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玩味,随后将目光移到车门上,“为这丫头,向我兴师问罪呢?”
他指腹轻蹭了下下巴,眉眼带了成熟男子特有的魅力,“我可从来没动过这丫头,再说这丫头这么小,也不是我的菜。”
“沈婉也才20出头。”莫小北一针见血:“你明明知道染染的心思,如果你当真是看上谁了,大有办法可以弄到手,何必在染染面前惺惺作态呢?”
她这样直言不讳,唐尧的神情也冷冽了起来:“小北,你觉得我有必要这样在意一个不相干的人的感受吗?”
莫小北看着他,而唐尧是不动声色的。
只要他不想,她从来就无法看透他。
终于,莫小北低叹:“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就不要再招惹她了。”
“当然!”唐尧温和一笑,伸手莫了她毛绒绒的脑袋一下:“我送你们回家。”
莫小北这才想起时候不早了,她抬手看了下表,发现已经十点了,而章伯言给她定的门禁是九点。
她低低地开口:“我打车回去,你送染染就可以了!”
唐尧的目光变得深沉了些,看看四周,“我先送你,再送她回去,一会儿在车上将她的地址给我。”
莫小北想了想,还是和他一起上车。
宝蓝色的跑车里,挺静默的。
莫小北坐着,没有出声,一直到车子开进章园,在主宅前的停车坪上停下车,唐尧侧身看着她,“小北,到了。”
莫小北的手指放在车门把上,静静地看着他,忽然说:“唐尧,我都知道的。”
她没有说太多,就打开车门。
冷风灌进来的那一刻,唐尧捉住了她的手臂,“小北!”
莫小北侧过头,和他的目光相撞。
他们是表兄妹,有血缘关系的人,这世上至亲至情的人。
可是在这样的一个夜里,她告诉他,她都知道。
唐尧的心里,有些难过,有些苦涩,他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要表达什么,只是伸手捉住了她,好看的喉结性感地滚动了几下,但终究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
莫小北冲着他浅笑,下了车。
唐尧的身体重重往后一靠,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就是刚才的几秒,他感觉他走完了和小北的一生。
这一生,他们的情感或许就在那几秒里。
她说她懂,那她便是真的懂了,他没有勇气跨出那一步,她也从来没有那样的意思……
唐尧的手抚着额头清清冷冷地笑了起来,他这样满心算计的人,或许也只有那些送上来的女人玩起来才没有负担。
车后座的傅染这样身家清白,又是一只单纯的小白兔的小姑娘,于他来说也都是无用的。
在通往成功的路上,他唐尧最不需要的就是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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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莫小北,什么时候将我排在第一位?
在通往成功的路上,他唐尧最不需要的就是单纯。
要么就是纯玩,要么,就是他之后成婚的对像。
那个女人,要么够有能力,要么够有背景,在剔除了爱情之后,他的婚姻从来就是工具而已。
只要能尽夫妻义务繁衍后代,之后他对自己的妻子其实没有那么多的要求。
她想玩的话,不要绿帽子满天飞就可以了,当然,他也不会忠诚于一个女人。
没有爱情的婚姻,大抵是如此……
唐尧发动了车子,开出章园。
他并没有想到,后座上躺着的小白兔,有一天也敢挥起锋利的小爪,强悍得足以和他对抗……而且能弄得他灰头土脸的。
莫小北站在门厅那儿,看着唐尧的车子离开,慢慢地转身朝着大厅走。
福伯迎了上来,轻咳一声:“少爷才回来!”
莫小北哦了一声,顿了顿:“我有点饿了,福伯你送点夜宵上去。”
福伯的精神一凛,送东西上去?
上一次‘门震’事件在他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深深的烙痕,他可不想再经历整晚睡不着的痛苦了,一闭上眼,就是门在眼前微微震动~~
见福伯不吱声,莫小北软声撒娇;“福伯最好了。”
福伯胡子一翘,就心软了。
莫小北噔噔噔地上楼,跑到楼上时,主卧室里没有人,她跑到书房,看到章伯言站在露台上抽烟。
她慢慢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他,“怎么总抽烟啊?”
声音有些娇,也有些软。
章伯言低了头,看着抱住自己身体的手指,声音略有些沙哑:“怎么回来这么晚?”
