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96节

  顾轻舟就好奇问:“阿哥,你是要去哪里啊?”

  “我们班上的同学,组织寒假去南京玩几天。”顾绍道。

  他说话的时候,刻意避开顾轻舟的眼睛。

  顾轻舟就明白,他还是要去南京查他的身份,他已经知晓自己是阮家孩子的事实,现在应该要去求证,当年为何会被抛弃。

  “阿哥,你回来给我带礼物。”顾轻舟道,“听说南京的咸鸭不错,带几只鸭子回来。”

  “吃什么鸭子,油腻腻的!”顾圭璋宿醉反胃,不能听到油腻的东西。

  “那阿哥,你随便带。”顾轻舟改口。

  顾绍说好。

  他事情说完就出去了,书房里只剩下顾轻舟和顾圭璋父女俩。

  顾圭璋的嘴脸展露无疑,直接问顾轻舟:“你今天和司少帅去了哪里?”

  “就是去喝咖啡。”顾轻舟道。

  司慕治病的事,他不想让家里人知晓,顾轻舟也就不会告诉顾圭璋。

  她想着回头还要去好几天,总得有个借口搪塞。

  顾轻舟想了个顾圭璋最容易接受、而且会非常高兴的借口。

  她说:“少帅听说我算数课不好,想给我补补课。”

  顾圭璋果然大喜。

  补课,多好的约会借口!

  当年秦筝筝勾搭他,就是说她想学英文,让顾圭璋给她补课。

  两个人紧挨着学习,彼此心知肚明,一个转头的动作,唇就能凑在一起,后面就是干柴烈火。

  “好好,你要认真学!”顾圭璋高兴道。

  既然少帅想给顾轻舟“补课”,说明这桩婚事还没有黄,至少少帅那边没有。假如司家真嫌弃顾轻舟,少帅喜欢她的话,给少帅做妾又有何妨?

  顾圭璋心里的小盘算打的噼啪响。

  事情说完了,顾轻舟上楼,她把之前的课本都仔细收好,又将书桌整理了一边。

  整理完毕之后,就是无边无涯的空虚,特别是上次骑车那件事,重新涌入她的心田,一点点吞噬她。

  她心中总感觉缺失了一块。

  顾轻舟不是时髦派的人,她不会对此无所谓。

  她努力告诉自己说,每天都有人丢掉性命。和其他相比,她现在算是很好的,以后谁又说得准呢?

  “有的人离了婚,都能嫁得很好,这根本没什么,如今的世道和从前不一样了。”顾轻舟心想。

  尽管如此,这些想法给她的安慰是很稀薄的。

  失落和空虚还是铺天盖地的包围她。

  她觉得自己应该哭一场,宣泄一下情绪,然后彻底将此事丢开。

  但是她哭不出来。

  她跃跃欲试,毛巾都备好了,想要大哭的,眼泪却好似干涸了,一滴也挤不出来。她知道,她想要哭,因为心很沉重,肯定是囤积了不少的眼泪。

  备考之前,她这些情绪就应该排解的,可那时候她一心铺在备考上,让它酝酿,现在成了大祸。

  第二天一大清早,顾轻舟精神不佳。

  早起的时候,顾绍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准备去赶八点多的火车。

  “舟舟,等我从南京回来,我有很重要的话告诉你。”顾绍道。

  他应该是需要亲自去确定。

  就像顾轻舟,她也希望自己的仇亲手报,顾绍肯定希望自己去查探消息,而不是别人告诉他。

  顾轻舟装作不知道:“阿哥,你要好好玩,给我带礼物!”

  顾绍说好。

  等顾绍走后,顾轻舟也梳洗好了下楼。

  刚到八点半,司慕就准时到了,他站在缠枝大铁门的门口。

  顾圭璋不在家,司慕就没有进来,顾轻舟拿了大风氅,跟着司慕出门去了。

  第二天针灸,司慕就自然了很多,没有昨天的尴尬。

  “试试看,能说话吗?”顾轻舟道。

  司慕就试了试,声带无法鼓动,气还是到不了喉咙。

  “不用着急。”顾轻舟安慰他,“毕竟这么久了,也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你放心,有我在的话,肯定能彻底根治。”

