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520节

  杜溪上微笑,推了下眼镜:“你说话也挺刻薄,很讨人喜欢。”

  他们相互恶心了几句之后,杜溪上就先告辞了。

  他一走,司玉藻也拿了书走出图书馆。

  她回到了教室时,跟班上同学说医院暑假实习的名额下来了。

  她的同学们反应淡淡。

  “那都是给三年级的,没咱们的份儿,名额也不多,优先给联合会的。”马璇道。

  司玉藻道:“原来是这样,如果我能拿到一个名额呢,班上会有人想要吗?”

  “他们会抢破脑袋。”马璇道,“我.......我和景然也很想。”

  司玉藻看了眼旁边的徐景然。

  徐景然比马璇更加活泼些,话也很多,此刻她却异常的沉默。

  “你没事吧?”司玉藻问她。

  徐景然摇摇头。

  马璇也道:“你这样已经三天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吧?你告诉我们吧。虽然我解决不了,但玉藻可以试试。”

  司玉藻失笑。

  她的同学们都觉得她很厉害,尤其是她现在还在联合会,更加是他们的依靠了。

  “真没事。”徐景然低垂了头,“你们去忙吧,别管我了。”

  她站起身走了。

  她一走,玉藻才问马璇:“你知道吗?”

  马璇很担心:“她平时什么都肯告诉我的,这次却死活不说,事情怕是很严重的。”

  “而且难以启齿。”玉藻补充道,“她是不是生病了?要是我姆妈在就好了,她看一眼就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

  马璇有点羡慕:“听说你姆妈是中医界的名人,她真的那么厉害吗?”

  “当然了。”玉藻立马非常的荣耀,“可惜我只学到了皮毛,要不然也能给徐景然看看。”

  下午放学的时候,徐景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

  司玉藻和马璇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要躲躲藏藏,却又感觉偷窥人家不太礼貌,就打住了。

  回到家里,玉藻还把此事告诉了宋游和渔歌。

  渔歌道:“大小姐,她会不会害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不会的,她很好。”玉藻道,“她肯定是生病了。”

  对于生病,副官和渔歌是一窍不通,不好再说什么。

  第二天,徐景然还是来上课了,不过她眼睛肿肿的,不跟玉藻和马璇说话了,只埋头睡觉或者记笔记。

  玉藻就和马璇私下里说:“她哭得很厉害。”

  “我看到了,怕是哭了一夜。”马璇道,“为什么不能给我们讲呢?她以前很信任我的。”

  玉藻就道:“要不你去问问她,我不在场,免得她不舒服。你问清楚了,再告诉我,我能帮忙就帮她,不能帮忙我装作不知道。”

  马璇为难:“这样不好吧?我们好像在偷窥别人一样。”

  “你还挺有道德的。”一向没什么道德感的司大小姐感叹说。

  司大小姐跟着她阿爸长大,做事不择手段,处理问题为先,真没那么仔细去照顾别人的感受。

  “不.......”马璇一时间接不上话。

  她们俩正在合谋诱骗徐景然说出秘密的时候,徐景然主动找了她们。

  她道:“我想请你们吃饭,我订好了餐厅。”

  餐厅居然是一家很不错的。

  马璇有点诧异:“请这么贵?”

  “嗯,我一直很想去,以后怕是......”徐景然欲言又止。

  玉藻花钱是没数的,可马璇的话让她留心了。她提前去打听了徐景然预约的餐厅雅间,垫付了饭钱,多退少补,并不想让徐景然花这么一大笔钱请客。

  徐景然不知情。

  到了餐厅坐下,刚上了凉菜,徐景然就崩溃了。

  她大哭起来。

  司玉藻和马璇都问她怎么了,她只说:“菜这么好吃 ,就连凉菜都好吃,这个世上很多好东西我都没见,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两个女孩子就明白,她的确是出事了。

  玉藻坐到了她身边,一边安抚她,一边套话。

  “我姑姑认识很多的医生,只要是生病,没有她治不好的。”司玉藻道。

  然后,她又吹嘘了一番自家的医院。

  司玉藻小姐半生修为,吹嘘功夫了得,果然把徐景然说得动了心。

  徐景然停止了哭泣,抬眸看着司玉藻。

  “......真的吗?”她问。

  司玉藻点点头。

  徐景然就慢慢把外套脱了,露出自己的肩头和后背。

  她的肩头和后背,大大小小的肿块,就像被蚊子咬了那样,全部呈现恐怖的紫红色。

  马璇吓得几乎要后退,脸色微白。

  徐景然又哭了:“这是绝症。当年我姑姑就是得这个病死的,家族遗传,如今传给了我。我还以为能有救,我也是为了自救才学医的,不成想老天爷不给我命。”

  马璇捂住了口。

  她心中大痛,眼泪跟着掉落了。

  司玉藻看了看马璇,又转而看徐景然,只感觉自己陪着她们唱了一出大戏。

  “这是血管瘤,又不是什么大病。”玉藻道,“可以治好的,吃点药就行了。”马璇和徐景然停止了哭,一起抬眸看着司玉藻。

  

