊,司慕吓坏了,从此就哑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第38章 少帅志在必得

  

  司行霈的奥斯丁开得很慢,两旁的梧桐树缓缓后退,行人步履悠闲,黄包车都跑得比他的汽车快。

  他从后视镜里观察顾轻舟。

  顾轻舟低垂了羽睫。

  她的睫毛又浓又长,微微阖下便如两把小羽扇,将她明亮清澈的眸子遮住,情绪深敛其中。

  她嫩白小手交叠在腿上,坐姿优雅,曲线温柔,只是不知她在想什么。

  “轻舟?”良久,司行霈喊了她一声。

  顾轻舟回神。

  “嗯?”她应了声,眸光里一成滢滢,早无情绪。

  司行霈问:“吓到了?”是被司慕的病吓到了吗?

  顾轻舟摇摇头:“没有。”

  司行霈说完她未婚夫的病,她眼前就浮动那个在何氏药铺修桌子的颀长身影。那人眉眼冷峻,气度雍容........

  而且,他也是个哑巴!

  顾轻舟唇角微挑,心中已有了主意。在她达到目的之前,她不希望司家任何人发现那个哑巴。

  那是她顾轻舟的筹码。

  “我运气真好。”顾轻舟心中偷笑,感谢上苍,偌大的岳城,让她那么轻易找到了那个人。

  将来和司夫人再次谈判,顾轻舟也有资本。

  她的情绪遮掩好,司行霈端详半晌,仍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些日子,司行霈早已把顾轻舟和他弟弟司慕定亲之事打听清楚了。

  他的女人,他自然要了如指掌。

  这门婚事,就跟儿戏一样,是十几年前的娃娃亲,他的继母甚是嫌弃,他弟弟还没有见过顾轻舟。

  而顾轻舟,她看上去也不像那么天真单纯、以为司家二少会娶她的无知少女。

  大家都心知肚明。

  司行霈带着一颗狭戏的心,很想知道顾轻舟用了什么法子逼迫他继母承认她的。他饶有兴趣,却不戳穿、不阻止,不再给顾轻舟添堵。

  顾轻舟在图谋,司行霈黄雀在后,用审视自己猎物的目光,打量着那个嫩白小巧的人儿。

  她那两瓣唇,嫩得似桃花瓣,滋味甜美,笑容犹如温暖的春风,拂面温柔多情。

  司行霈喉间发紧。

  不过,他吃食物从来不猴急,他喜欢慢慢品尝,喜欢女人欲迎还拒的娇羞,而不是顾轻舟这样的避之不及。

  顾轻舟的逃避,会让这顿美食失去滋味,就好似一分熟的牛排,而司少帅喜欢五分熟的。

  所以他需要等,等待火候。

  他从来不缺女人,什么滋味的他都尝过,他有耐心等。等口味到了他最喜欢的熟度,他再一寸寸吞噬她。

  他讲究质量,他有他的癖好。

  司行霈骨节分明的手握住方向盘,慢悠悠开车。

  “轻舟,蔡景纾为何会承认你是老二的未婚妻?”司行霈没话找话问。

  他其实并没有兴趣。

  亦或者说,他对顾轻舟有兴趣,仅仅停留在男人对女人的欲念,而不是很想知晓她内在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人是很复杂的,了解越深,越是离不开。

  司大少帅流连花丛,深情不属于他,专一更不属于他。

  他只想了解女人的身体,不想了解女人的内心。

  “蔡景纾?”顾轻舟失笑,“你这样直呼你继母的名讳,不怕司督军打断你的腿?”

  “他老了,已经打不动了。”司行霈语气暗携了几分阴鸷,一闪而过,口吻平淡叙述。

  顾轻舟装作不知道,轻跌眼帘,不语。

  “为何?”司行霈追问。

  司行霈最了解她的继母,她势力贪婪,逢高踩低,顾轻舟这等身份地位,入不了蔡景纾的法眼。

  顾轻舟不可能告诉别人的。

  她威胁司夫人的信,她也不可能拿出来,说破了就是逼迫司夫人狗急跳墙,顾轻舟鸡飞蛋打,她同样损失惨重。

  “许是我很可爱吧。”顾轻舟眯起眼睛,眼底浮动几分狡狯的涟漪,说道。

  司行霈朗声大笑。

  到了顾公馆,司行霈殷勤给顾轻舟开了车门。

  “我送你进去?”他暧昧在顾轻舟耳边低喃,“你昨夜未归,你家里人会不会以为你跟我睡了?”

  顾轻舟身子微僵,往旁边挪。

  司行霈失笑:“躲什么,我迟早要睡你的。”

  顾轻舟攥紧了拳头。

  司行霈复又微笑,看着她全身紧绷的样子,像只炸毛的猫儿,那柔软的戒备,毫无杀伤人,却让司行霈感觉带劲!

  “你想得美!”顾轻舟咬牙,“你不变态的时候,才像个人!”

  司行霈哈哈笑,不以为意道:“轻舟,我摸过你,吻过你,你就是我的,我睡你是迟早的事,你最好心里弄清楚,别幻想你可以跟别人。”

  说罢,他阔步上了汽车,风氅衣袂飘扬,高大洒逸。

  早春暖阳照在身上,顾轻舟全身都冷,她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紧紧咬住了唇。

  变态!

  这一路下来,她居然差点忘了,司行霈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只是,这变态有副好皮囊,姿态雍容倜傥,常会让人忽略他的无耻和凶残。

  他绝对是一匹不择手段的狼!

  顾轻舟要是被他睡了,最好的下场无非是做他的姨太太,正妻想都不要想。

  他说司夫人瞧不起顾轻舟,他又瞧得起么?

  他大概从未用平等的眼光看过顾轻舟。在他眼里,顾轻舟是享受用的女人,是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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