  如此,到了第五天,顾轻舟针灸完毕,让司慕试图说话时,司慕很用力,说了“嘉嘉”两个字。

  嘉嘉,是指魏清嘉。

  顾轻舟听到了低微的轻语。

  司慕也听到了。

  他这张千年冰山脸,第一次露出了清淡的笑容。

  “能听得吗?”他又说了句。

  气很短,声音轻微,似耳边私语,但是能听到。

  “能。”顾轻舟道。

  司慕轻轻舒了口气。

  

第199章 聘礼

  

  顾轻舟很有耐心帮司慕治病。

  司慕也渐渐习惯了她施针。

  第六天的时候,司慕突然又发不出半点声音。

  一向孤冷沉着的司慕,眼底有很浓郁的绝望,他一把攥住了顾轻舟的手。

  顾轻舟的手腕纤细、肌肤凉滑,落在司慕的掌心,却给了司慕无限的力量和渴求。

  他的眼神在问顾轻舟:“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有反复?

  “你昨夜是不是没怎么睡?”顾轻舟很淡定,轻轻拍他的手背。

  他这才慢慢松开手,点点头。

  能说话了,司慕心里的事很多,一晚上身不由己的转辗反侧,根本不能入眠。

  他想了很多。

  他偶然失眠,不会影响什么,只是早起时,再也发不出声音,他不淡定了。

  他所以的镇定都不见了。

  没有过希望,和希望摔碎了,是两种不同的打击,后者更严重。

  司慕是怕了。

  “没事的,等会儿睡一觉,醒过来就好了。你要知道,你这才刚刚恢复,一夜未睡,气力不足是很正常的,放轻松。”顾轻舟道。

  她平淡的话语,漫不经心的态度,其实是最佳的良药,让司慕知晓,真没什么大事。

  司慕也放松了。

  顾轻舟的镇定,给了司慕信心,而信心让他情绪安稳。

  当天,顾轻舟针灸之后离开,司慕喝了药就睡着了,到了半下午起来,他尝试着开嗓子,说了句“嘉嘉”,他自己听到了声音,他能说话,比昨天好像还大一点。

  司慕彻底松了口气。

  果然没事。

  到了第七天,司慕已经能发出嘶哑低沉的轻语。

  “金条,给你。”司慕很长时间不说话了,他有点不习惯,像个蹒跚学语的孩子,他总是两个字、两个字的往外冒。

  他答应过顾轻舟,治好了他的话,就给她一根小黄鱼。

  司慕不觉得贵。

  他看遍了名医,始终没有痊愈的病症,被顾轻舟解决了,她的能耐值这笔钱。

  “那我收下了。”顾轻舟将金条放在包里,微笑了下,“祝少帅早日康复。”

  司慕颔首,眼眸稍微有了点温度。

  顾轻舟收拾东西要离开,想起什么了,对司慕道:“少帅,您能否保密?至少不要告诉督军和老太太。”

  司慕眼底闪过几分疑惑。

  这是为何?

  他不太懂,顾轻舟治好了司慕,对司家是大恩,她趁机赚取钱财和人情,不是很好吗?

  至于将来......

  司慕大概是不会娶的,但是也会帮着她,安排好她的婚事。

  司督军和老太太肯定会感激她的。有了司家的感激,顾轻舟这条路就要好走很多。

  “能保密吧?”顾轻舟站在迎风的地方,她的面容沐浴着暖冬的骄阳,墨色宝石般的眸子有金灿温暖的光辉。

  这光落在司慕眼里,是金灿且干净的。

  她治好了司慕,不管她说什么,司慕都会无条件的答应。

  “嗯。”司慕答应了,声音很短促,气力还是没那么容易上来。

  顾轻舟又反复叮嘱他,药不需要喝了,但是效果要等待数日,不能着急。

  “心浮气躁,更加不利于恢复。你记住我的话,我治病从来不失手。”顾轻舟道。

  司慕说:“知道。”

  顾轻舟就从司慕的别馆离开。

  过年之前,顾轻舟就再也没有见过司慕。

  腊月中旬,颜洛水打电话给顾轻舟,她约了顾轻舟和霍拢静去吃下午茶。

  三个人在百货公司碰面。

  颜洛水难得的好心情。她的心情,让顾轻舟和霍拢静摸不着头脑。

首节上一节196/1978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