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431节

  这人宁愿被一刀毙命,也不想再尝试司行霈的刑法了。

  他什么都说,尽可能证明自己已经没了价值,让司行霈好一刀宰了他。

  “......我听人说过,说神父替总督府做事,说他年纪很小。”那人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大声道,好像这句话能换来一个痛快的死法。

  司行霈表情一凝。

  他把此人关了起来。

  等他从地牢里出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玉藻已经起床去练字了,两个儿子被佣人送到了司督军那边去了,卧房里只有顾轻舟。

  顾轻舟问他:“如何?”

  司行霈抹了把自己疲倦的脸:“我先洗个脸清醒清醒。”

  他去了浴室,很快就出来了,脸上挂着水珠,湿了前襟,露出他结实的胸膛:“有了点蛛丝马迹。”

  他把那人的话,全部告诉了顾轻舟。

  顾轻舟:“也就是说,重点是两个:替总督府做事、年轻。你觉得这个信息可靠吗?”

  “这个信息,已经直指了某个人,可靠不可靠难说。”司行霈道。

  顾轻舟:“牛怀古?”

  “对,牛怀古。”司行霈眼眸略微一沉,“你觉得是他吗?”

  顾轻舟跟牛怀古接触过,他算是个四肢比较发达的人。肢体过度的发育,挤掉了大脑的空间,他看上去没什么智商。

  当然,这也可能是假象,人家只是很擅长演戏罢了。

  如果仇人就在护卫司署,那么他当初把顾轻舟千方百计弄进护卫司署,就是想让顾轻舟替他背锅吧?

  “我一开始,就觉得护卫司署的人拼命拉我去做长官很不合理,总感觉有什么阴谋。

  如今看来,他们就是想要等东窗事发时,把‘神父’这个锅推给我——年轻,护卫司署,又心算过人,你想想是不是替我设计的?”顾轻舟不免莞尔。

  司行霈的心却沉了沉。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怀孕了,再也不肯搀和护卫司署的事了。他们见我不能去护卫司署,索性让我退出所有的事,故而想要撞倒我,让我不能离开床。”顾轻舟说到这里,眉头微挑。

  司行霈被她逗笑——这是多怕她?

  他搂住了顾轻舟,凑在她耳边道:“司太太,你是威名震天下啊。如何,这次要帮我吗?”

  顾轻舟抿唇笑了。

  “没什么可为难的。不管是不是牛怀古,你就把炮口对准了他。”顾轻舟笑道,“继续你的钓鱼计划,肯定能把大鱼钓上来。”

  说到这里,顾轻舟又对司行霈道,“咱们打个赌吧?”

  “赌什么?筹码是什么?”

  “赌牛怀古是不是‘神父’。我赌不是。如果我赢了,我就再也不想生孩子了;如果你赢了,我无论如何也要给你生个闺女。”顾轻舟笑道。

  司行霈立马接下:“行,那就赌了。”

  难得见太太情绪高涨。

  经过了这次的事,司行霈已经不想要闺女了。

  将来不管他怎么做,玉藻都会很尴尬。司行霈偏爱她,倒好像是可怜她;偏爱小女儿,又冷落了玉藻,于心何忍?

  一视同仁就更难了。不管你自己如何考虑一碗水端平,其他人总能瞧得出亲疏。

  而自己的感情,肯定也会有所偏向。

  他不怕输,也不想让顾轻舟再辛苦生产了,就利落答应了。

  “你答应得如此干脆,是有什么用心吗?”顾轻舟狐疑。

  司行霈:“说好了要打赌,你居然问我要答案,这是作弊司太太。”

  顾轻舟就笑了起来。

  她看了眼外面明晃晃的骄阳,到处鎏金叠翠,就对司行霈说:“我想要出去走走,已经在房间里闷了很久了。”

  “医生说你还不能下床。”司行霈道。

  顾轻舟:“那你把我抱到阳台上去,让我看一会儿阳光。”

  司行霈搂紧了她。

  他阖上了双目:“累了一晚上了,就想抱着太太,好好睡一觉,看什么阳光啊?热死了。回头等我醒了,带你看晚霞,好不好?轻舟乖。”

  顾轻舟:“......”

  被当做小孩子的司太太,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不成想片刻之后,她就跟着进入了梦乡。

  家里人都在休息,只有司琼枝很忙,她要处理花彦的后事。

  此事父亲肯定不想管了,大嫂又卧床不能动,大哥更是不会理睬。这算是司琼枝处理得第一件重大家务,她有点慌了。

  

第1522章 出言不逊

  

  五姨太的葬礼很简单。

  司琼枝依照新加坡人的习俗,买了块很小的墓地给她,将她安葬了。

  她下葬的时候,司家其他人都没有去,只有裴诚陪着司琼枝去了。

  这两位都是医生,生死看得比旁人开,很难凝聚伤感,故而只是在墓地站了片刻。

  “如果不是大哥及时设局,现在可能咱们参加的葬礼,就是玉藻的......”司琼枝立在墓前,对裴诚道,“我每次这样一想,就很难同情五姨太。”

