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海从鼻翼里发出声音，表现得淡淡的。
这些年，沈如也早就习惯了，没有多想。
饭后，楼上东边主卧。
莫如海穿着棕黑色睡衣，倚在床头抽烟，表情有些沉思。
沈如从浴室出来，拉了拉身上的真丝睡袍，轻轻走过来，手指一捏，将莫如海手边的烟给掐熄，柔声说：“还在想公司里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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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在别人家，要乖，要懂事！
莫如海抬眼，看着自己的妻子，之后又摸出一支烟来点上，长长地抽了一口，“不得不想啊！这一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莫氏内部一定是有内鬼的。”
沈如淡笑着倚在他身边，轻声说：“我只要你平安回来就好，后面的事情章伯言应该会处理！”
莫如海带了几分烦心，“你以为，这事儿算完了？”
“要不然呢？”沈如的声音略微颤抖：“我们都将小北献给他了，他还想要怎么样?”
莫如海的面上晦暗不明，过了许久才开口，“我总觉得，有一盘更大的棋等着我。”
有句话他没有对沈如说，章伯言将小北收了，只是……保护她而已。
对于章伯言来说，小北就是他最大的弱点，莫如海不是不能利用，但是他的内心，总有一丝慈父之心，总是不忍心。
所以小北去章伯言那儿，也……挺好。
多年前，他对不起小北一次，这一次，他选择保护！
沈如听了他的话，伸手拍拍他的心口：“如海，你这是在里面久了，爱胡思乱想，等去公司办公室里一坐，这心里啊，就踏实了。”
她总是个女人，一个多月没有见着莫如海，这生理方面也得不到舒解，怪难受的，此时自然是希望得到丈夫的疼爱。
保养得宜的手放在莫如海的身上，徐徐地挑豆他，夫妻久了，她自然知道他喜欢的方式，果然一会儿，莫如海的呼吸都赤了……
沈如面若桃花，如一江春水般，等待恩泽。
卧室顿时，响起各种暖|昧声音，几战方休。
事毕，沈如清理自己，媚眼如丝地看着莫如海将衣服穿好，不满地说：“才回来，又去哪儿？”
“去看看小北！”莫如海的步子顿了一下，低叹：“下午那边要来接她。”
沈如暗暗地捏了手指，心里不愤至极，她就知道在莫如海的心里，只有莫小北。
她只不过是他发|泄的对像罢了，莫小北的妈才是他心里的白玫瑰。
沈如一脸的不高兴，但是也没有能留下莫如海。
莫如海推门，看着莫小北坐在床头发呆，他轻叫了一声：“小北。”
莫小北抬眼，本来发着呆，这会儿勉强一笑，“爸。”
莫如海看着她脚边的行李，心里有些酸……捧在手里二十来年的掌上明珠，现在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任谁的心里也不好过。
他坐到一边的小沙发上，低叹一声，“小北，爸爸宁可是南笙。”
莫小北沉默。
“如果你介意南笙，那是不必的，章伯言他……对南笙没有对你那样的心思。”莫如海低叹：“爸爸走了一辈子的路了，不会这点儿的眼力劲儿没有。”
莫如海的心思极其复杂，他心中渴望小北能改变莫家的命运，但是内心深处隐藏的晦暗又告诉他，这绝无可能。
最后，他也只能低叹一声，“去别人那儿生活，不比在家里！要乖些，懂事些，知道吗？”
说着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了，“有空回来看看爸爸，爸爸怪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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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对啊，我还侍候过章伯言
莫小北将自己的脸搁在他的肩上，轻声嗯了一声，一会儿又扬起小脸，笑得明媚：“爸，我没事！”
她刻意轻松地说：“之前我还打过章伯言两耳光，他也没有对我怎么样，挺好相处的。”
挺好相处——莫如海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也大概只有小北觉得章伯言好相处吧！
章伯言能这样忍耐，他也挺欣慰，但仍是不放心地交待：“也不能太过于放肆了，他毕竟是h市最有势力的人，爸爸也……惹不起！”
莫小北点头，存了心地安慰莫如海，“三年很快就过去了！爸，过了这三年我想出国。”
莫如海怔忡了一下，三年……三年后章伯言会放手吗？
