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倒是打的好,只是他们也太能想了,也不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就是,”季天君也在一旁叫嚷起来。
“说起来,咱也算凑齐三人了,就等你家那口子,还有夜师兄和血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等咱们人一到齐就杀过去。”
水千竹闻言当即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没好气道:
“杀什么杀,就知道横冲直撞,咱能不能有点远大的志向,要智取,智取懂吗?”
季天君不乐意了:“他们对我们都敢打喊啥了,我们就这样灰溜溜进入中心地带?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水千竹翻了个白眼,发现季天君成了惹事精,尤其是对于打群架这一事,似乎有着迷之执着。
“教训自然是不能少的,可也要讲求方式方法。我们马上要进去的可是惩戒森林的中心地带,九死一生的地方,不得保存实力啊?进去前就和他们火拼一场,万一到了中心地带立刻遇到危险,我们岂不是血亏?”
“那你说怎么办?他们已经在伺机而动了,咱们可不能在这儿等着他们上门。”
水千竹摸了摸下巴,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坏笑:
“这是自然,被人算计不还回去从来就不是我的风格,既然是智取,那自然要好好利用一下这枚天榜战令了,咱么就这样……”
水千竹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几人闻言纷纷一喜,认为她的做法十分可行。
于是一行人又再度分开,约好在入口集合。
牧笙带着他的五个手下最先离开,而后鬼彻子深深地看了水千竹一眼后,独自一人再次出发,剩余水千竹和季天君两人,也选了个方向进发,目的只有一个,一路招摇过去,遇见抢令牌的人,就按原计划进行。
水千竹和季天君两人走了不到半天时间,就遇到了一行小队伍,看样子应该不是鬼彻子说的五大势力之一,为首的也不过是个化神境的人。
“站住!”
果然,水千竹和季天君两人被叫住,对方一行八人,似乎也是劫后余生,个个身上都有挂彩,精神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为首之人见水千竹和季天君皆是一脸精神,且神清气爽的,再看看他们一行人,瞬间警惕起来。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们一行八人死里逃生,好不容易到了此处,都已然衣衫褴褛,一看就是经历过凶险的样子,只是他们这模样,在惩戒森林行走才算正常,这突然冒出来的两个人,不仅只有两人,看年纪比他们小了很多,关键是他们完好无损,完全不像是在这惩戒森林内行走之人,因此他断定,这两人不是身边有高手保护,就是这两人本身就很强。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出现在这里?”为首之人这话一问出就发现不对,这明显是句废话,于是又立刻改口道:
“你们是什么人?可有见过一个身穿黑衣,独自一人的邪修?”
水千竹闻言当即心里一笑,暗道又是一个觊觎鬼彻子身上令牌的人,可惜了,他们都以为令牌在鬼彻子身上,实际上,两枚战令都在她手里呢。
季天君想到说好的计划,当即便点了点头:“见过见过,我们正要归队,路过身后那片密林的时候,瞧见好像是有一个黑衣邪修被一帮人围住了,像是要开战的意思,我们未免被波及,就走开了。”
“在哪里?”为首之人闻言当即眼前一亮,听季天君的描述,他就能淡定,他们看见的一定就是那名手握战令的邪修。
水千竹和季天君两人闻言当即心里一阵发笑,季天君连忙收敛起情绪,有模有样地指了个方向:
“这里过去大概两里地不到的样子,我们就是从那里过来的,也不知眼下他们分出胜负没有。”
季天君话音刚落,便觉周身飞快地划过数道身影,那几人想也没想就飞掠起来,目标直指季天君手指的方向。
等人跑远,季天君当即捧腹大笑起来。
“真是一群傻子,怎么这么好骗?也不问清楚就跑去了,唉……”
水千竹也是一阵失笑,却是说道:“天榜战令的诱惑竟然这么大,这些人当真不怕死。”
“可不是,”季天君将手正在后脑勺说起了风凉话:“一个个在惩戒森林外围都活的费劲,为什么要赶着去中心地带送死呢?”
水千竹扬了扬唇:“走吧,别人上赶着去死我们也拦不住,只能说有些人把机遇和名利看得太重了,没有掂量自己的分量。”
水千竹和季天君继续往前,而那一行匆忙赶去季天君说得地方的那一群人,真的在路程中,看到了一个斜倚在树下疗伤的黑衣男子。
男子浑身笼罩在宽大的黑袍下,一行人看不出他的容貌,但从他气息上看,这男子正是一名邪修,且身上一股浓郁地血腥味,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
“咳咳,”一阵猛咳,靠在树上的邪修吐出一口血,头也没抬,沙哑着嗓子说道:
“怎么?你们也想来夺战令?可惜你们来晚一步,有人捷足先登了。”
为首之人闻言当即一惊,再看眼下这邪修的情况,当即信了他的话。
看来他们来晚一步,方才路过那一男一女所看见的,想必就是那一伙人准备抢夺这位手执战令的邪修,并且成功了。
第520章 一样的套路演两遍
“糟了,被截胡了!快回去,找刚才路过那两个人!”
为首之人当机立断,掉头便原路返回,企图想要去找水千竹和季天君两人,既然战令被另一火热劫走,那过路的两人一定知道对方是谁。
见人走远,靠在树上的鬼彻子当即站起身,擦掉了嘴角的鲜血,整整了气势,一改方才萎靡的神色,立刻消失在原地。
一路慢悠悠走着的水千竹和季天君两人依旧没有走远多少,季天君三步一回头,嘴里嘟囔着:
“怎么还不回来找我们?也太慢了吧?难道没有遇到鬼彻子?”
水千竹老神在在道:“不会的,鬼彻子也精得很呢,一定会提前判断的,我们就等着吧,不怕鱼儿不上钩。”
与此同时,牧笙那头也遭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他们一行人都乔装打扮了一番,避免有人认出他们,或是直接倒霉地遇到了九月大陆的人,好在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小型队伍。
牧笙以同样的说辞,成功将他们骗到了“事发地”,与此同时,鬼彻子也“赶场”,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一样的套路演两遍,鬼彻子渐渐找到感觉了,吐的那口血都逼真了不少。
于是不到一天时间,在中心地带这一圈逗留的队伍中,渐渐传出了一个消息,那名据说有渡劫期修为的邪修,被打劫了,他手上的天榜战令自然落在了别人手中。
水千竹和季天君走得不算太慢,但也绝对不快,愣是让那一行人跑了好久才追上。
“站,站住,前面那两个,给我停下。”
身后一道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水千竹和季天君如释重负般在心底叹了口气。
“可总算是追上来了,就这水平还想去打劫鬼彻子?还想拿了战令进中心地带?笑死小爷了。”
季天君嘴里嘟囔了一声便转过头去,果真见那一行八人艰难地正朝这里跑来,一个个都脸色惨白,像是遭了大难一样,越发狼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