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265节

  她想要哭,却知道没人同情她的哭声。

  “就是我,我恨不能你们兄妹都去死!”顾缃突然哈哈大笑,“他把我当表子玩弄,你把我当跟屁虫,还说什么姐妹,贱人!”

  魏市长吃惊看着顾缃。

  顾缃自己招认了。

  不过铁证在前,她不招也逃脱不了,索性破罐子破摔。

  司慕将那四名绑匪和顾缃,一起送到了警备厅。

  顾轻舟则回家了。

  是司慕送她回家的。顾圭璋大喜,好似直接的荣华富贵又回来了。

  “阿爸,这件事是大姐做的。”顾轻舟道。

  她把顾缃的所作所为,全部告诉了顾圭璋。

  “什么,送到了警备厅?”顾圭璋吃惊,“家丑不外扬,她是你姐姐,天大的错也应该先把她送回家,我自己处理!”

  司慕眸光寒凉,落在顾圭璋脸上。

  “......岳父,您不问问,轻舟有没有被吓到吗?”司慕冷漠开口。

  顾圭璋一怔。

  顾轻舟则早已习惯了。

  “没事。”顾轻舟对司慕道,“少帅,谢谢你帮忙,你先回去吧。”

  “不是,少帅,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圭璋急忙解释。

  司慕显然是生气了,不想听,不咸不淡说了句:“岳父,我先告辞了。”

  顾圭璋的话还没有说完,司慕就走了。

  司慕这么一甩脸,是吓到了顾圭璋,生怕这女婿跑了。

  顾缃那边,是她咎由自取,顾圭璋感觉丢人现眼,却再也不敢责备顾轻舟不遮拦了。

  很快,警备厅就把案子审理清楚了。

  这四名水匪,身上有十来条人命,判了死刑,明天行刑;顾缃买凶杀人,但是未遂,案子还在审理,估计要一两个月才会有结果。

  最大的可能,顾缃被判入狱,坐几十年的牢。

  “挺好的。”顾轻舟很满意,“和杀了她相比,我宁愿她尝尝牢里的滋味。”

  不过,远在南京的顾维,这次还是会出手的吧?

  上次秦筝筝的事,她没有成功,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顾缃的。

  “顾维快要回来了。”顾轻舟把顾缃推老太太下楼的照片,细细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就放在柜子里。

  这是顾轻舟的猜测。

  顾维是否回来,顾轻舟其实不担心,她从来就没怕过顾维。

  “让警备厅的人拖,顾缃的案子多拖一段时间,别着急判。”顾轻舟找到了司行霈的副官,让他去吩咐。

  拖到顾维到来为止。

  

第263章 粗俗的司行霈

  

  顾缃犯事被抓,暂时未审理,顾圭璋找顾轻舟商量。

  “轻舟,她损害的是顾家的体面。娘家是女人的靠山,是女人衣裳的里衬。婆家再光鲜,这里衬破烂不堪,将来总会被翻出来,自己丢脸。

  阿爸不是为你姐姐说情,也不是为了顾家,全是为了你。你想想看,你将来是要做岳城第一夫人的,多少眼睛盯着你,一点小事都能用唾沫星子淹死你,何况这么大的事!”顾圭璋语重心长。

  他的每句话都对,顾轻舟亦听进去的。

  顾家最近是多事之秋。

  从顾维被开除之后又逃跑,顾家的名声就一落千丈,成了笑话。顾轻舟的同学们背后嚼舌根,顾轻舟全知道。

  而后,又是秦筝筝杀老太太、自爆杀顾轻舟的生母,让顾家再次推至风口浪尖;如今顾缃买凶绑架。

  顾家的名声,已经糟糕到了极致。

  若顾家的名声是一块锦裘,现在已经是烂透了,烂成一团齑粉,随便揉揉就化为灰烬,顾圭璋却以为只是破了个口子,想让顾轻舟去缝补,重新穿起来遮羞。

  顾圭璋以为能遮掩,能挽回声誉,他实在想得太美好,也太过于天真。

  从秦筝筝的案发开始,顾家再也无缘上流社会,顾轻舟也不可能顺利嫁入督军府。

  唯一心存幻想的,是顾圭璋。

  顾轻舟早已看透。

  顾圭璋说的是实情,但他不是为了顾轻舟,仅仅是为了他自己。

  名声对顾圭璋更重要。

  “轻舟,你同司督军说情,先将你姐姐的案子压下,咱们再从长计议。”顾圭璋道。

  顾轻舟不想听他啰嗦,说:“好,我去试试吧。”

  她随口答应,并没有去说情的打算。

  顾圭璋不知道,司慕压下了一些消息:顾缃买通绑匪的时候,暗示让他们糟蹋顾轻舟。

  她对顾轻舟可是半分情面都不留!

