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毕生最爱，唐宁疯成那个样子了，他还如珠似宝地惯着。
沈如的脸扭曲着，声音也是：“我害死了你的心肝宝贝，这些年，你是不是恨死我了？”
莫如海的手指瞬间就紧了些，沈如几乎喘不过气来，但仍是一声不吭，挺硬气的模样。
蓦地，莫如海松了手，将她扔在一边。
他的表情像是苍老了十岁，语气苍凉；“对于她来说，或许是一个解脱。”
沈如跌在沙发上，剧烈地咳着，但是她听到了莫如海的话。
是啊，解脱！
唐宁当时疯成那个样子，她死了，对于她自己，或者是才出生的莫小北来说，都是解脱。
所以他知道了，都不说，让她替唐宁那个贱人养了莫小北20年，如果不是她沈如心里的那点儿内疚，她早就将莫小北这个小孽种给弄死了。
沈如心乱如麻，跌在那里看着莫如海，她心里是有些惊悸的，她不知道此刻莫如海会对自己做什么。
但，他只是冷冷地望着她，随后就点燃一支烟，走了出去。
沈如看着他的背影，颓然倒下，眼泪不曾停下过。
莫南笙站在楼梯上，静静地看着，一直到莫如海离开，她才急急地从楼上跑下来，扑在沈如面前：“妈……妈你怎么样了？”
她的手指将沈如脸上的湿发拨到一旁，急切地检查着。
而沈如的神情，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立即坐起来，拨了拨头发又将身上的裙子给抹平了，这才温言：“我和你爸闹了点儿不愉快。你怎么下来了？”
“妈，我都听到了！”莫南笙喃喃地说。
沈如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厉声问：“南笙，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莫南笙说着，脸上竟然浮起一抹浅浅的微笑：“妈，当年你弄死唐宁那个贱人，你为什么不一起弄死莫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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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你是章总不欢迎的人
沈如的脸都黑透了，“南笙！”
莫南笙的面上，继续迷之微笑，声音更轻了：“妈，你以后都会称心如意的，我保证！”
沈如叹口气：“南笙，以后的事情不知道，但是之前的事情，你知道轻重的话……就不要再多嘴了，这不是小事！”到了后面，她的声音有些肃然。
“妈，我知道。”莫南笙轻扯了一下自己的唇。
沈如叹息一声：“你爸现在正烦恼，你少惹他！”
莫南笙看着沈如的脸色，“我们公司被打压，是因为莫小北吗？”
沈如正色，“南笙，妈去博宇了，但是章伯言没有见我，这事……还得你去和莫小北道歉。”
莫南笙一下子就轻叫了起来：“妈，凭什么啊，凭什么让我给莫小北道歉啊！要道歉也是她给我道歉，您看，我的脸到现在还肿着，都是莫小北打的。”
沈如的神情平静，“不为别的，就为了莫小北能让章伯言改变主意，南笙，你道歉，不是为了莫小北，也不是为了你爸，而是为了妈，为了你自己，明白吗？”
沈如的手轻轻放在莫南笙的肩上，脸凑过去，“南笙，你爸迟早完蛋，知道吗？”
之前不好说，但是现在沈如肯定，章伯言是不会放过莫家的。
莫南笙的眼睁大，近乎是无助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沈如这个女人，长年累月下来，姣好的面容显得异常的冷硬，特别是眉骨那儿。
她的目光，此时带了那么一点点的阴森，而莫南笙，竟然忍不住地打了个冷颤，接着就不由自主地轻语：“妈，我去。”
沈如的眼里出现一丝笑意，但那抹笑意能冻死人。
“南笙，好好道歉，莫小北会心软的。”她附在莫南笙的耳边：“我们娘俩，只能靠自己了，知道吗？”
莫南笙的眼里有着泪意，声音也有些激动：“妈！”
沈如抹了抹脸，声音略强势了些：“南笙，迟早莫家要垮，想想出路吧！”
她的手扳过莫南笙的脸，微微地笑了：“你还年轻，这么美！”
莫南笙的脑海里莫地闪现出一道修长的身影，她的唇微微上扬，“妈，我会给我们找到好出路的。”
沈如满意地点头。
……
章园。
黑色房车缓缓驶进黑色大门，正要开进去时，一道身影拦在了车前面。
莫南笙穿得有些单薄，站在暮色里，站在章伯言的车前。
章华停了车子，微侧过头轻语：“章总，是莫南笙。”
后座的章伯言语气很淡，“让门卫请她离开。”
章华一点也没有惊讶，直接降下车窗，对门卫说了几句。
前面的莫南笙听到了，狼狈地跑到车旁，拍着车后门，声音低低地求着：“章总，我想说几句话。”
但是无论她怎么拍门，车子还是在她身旁缓缓滑进去，她想追，但门卫将她拦下了：“对不起小姐，章园生人勿进。”
生人勿进？
莫南笙冷笑：“知道我是谁吗？”
门卫挺年轻的，一下子像是被唬住了，好久才结结巴巴地说：“是章总……不欢迎的人。”