  裴诚握住了她的手。

  “真的,人怎么可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当年我阿爸做了什么?难道他还能去炸了人家的工厂吗?”司琼枝又道,“再说了,爆炸案是意外,意外是天灾啊。”

  裴诚就说:“仇恨是很痛苦的,这个痛苦如果有了个目标,就容易承受一点,好像把一切的发泄都放在那个目标上,自己就会减轻很多。”

  故而,他们受到了那个“神父”的蛊惑,用其他无辜的生命来祭奠他们的“仇恨”。

  就像裴诫和胡峤儿,他们的婚姻出现了问题,最大的过错是可以离婚,根本没必要弄到你死我活。

  他们夫妻俩,一个风流不羁,一个不甘寂寞,在婚姻的抗衡是势均力敌的,都对不起彼此,却又因为全犯错了,反而谁也没资格指责谁。

  如果不是裴家那位管事从中挑拨,裴诫也不会杀妻。

  裴诫死了之后,那位管事才觉得自己的仇恨被释放了,故而对后来的裴谳留了一手。

  可当年的爆炸案,到底跟裴家有什么关系,又跟裴诫和胡峤儿有什么关系?

  “......正义走了极端,就是邪恶了。”裴诚道,“他们不再是正义之师,而是邪恶之徒。”

  司琼枝点点头。

  她回到家里,把五姨太下葬的事,告诉了顾轻舟。

  顾轻舟:“家里摆她的灵位了吗?”

  “阿爸的意思是算了。”司琼枝道,“大嫂,我知道这样很不好,毕竟她是救了大哥。可想想阿爸的感受,想想玉藻,我觉得咱们可以少一点良心。”

  顾轻舟道:“我并没有说一定要摆的,只是问一句。我不同情她,也不感激她。她的付出是她自愿的,这是她的自我救赎。”

  司琼枝点点头,松了口气。

  她又对顾轻舟道:“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多想想玉藻就行。”

  顾轻舟失笑:“你怎么不担心你大哥有心理负担,反而担心我?”

  “他?”司琼枝想到他利用自己和玉藻,不由冒火,“我大哥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顾轻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司琼枝又道:“不过,这次有惊无险,也多亏了他。谁能想到五姨太是内奸?若是耽误下去,她提前下手,能把咱们家一锅炖了。”

  想到这里,司琼枝打了个寒颤,对五姨太的感情更加复杂了。

  她也不知是该恨她,还是太感谢她没有提前下手。

  司琼枝有点心灰意冷。

  以前在岳城的时候,家里的岗哨比佣人还要多。

  她和父亲出门,总有副官跟着,看似威风,实则没什么自由,怕有人行刺。

  到了新加坡,他们都以为是全新的生活,谁能想到事故自己找上门了,还是二十多年前的。“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过上真正安逸的生活?孩子们最大的苦恼是功课做不完被老师骂,成绩不好被家长骂。男人最大的担忧是谢顶、女人最大的困扰是发福。”司琼枝道,“咱们不用担心哪一日炮火落在自己

  头上,也不用担心暗杀和行刺,那该多幸福?”

  顾轻舟握住了她的手。

  “总会有那一天的,否则咱们这代人不是白吃苦了吗?”顾轻舟道,“新生活会来的。”

  司琼枝嗯了声。

  司行霈处理完这些事,家里重新布防,他出海了一趟,去巡查军舰,这一走就是一周。

  一周之后他回来,顾轻舟已经不落红了,每天可以在庭院和房间里散散步。

  “......别再拖了,要给护卫司署设局,把牛怀古当作‘神父’,试试看能钓出什么大鱼。”司行霈道,“我还等着赢呢。”

  顾轻舟点点头:“我已经好多了,可以出门了,我要去趟牛家。上次他儿子生病,我还借钱给他了。”

  “一起去吧。”司行霈道。

  顾轻舟点点头。

  他们的汽车很慢,到了牛怀古家里。

  牛怀古家里很简陋,他妻子陪同着儿子去了英国治病,家里只有他。

  今天正好休沐,他正摆弄一根钓鱼竿,打算下午去钓鱼打发时间,突然见顾轻舟和司行霈两口子联袂而来,他是吓了一跳的。

  “司先生,司长官,你们这是.......怎么突然就来了?”他忙找了件外衣披上。

  他家房子矮小,屋子里很闷热。

  整个楼道里,都散发着汗馊味,牛怀古很不好意思,急忙道:“咱们去冰室坐坐吧。”

  “不了,我们就是来看看你。”顾轻舟笑道,“最近还好?”

  “挺好的啊。”

  司行霈则端详他:“几次失败,牛局座没有气急败坏?果然好耐性啊。”

  牛怀古道:“破案就是这样的,查得很辛苦,线索突然就断了。司长官,您是有什么线索想要告诉我吗?”

  他还在想,司先生怎么知道他手头案子的进展?

  “不是,是很久不见了,特意来看看。”顾轻舟道。

  牛怀古满头雾水。

  司行霈又道:“牛局座年轻有为,你祖籍是哪里的?”

  牛怀古愣了下。

  他察觉到了司行霈的不怀好意,就支吾着说了自己的祖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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