  顾轻舟的善良,用在顾缃身上,不仅多余,而且可笑。

  顾缃不需要,她从未给顾轻舟留过余地。若今天倒下的是顾轻舟,顾缃会落井下石。

  “轻舟,你一定要好好说。”顾圭璋再三叮嘱。

  顾轻舟没有去。

  顾缃的事,她要拖着。

  后来,顾轻舟听说魏市长把魏二少的赌债给还了。他叫人按住魏二少,打了他三十板子,屁股打开了花,魏二少半个月内只能趴着睡觉。

  为了戒掉魏二少的赌瘾,魏市长将他关到一处破旧的老宅里,紧锁门窗,每天佣人送新鲜的饭菜。

  “关押半年。”魏市长能下得狠心管教儿子。

  魏二少没有被水匪绑架,却被他父亲囚禁了。

  不过沾赌这种事,不下狠手去管教,将来倾家荡产,魏家也没人同情魏二少。

  周末的时候,司行霈终于从杭州回来。

  这几天发生了很多事,司行霈想找她算账的,但是见面之后,将她软软的身子搂住,一切的气都烟消云散。

  他的轻舟安全无虞,司行霈心中踏实而温暖。

  “你不要生气,我没有勾搭司慕。”顾轻舟同他解释,“当时是魏家的宴会.......”

  她尚未说完,司行霈低头就吻住了她,唇齿缠绵时,他低喃:“知道了轻舟,我相信你。”

  顾轻舟倏然心口一热。

  她手脚顿时无力,心中也乱糟糟的,许久才感觉站不稳,搂住了他的腰。

  一句很简单的话,让顾轻舟心田暖得不可思议。

  又暖,又柔软。

  “真讨厌你这个人。”松开时,顾轻舟气息紊乱,整了整头发,低声道。

  司行霈捏她的脸:“我做什么你不讨厌?”

  “都讨厌。”她说,眼睛却弯了下,像两只小小的月牙,甜滋滋的。

  “口是心非!”司行霈道。

  顾轻舟转过身不理他,偷偷骂他臭不要脸。

  当天中午,朱嫂煮了饭,顾轻舟和司行霈吃完饭,窝在客厅沙发里。

  她在温书,司行霈在看文件。

  “功课很紧张?”司行霈见她学习很认真,问道。

  “上次为了收拾顾缃,请了一周的假。”顾轻舟道。

  她低头看书,青丝垂落半缕,落在雪白的颈旁,娴雅如玉,浅颦淡笑都有韵致,司行霈看呆了。

  回过神,他的目光重新落到了文件上。

  这些文件都是他从军政府取回来的,其中还有一封私人信件。

  信件很隐秘,外头是一种阳刚有劲的笔力,写着督军府的地址和司行霈亲启,戳着南京的邮戳;打开信封,里面还有一封。

  里面的信,则是很漂亮的蝇头小楷,这年头还有人写如此漂亮的毛笔字,真是不简单。

  司行霈一眼就认出来,递给顾轻舟看。

  “谁写的?”顾轻舟问。

  “魏清嘉的笔迹。”司行霈道,故意带着几分得意洋洋,气顾轻舟。

  他气顾轻舟,顾轻舟也气他:“还记得她的笔迹?果然是念念不忘啊。”

  司行霈从小在军营混,他认识的人多半是粗人,而女孩子多半是写钢笔字,能写一手毛笔小楷,少之又少,故而记得。

  这个跟魏清嘉没关系,哪怕是个五十岁秃顶男人写这么漂亮的毛笔小楷,司行霈也会记得。

  “打开看看,看看她说了什么。”司行霈笑道,并不解释。

  他甚至想让顾轻舟吃醋。

  男人真奇怪,女人为他吃醋时,他会有种诡异的满足感。

  顾轻舟原本只是气他,可话一说出来,她自己倏然愣了下,然后心口就发堵。

  最近走到哪里,都会成为魏清嘉的陪衬,顾轻舟越想越糟心,连司行霈这里最后一块净地都没有了。

  “不想看。”顾轻舟冷冷扔了回去。

  司行霈见她真生气,心中顿时舍不得,也知道自己犯贱了。

  他搂住她,低声告诉她:“轻舟,你知道我记性很好的。我接触过的女孩子,多半都是瘫在我床上,谁给我写信?

  魏清嘉写过,她用毛笔字这一点,现在就罕见了,所以我记得。若是她用钢笔字,我肯定忘记了。”

  顾轻舟忍不住低笑。

  司行霈举手要撕掉时,她又好奇:“等等,我看完再撕。”

  展开信,一共写了三张纸。

  字的确是很美,像魏清嘉一样的美。身为第一名媛的魏清嘉,果然是多才多艺。

  顾轻舟看到她这样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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