第1644章 装睡的司玉藻

  

  司玉藻的姑姑和姑父都是肿瘤科室的,他们家的医院也是偏重肿瘤科,在整个亚洲都有名。

  血管瘤不算什么难症,上海也不止一家医院能治的。

  而司玉藻的两个同学抱头痛哭,把小小病魔当成生离死别一样。

  司玉藻觉得她们像夏花,那样美丽却又娇弱,也许一场风暴雨就是灭顶之灾。

  她已经尝试去理解形形色色的人。“病不过是困难,要有战胜它的勇气”,这是司玉藻的母亲常挂在嘴边的,因为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都明确证实过安慰剂的存在——一种很普通的营养膏,医生说它是新研制的特效药,将它给病人,病人

  吃下去之后,病情的确会有好转,这种东西就叫做“安慰剂”。

  中医说这是自身的“营卫”,顾轻舟看病时,只要她确定了病情,她就会斩钉截铁告诉别人她能治,几天之内能治好。

  除了药物,也是神医的笃定,能激发病人自己的营卫,相当于“安慰剂”。

  而西医则说免疫力。

  司玉藻知道,还没有治病就先泄气,肯定会让治疗效果大打折扣。

  于是她道:“这种血管瘤,看似可怕,其实就是一点小毛病。西医治这个不如中医,你吃七天药之后,就会有好转,然后才需要慢慢调理。”

  徐景然睁大了眼睛。

  她眼睫上还挂着泪珠,眼珠子一动不动看着司玉藻,非常紧张。

  司玉藻一直以来爱吹嘘的毛病,此刻全部发挥了作用。

  她给徐景然下了一道“安慰剂”。

  她先道自家的医院如何厉害,肿瘤科多么出名,又说自己姑姑和母亲是如何厉害,还杜撰出了几个案例。

  她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几乎不带停歇,字字句句都显得那么真实,把两个女孩子彻底唬住了。

  她们俩如果知道司大小姐一贯爱吹牛的脾气,就不该如此放心。

  “我姑姑就是得这个死掉的,我还以为是遗传。”徐景然破涕为笑,“我去的医院,他们说不出是什么东西,只说可能是过敏。”

  司玉藻道:“你要相信我,我从小就跟着我母亲行医。”

  徐景然真的就相信了。

  司玉藻当场给她把脉和诊断,见她的脉象细涩,舌苔薄,既有痰饮,也有淤积,是痰和淤相交造成的血管瘤。

  这种病,西医还真不太好用,中医此刻就发挥了功效。

  玉藻五岁背医经,后来她姑姑的医院里也开设了中医科,是她母亲坐镇,她跟在旁边做记录。

  这样的血管瘤,她也见过好几例,见徐景然这一例跟其他的没什么不同,玉藻就给她开了方子。

  她也不是第一次独立开方了。

  她母亲十二岁就会独立开方,十六岁就能“望其形知其病所在”,她也是早早培养玉藻的独立。玉藻给徐景然开了软坚散结的药:川芎一钱半、赤芍药三钱、生地黄五钱、红花三钱、牡蛎十钱、黄药子六钱、柴胡一钱半、贝母三钱、牛膝一钱、昆布一钱、海藻三钱、桃仁三钱、当归三钱、甘草一钱

  。

  她一边写,一边告诉徐景然这些药的作用,以及它们相互产生的作用,对她病情的针对治疗等等。

  徐景然和马璇看的目瞪口呆。

  她们一直觉得,司玉藻是个热心肠的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的,怕是什么也不会,来学医不过是到医院去混日子有点名目罢了。

  上次司玉藻治疗张辛眉的中毒,徐景然和马璇都不知道

  不成想,这么繁杂又毫无逻辑的药方,她信手拈来,这是下过苦功夫硬背的。

  “你真厉害!”马璇道,“记药方可累人了,我还见过中药堂的坐堂先生临时翻书呢。”

  “那你以后别去那家中药堂,那先生没用。”司玉藻道,“我五岁就开始背药方,这是我的启蒙。我八岁的时候,能背诵三百多张。

  我姆妈更厉害,她师父五千多张药方,她全部记在脑海里,所以什么病用什么药,她看一眼就行。”

  徐景然和马璇再次震惊。

  “真的吗?”她们俩有点不敢相信,这得是多么强悍?

  “当然。”司玉藻道,“当初我姆妈称天下第一神医,是整个中医界认可的。文无第一,想让中医们都信服,没有过人之处怎么行?”

  这下,两个同学心服口服了。

  因为司玉藻的母亲厉害,她们俩觉得司玉藻也很厉害了。

  徐景然拿了药回家,不敢熬煮,只得和马璇两个人去破旧的教堂里熬药。她家里条件不太好,住在旧弄堂里,自家厨房煮什么,全弄堂的邻居都知道。

  她一直不敢告诉父母,因为她母亲的身体也不太好,怕他们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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