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771节

  自己怕是要辜负了颜棋。

  范甬之把颜棋和灵儿送到灵儿的公寓之后,对颜棋道:“我先去订好饭店,替你办入住。你随便什么时候去都行。”

  颜棋说好。

  范甬之刚离开不久,司宁安就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脸被伦敦的风刮得生疼,头发也被吹乱了。

  一见到颜棋,他立马拥抱了她:“棋姐姐。”

  颜棋觉得他又长高了些,现在跟姑父和开阊、雀舫的身量相似了,身材也结实了,胳膊用力抱住颜棋,颜棋差点被他勒断气。

  “怎么这样快,不是说你晚上到吗?”颜棋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松开自己。

  司宁安却没有。

  他略微阖眼,感受到了她身上温暖的气息,心头微颤。好半晌,他才道:“我开车回来的,听说你到了。”

  颜棋笑:“快放开,你胳膊怎么这样重?”

  司宁安不放:“棋姐姐,想你了。”

  灵儿看着司宁安,见他颇有点失态的样子,上前拉开了他,笑道:“你真快要把棋姐姐勒死了。去哪里吃饭啊?订好餐厅没有?”

  “还是去吃牛扒。”司宁安道,“棋姐姐喜欢那家。”

  三个人出发。

  司宁安开车,颜棋坐在副驾驶,询问他:“可要叫上你的女朋友?”

  司宁安在颜棋面前,永远温柔:“灵儿又乱说,没有女朋友,就是关系很好的师姐。”

  灵儿啧他:“不要脸,师姐早上在家里穿睡衣,替你做早餐,还敢说不是女朋友?”

  司宁安扔了个面包到后座:“给你吃,别插嘴!小孩子懂什么?”

  灵儿只比司宁安小一岁,因为生活阅历不如他丰富,慢慢的沦落成了个小妹妹似的,再也很难和他做“同龄人”了。

  司宁安学会了抽烟,却避开灵儿,总不在她面前抽,维持他好哥哥的体面。

  “谁要吃你隔夜的面包。”灵儿放在座位上,还想要八卦。

  司宁安不听她说。

  “......工作适应吗?”司宁安又问颜棋。

  颜棋道:“挺适应的。对了,你今年回新加坡过年吗?”

  “回。”司宁安道,“阿爸准许了,姆妈也挺想念我的。”

  他问起了新加坡的种种。

  车子很快到了餐厅。

  三个人坐下,点了他们爱吃的,有说有笑。

  司宁安是个现实的人。他早已不是小孩子,颜棋如何待他,他心中一清二楚。这个世上,无能为力的事太多,他也不强求。

  在他看来,颜棋无忧无虑,比什么都重要。

  他早已对她死心,不奢望会有什么结果。

  要不是颜棋待范甬之不同,司宁安可能永远都看不出来自己毫无希望。他看明白之后,也很快就想通了。

  他没有打扰颜棋。

  他们身边很多人,都在保护颜棋的这份天真。

  只是,看到她的时候,他的心情总是不同的,比见到任何人都要高兴。

  “......我这次来,是跟范大人去苏格兰看雪。”颜棋道,“你们俩去不去?”

  司宁安神色微黯。

  灵儿道:“我不去了,我要回香港过年的,家里人等着。”

  司宁安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旋即觉得一口不够,把一杯都喝完了。

  灵儿有点担心他借酒发疯。

  可司宁安很理智。

  “我也不去了。”他笑道,“怪冷的,雪有什么好看?明天我跟灵儿去香港,送她回去。霍伯伯拜托我照顾灵儿的。”

  “那多谢你!”灵儿轻轻握了下他的手,略微用力。

  既是赞扬他的理性,也是感激他的照拂。

  司宁安冲她笑了下。

  颜棋对这些细微的表情互动揣摩不透,甚至松了口气。因为她很想和范甬之单独去玩,不想带两个小屁孩子。

  三个人吃饭的情绪仍是很好。

  司宁安有说有笑,非常大方,颜棋开心极了。

  饭后,颜棋直接去了饭店下榻,灵儿和司宁安回公寓。

  他们是买下了一套房子,一共三层,灵儿住在三楼,司宁安住在二楼。

  刚回来,楼下电话响个不停。

  女佣是华人,负责给他们俩打扫房子的,告诉司宁安:“少爷,有位小姐打电话给您,已经打了好几个了。”

  司宁安去接。

  灵儿坐在沙发里,听到那边女声又高又锐:“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我怎么回去?”