莫南笙的脸黑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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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四个老公，你忙得过来吗？
章总的手指顿了一下，肃然：“似乎是这样！”
他关了一下吹风，很认真地检讨，“我应试残暴一点。”
莫小北的目光一直落在平板上，却是哀叫：“不要！”
“叫得和处一样！”他笑了起来，捏她的小脸，继续帮她吹头发。
安安静静地夜晚，只有吹风机的声音，这种小噪音也显得有几分小温情。
章伯言的眼里很温柔，很平静……如果看着他此时的眼神，你绝对不会想到，他在商场上的残酷。
八年，他只用了八年，就在h市崛起，成为最有权势的男人。
别人花了一辈子的时间，而他只用了八年。
北北，你不知道，这八年，你是我唯一的痴念，心里藏着的唯一温暖。
章伯言心中万千，最后也只是化为了一个浅浅的吻，轻轻地吻过她的眉心，声音沙哑：“饿了吗？”
莫小北抬眼，又低了头：“玩游戏呢……章伯言你先吃！”
章总：“……”
他确实是惯坏了她！
惯得她的眼里根本没有他！
想对她发火，但是难得这样温情时刻，他又不想破坏了，于是淡声问：“玩什么游戏呢？”
“恋与制作人！”莫小北说得眉飞色舞，“你都不知道这游戏多好玩……可以拥有四个老公，章伯言我这种就是rb玩家。”
“是吗？”章总屈腿坐到她身边，声音阴森森的：“四个老公？嗯……莫小北，你忙得过来吗？”
他身上的热度，终于让她觉得危险，欺欺艾艾地放下平板：“他们……都是精神上的。”
“那我就是肉一体上的，嗯？”生气中的男人特别地会抠字眼。
莫小北快要哭了，“你不是要吃饭吗？”
“我更愿意将我们之间的问题解决了！”章总扣着她的小腰，声音含着隐隐的威胁。
她细白的小手绞着，声音压低：“你又不是我老公！”
章伯言睨了一眼游戏，这才轻哼一声：“这种虚拟的男人，你都能叫得亲热，作为一个……”
他的头低了下来，在她的耳边很低哑很低哑地说：“和你肉一搏过无数次的男人，叫一声老公，奇怪吗？”
莫小北的小脸刷地红了，什么肉一搏……不要脸。
小身体背过去，不想理他了：“我要睡觉了。”
他也不急，就在身后轻轻地抱着她，“饭都没有吃！还是刚才我将你喂一饱了，嗯？”
莫小北立即就捂着耳朵，嫌弃：“章伯言，你没有下限。”
章伯言笑起来，咬了她的苹果小脸，“我只对你没有下限，对别人，还是有原则的。”
说着就起身：“帮你将饭端上来……你可以继续玩游戏，比一比我和他们，哪个更能……满足你！”
莫小北气得差点儿将平板砸过去，再看着平板时，完全不想再玩。
章伯言心情很好地下楼，福伯这个老人精早就猜到两小只要在楼上用餐，立即让人准备了精致的晚餐，大约要等五分钟的样子。
章伯言趁着这空档抽了支烟，福伯凑了过来，声音挺低的：“少爷，门口那个还没有走，现在又下了雨，雨势虽然不大，但是这天是真冷，要是淋死在章园门口那就叫晦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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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章二哈生气了！
“莫南笙已经站在这里几个小时了。”莫小北轻喃。
身后，章伯言替她将拖鞋套上后，和她一起站在窗口，他的语气很淡：“没有人让她站这里。”
莫小北侧头看他，“那你敢说，如果你没有对莫家做什么，她会站在这里吗？”
她的声音又低了些：“她向来是骄傲的，不会轻易拉下面子。”
章伯言轻轻捏住了她的小下巴，目光深深：“好，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
此时，他的语气中，自然而然地带了些上位者的姿态，莫小北的心跳如雷。
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远远不是。
不管是感情，还是手段，他轻易就能看穿她。
章伯言是个很会控制气氛和情绪的人，当他想让你轻松愉快时，你会觉得你自己是公主，但是当他一旦收回，你就最好马上脑袋清楚地回到现实中来。
莫小北此时，就是这样的感觉。
章伯言直视着她，声音很低：“莫小北，刚才你对我的迎合，是因为我好看，还是因为站在外面的人？”
莫小北近乎是无措地望着他，声音很小：“我和莫南笙的关系，你知道的。”
他的手指改成徐徐抚触着她的红唇，轻轻地揉了两下，凑近，“以你的智商，应该能猜到她为什么要来章园。”
她的长睫轻颤，声音也带着一抹脆弱，“不是……来见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