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你老婆又跑了 第1019节

  然而这个时候的她,完全是跟随着司行霈的节奏,她脑子里是浑浑噩噩的。

  完事后洗澡,司行霈让顾轻舟看他的肩膀:“牙印这么深!再过些日子,你是不是要吃人了?”

  顾轻舟撩起水,直直往他脸上甩:“你还好意思说我?”

  她开始数落司行霈,那么不讲究。

  司行霈是真不讲究。

  顾轻舟洗好了,站起身打算围上浴巾时,他倏然又动情了,再次将她按在墙壁上。

  顾轻舟这一晚上的折腾,全身都酸。

  她和司行霈一个多月未见了,而他血气方刚,最开始的几天肯定特别难熬。

  顾轻舟睡着了。

  早起时,她尚未睁开眼,就感觉司行霈压住了她。

  “我得先去刷牙。”顾轻舟道。

  她想要挣扎,却徒劳无功。

  顾轻舟那样累,仍是挣扎着起身,跟司行霈去了岳城。

  他们要去给老太太扫墓。

  顾轻舟的师父和乳娘也埋在岳城。

  飞机到了岳城之后,他们直接奔了墓地而去。

  “......司行霈,我总是想起祖母临终前的样子。”顾轻舟有点伤感。

  司行霈道:“我也是。”

  顾轻舟带着英伦淑女帽,帽子上缀了面网,没人看清楚她的轮廓。

  墓地到处都是人。

  顾轻舟和司行霈也去给司慕和芳菲扫墓了。

  站在司慕的墓前,看着那一帧的照片,顾轻舟的心脏毫无预兆的收缩,一下下的缩紧,让她浑身发寒,似站立不稳。

  “他的仇人呢?”顾轻舟似问司行霈,也是自语,“他曾经跟我说,他想要和平,也想要看着他女儿长大。”

  司行霈沉默着。

  沉默了很久,他才轻轻搂住了顾轻舟的肩膀:“阿慕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等将来统一了,我们就把孩子接到身边来养,我会将她视如己出。”

  顾轻舟嗯了声。

  司行霈则面对司芳菲的墓碑,难过了很久。

  他的手,一直在轻轻抚摸着她的照片。

  这是他最疼爱的小妹妹。

  顾轻舟撇过脸,没有落泪。

  他们离开的时候,却迎面碰到了司琼枝和司夫人蔡景纾。

  彼此都愣住。

  阳光突然就格外刺目,让他们都睁不开眼睛似的,每个人视线里的彼此都有些恍惚。

  司夫人的情绪有点激动。

  她嘴唇嚅动着,想要说什么。

  顾轻舟没有交谈的打算,准备错身而过时,司夫人突然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的手很用力。

  顾轻舟低头,就看到了司夫人的手,枯瘦得厉害。

  她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这个臭不要脸的女人,你害死了阿慕,还敢来祭拜他?”

  顾轻舟道:“我没有来祭拜他,我是来祭拜芳菲的,夫人你莫要自作多情!况且,我也没有害死司慕!”