  “搭火车回来。”司宁安口吻平淡。

  “你......”女郎气急了,破口大骂,从英文转成了广东话。

  司宁安听了两句,挂断了。

  灵儿笑道:“又一个前女友。”

  司宁安也笑,一副很无所谓的样子:“债多不压身。”

  “小心得病。”灵儿道。

  司宁安大笑,伸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下:“你哪里听来的话?”

  “医学院的师妹说的。”灵儿道,“就是你上次甩掉的那个,她祝你疾病缠身。”

  司宁安无力扶额。

  灵儿有点累了,上楼去休息,以及收拾行李。司宁安顺势往沙发里一躺,随意拉了薄毯搭在身上,睡了起来。壁炉烧得很暖,他的睡颜很安详,好像做了个漫无边际的美梦。

  

第1960章 初见艾尔

  

  颜棋到伦敦的第三天,才见到了范甬之的外甥女艾尔。

  那天,依旧淫雨连连,伦敦非常阴冷。颜棋特意买了件皮草外套,仍是觉得冷。

  艾尔不生活在范家,而是在远郊的一处建筑里。

  建筑物四周,是一望无垠的田野,此刻荒草枯败,连接着远处阴霾的天,灰压压的。

  院墙很高,大铁门上锁,门口有两个精壮华人看守。远远听到了汽车声音,看守的长枪上膛。

  直到范甬之下了车,枪口才收回。

  颜棋瞧见这一幕,很是诧异:“怎么还有枪?”

  范甬之不答,牵了她的手。

  颜棋的手冰冷,范甬之的掌心却滚烫。他一言不发,带着颜棋往里走。

  看守开门,用宁波话叫了声“少爷”。

  范甬之点头。

  院内光秃秃,一棵树也无。三层楼的建筑很大,一眼瞧过去似有上百个房间。

  年代久远,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在这寒冬腊月里,那些藤蔓依旧翠绿如新,给整个墙壁批了件绿色外衣。

  走到大楼,寒风扑面,幽黯的房间发出霉味,显得鬼影幢幢。

  颜棋下意识后退一步。

  范甬之声音温柔:“没事,你跟我来。”

  他们俩上了二楼。

  建筑不是一栋,而是好几栋相连。颜棋随着范甬之左拐右拐,直到她怀疑范甬之要在这里谋杀她时,终于瞧见了人。

  妇人约莫四十来岁,不苟言笑,看到范甬之和颜棋,神态错愕。

  “少爷.......”

  “这是我的朋友,她过来看艾尔。”范甬之告诉她。

  妇人也是华人,也说宁波话。范甬之与她交谈时,颜棋听不懂。

  “艾尔今天怎样?”范甬之问。

  妇人道:“挺好,吃了早饭在画画,非常乖。”

  范甬之说好。

  房门推开。

  屋子里的暖意,扑面而来,一扫湿寒。除了暖意,还有淡淡花香。

  颜棋觉得,这间房与整栋大楼都不同,有天壤之别。

  小女孩子坐在书桌前,正在画画。

  她约莫十一二岁,在屋子里穿着白色裙子,下面是白色袜子和红色小皮靴,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她和范甬之有点像,都是很漂亮的五官,只是脸色苍白,常年不见阳光所致。

  瞧见了来人,她并没有欢天喜地站起来迎接,而是很羞涩起身,低垂着眉眼立在旁边。

  “艾尔?”范甬之喊了她。

  他领着颜棋,到了艾尔跟前。

  他半蹲下来,轻轻拥抱了她片刻,女孩子才第一次开口,声音细弱如蚊蚋:“舅舅.......”

  范甬之松开她,轻声问她:“还记得我说过,以后带颜小姐过来看你吗?”

  艾尔点头,非常羞怯,不敢看颜棋。

  颜棋也学着范甬之的样子,半蹲下来:“你好,艾尔,我是颜棋。”

  艾尔往她脸上看了眼,又飞速移开了目光。

  她平常总在屋子里,不习惯与人目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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