她的小手收紧了些,小脸贴在他的背后,很轻地说:“染染心情不好,我陪了她一会儿。”
“喝酒了?”他说着,就将她拖到自己的身前,按着她的肩膀。
莫小北呵了一口气,闻了闻,然后就装傻:“染染喝了,我没有喝。”
“是吗?”他淡淡地笑笑:“唐尧送你回来的?”
从这个地方是能看到楼下的,他一定是看到了,莫小北也不敢再隐瞒,嗯了一声。
章伯言的目光变淡,“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莫小北怔了一下,他冷淡了半天,是因为这个生气吗?
于是小声解释,“你说你要开会,我不敢打给你。”
显然,对于她的这个解释他并不满意,轻哼了一声,然后就松开她。
莫小北有些委屈,咬唇:“唐尧是我表哥,你也不许我和他来往吗?”
他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黑色的眸子被黑夜染得更深沉,许久,他伸手徐徐抚着她的红唇,轻声说:“莫家的事情找唐尧,傅染的事情也找唐尧,莫小北,在你心里什么时候能将我排在第一位……”
他的语气近乎呢喃,不是质问,而是一种轻叹。
那声轻叹,让人听了有些难过的感觉,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错,好像她没有找他是她的错。
莫小北站在那儿,身体一动不动的。
而他,也是,在幽暗的光线里,幽幽暗暗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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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小北,我的好不是谁都承受得起
良久,她讷讷地开口,“章伯言?”
“是解释,还是要告诉我时间?”他的声音更低哑了些:“如果是解释,那就没有必要,如果告诉我时间……莫小北,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等。”
她怔住了。
又是一辈子。
他总在和她说一辈子。
莫小北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他,一辈子的定义,于是小声开口:“章伯言,你只有一个一辈子,你确定都要用来包一养我吗?”
“包一养?”他的黑眸染上更深沉的东西,“莫小北,你还觉得我们的关系是包一养?”
说着,他往前走了一步。
莫小北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然后身体就抵在了背后的墙壁上。
接着,他灼灼的鼻息喷在她柔嫩的颈间,她听到他低低哑哑的声音:“喜欢我,很难吗?”
他说完,将脸孔埋在她的颈间,一直没有动。
莫小北觉得很难过,她……一直觉得强大如章伯言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但是现在他是在向她索爱。
以前也有过,但是不像此刻这般。
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终于,她的手还是缠上了他的腰,将自己的小脸搁在他的肩上,喃喃地说:“章伯言,是我让你难受了吗?”
她低声开口:“你真的,没有必要对我这样好。我说过承受不起。”
她本以为他不会回答的,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不知好歹的话,但是他开口了,带了一抹自嘲,“莫小北,承受不起你也承受了。”
他抬了眼,凝视着她,目光温和但隐约又带有侵略性:“莫小北,我的好不是任何人都承受得起的,也不是说收回就收回的。”
“但是我们说好的只有三年。”她不安地说。
她是真的不敢想和他的一辈子,她怕……有一天章伯言会结婚,他将她安排在外面,如果她怀孕了,她的孩子也会被人叫孽种。
她不要这样,
她宁可,什么也不要。
章伯言的目光静静地落在她的面上,许久,才淡声开口:“三年后,你要离开我吗?”
莫小北,说不出话来了。
她就那样地看着他,薄而小巧的唇紧抿着,有些倔强。
而章伯言轻捏住她的小下巴,微微一笑:“可是我,不想放手了。”
说完,他就放开了她,和她错身而过。
在他身体放开她的那一瞬间,她近处感觉到一种空虚。
那种空虚,叫失去章伯言。
她掉过头,看着他走出书房,似乎是朝着主卧室走去。
她的小脸有些茫然,后知后觉——
他是生气了。
心里也隐约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小气……
福伯端着小点心,冒着彻底无眠的风险过来,但是才过来就见着莫小北一个人,不觉一呆:“少爷呢?”
还是加班太累,没有精力了?
莫小北走过去,默默地将福伯手里的点心接过来,默默地说不话。
“吵架了?”福伯笑眯眯的:“男人嘛,哄哄就好了,特别是这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的。”
莫小北忍不住抗议;“福伯,我和他才不是夫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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