  她也想过,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司夫人,如何退让。

  可事情发生了,她的话就脱口而出,半分怜悯也没有。

  顾轻舟没有杀司慕和芳菲,她没有作恶,而司夫人却实实在在逼死了司行霈的母亲。

  既然对上了,顾轻舟没有退让。

  司夫人气到了极致,拉住顾轻舟胳膊的手更加用力了,同时挥起另一只手想要打她。

  她的手,却怎么也打不下来。

  司行霈已经捏紧了她的手腕。

  稍微用力,司夫人的胳膊就吃痛,痛到没办法使劲,她松开了顾轻舟。

  司行霈将顾轻舟拦在身后。

  想要说什么时,司琼枝凑了上来,也将司夫人护在身后。

  “大哥,大嫂,我们都失去了亲人,我们都难过。不要再吵架了,求求你们了。”司琼枝说。

  她说着,声音就哽咽了,眼泪涌了上来。

  真正觉悟了的人,是司琼枝。

  她叫了声“大嫂”,让司行霈心中一动。

  不管司琼枝怎么讨好他,他都无动于衷,可司琼枝承认了他妻子的身份,让顾轻舟心里踏实些,司行霈就觉得琼枝真是个好姑娘。

  他第一次觉得,琼枝还有救。

  任何人善待他的轻舟,他就愿意回以善意。

  这个瞬间,司行霈决定不跟司夫人一般见识了,不是因为她是司夫人,而是因为她是司琼枝的母亲。

  这么知情识趣的司琼枝,她应该得到奖励。

  

第1024章 第一次做父亲

  

  第1024章 第一次做父亲

  扫墓总不会有太好的心情,尤其是给横死的亲人扫墓。

  顾轻舟今天心头似笼罩了一层厚厚的云,稍不留意就能滴下水来。

  她原本打算扫墓结束之后,去趟颜公馆的,此刻却完全没了心思。

  她对司行霈道:“回别馆吧。”

  坐在汽车里,顾轻舟喃喃对司行霈道:“我应该让着她的,今天不该和她针锋相对。”

  不是因为她是司夫人,而是因为她是司慕的母亲。

  顾轻舟想起司慕,似乎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恩情,甚至坏处比好处多。

  可对待他的死亡,她这样难过。

  也不是真正的难过,而是一种惋惜到了极致生出的难过。

  司慕念了那么多年的军校,又是军阀世家出身,他若是要死,最体面的死法也应该是战场。

  顾轻舟淡淡想着这一切。

  司行霈恰如其时的,握住了她的手,说:“你做得很好。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没必要受她的脏水。”

  顾轻舟只是嗯了声。

  司行霈抱紧了她,下巴搁在她的头顶。

  顾轻舟一开始情绪不好,后来才发现,司行霈持续这个姿势很久了。

  她此刻才懂得,今天司行霈也难过。

  他为芳菲扫墓。

  顾轻舟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岳城另一头的道路上,督军府的汽车正在往回走。

  司夫人默默流眼泪。

  司慕死的时候,她太过于愤怒,反而没现在这么心酸悲伤。

  她一直在哭。

  车子到了督军府,正好碰到了五姨太。

  督军接了五姨太去南京,她是前天陪同司琼枝回来的。

  “夫人,琼枝,没事吧?”五姨太低声问了句。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问,司夫人去给年轻的儿子扫墓,这心碎五姨太哪里能不明白?

  “没事。”琼枝回答她,声音嗡嗡的,这是哭过之后堵塞了鼻子。

  五姨太不再多言。

  后来,她问跟着去的副官,到底怎么了。

  副官告诉她:“五姨太,夫人和三小姐在墓地遇到了大少帅。”

  司行霈吗?

  五姨太的心,倏然一紧,似乎被手重重捏了下。

  她一口气吊在胸口。

  “大少帅也在岳城?”五姨太半晌平复心绪,问副官。

  副官道是。

  “他一个人?”

  副官有点犹豫,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顾轻舟。

  说是大少奶奶?那大少帅立在平城的墓碑是怎么回事?说是二少奶奶,这就更不妥了,二少奶奶早就离婚走人了,司家根本没有二少奶奶。

  最终,副官嗫喻道:“是跟他妻子。”

  这种离乱的关系,身为下属实在不容易表述,一旦说错了,大少帅可能饶不了他。

  五姨太却似受了震动。

  她脸色微白,半晌才喃喃说:“哦,是他们......”

  她原本是打算派人去请司行霈,晚上回来吃个饭,现在却没了打算。

  五姨太是认识顾轻舟的,而且跟顾轻舟挺熟的,顾轻舟还给她治过病。

  “是他们。”她转身往回走,又喃喃自语了一句,穿在脚上的鹿皮靴突然似千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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