心中担忧，但面上淡淡地笑了一下，“到时爸爸安排。”
他起身时，内心一阵凄然，三年后，他和小北还能站在这里吗？
想着，步子竟然虚浮了一下，稳住了才压着声音，“爸爸去抽根烟，在里面好久没有抽痛快了。”
莫小北知道他是不想看自己离开，所以回避，心里难过，嗯了一声目送他离开。
莫如海离开了才一会儿，莫南笙就推门进来。
高挑的身子倚在门边，睨着莫小北脚边的那只行李箱，挑了挑眉：“莫小北，你就这点东西，搞得好像这些年我们莫家亏待了你似的。”
莫小北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声音静静的，“莫南笙，别忘了我是婚生子！我妈走了，你和你妈才能回到莫家。”
她顿了一下，目光看着莫南笙：“从某种意义上说，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姐呢！”
莫南笙的脸上气急败坏，“果然是贱|种，被人上过了嘴巴都厉害了。”
“对啊!我还用它侍候章伯言了，有意见？”莫小北冷笑，忽然就坐起来，伸手将衣领往下拉——
细致白皙的肩上，到处都是青紫的吻痕，看起来怵目惊心。
莫南笙的脸色难看得可以。
莫小北嘲弄地开口：“你来，不就是想看这个……现在满意了？如果不甘心的话，今晚我还可以给你和章伯言腾地方。”
莫南笙的脸胀成猪肝色，愤愤地说：“等着瞧吧莫小北，我看你能在章伯言的床上待多久。”
“我能待多久不知道，但是下一个，一定不是你！”莫小北轻笑一声。
莫南笙还想说什么，但是楼下大门口响起一阵汽车喇叭声。
她瞪了莫小北一眼，转身走到露台那儿……之后就惊呆了。
那是来接莫小北的车吗？
一字排开，八辆劳斯莱斯幻影齐刷刷地停在莫宅门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莫家接亲的！
为首的一辆车车门打开，下来的是章华，温文尔雅。
接待章华的是沈如，客气了几句，沈如便上楼来叫莫小北了。
沈如的脸色很难看，刚才见了章华——那只不过是章伯言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就已经厉害得不得了，想想章伯言会是一个多难缠的角色。
而且让她最不愤的是，明显章华也太没有将她放眼里，只叫她沈女士，而不是莫太太……
到了莫小北的房间，沈如才刻意缓了下脸色，淡声说：“那边的人来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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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将她宠成了公主
莫小北抬眼，看着门口的沈如。
逆着光，沈如全身都显得有些黑暗，看不真切。
莫小北缓缓站起来，拎起行李箱，“那走吧！”
即使这个家里，有着她无限憎恶的人，但是她的步子还是一顿——
她毕竟只是一个20岁的小姑娘，就这样将自己交给算不上熟识的男人，心里总是慌的。
大概是看出她的迟疑，沈如刚才的那点儿微妙嫉妒不见了，剩下的只是担心，担心莫小北会出乱子，于是软着声音：“章总又没有限制你自由，想回来就打个电话，阿姨让下人做你爱吃的菜！”
莫小北的步子顿在沈如身边，很浅地笑了一下：“当然！我没有忘了，这幢房子是在我名下的，阿姨！”
沈如保养得宜的脸面一下子扭曲了，莫小北戳了她的痛处。
这处宅子对于她来说意义重大，是当初莫如海迎娶唐宁那个贱|人买下的，唐宁那个贱|人离开后，她满打满算，以为莫如海会划到她名下，但没有想到的是他给了莫小北。
这二十年，沈如在这幢房子里过得别提多郁闷了……所以，她对当年对唐宁那个贱|人做的事情，一点内疚感都没有！
是他们逼她的，贱|人不死，她怎么能回来？
而现在，终于送走了莫小北，她心里顺畅多了，以后她就是这里的女主人。
莫小北的房间，她想过了，她要改成仓库，专门放她和南笙的东西。
就在沈如恶毒地想着之时，章华已经上楼，接过了莫小北手上的行李箱，并点了头，“章总让我来接您。”
这个世上，也只有章华知道，莫小北的身份早已不同，他的态度自然不同。
莫小北淡笑了一下，没有拒绝章华的好意，随着他一起下楼。
走到楼下大厅，外面，秋日的阳光西下，她觉得有些冷，双手横在身前。
章华浅笑：“上车就不冷了。”
走到车前，章华将行李放好，替莫小北打开车门，态度十分恭敬。
莫小北抬眼，看着住了20年的宅子……眼里微微有些湿润。
二楼，莫南笙扯着头发，对着沈如发着脾气：“妈，你看，章伯言将她宠成公主！”
“不宠她，你爸有活路吗？”沈如的声音阴沉：“目光长远些！男人嘛，总有个新鲜劲儿的，过了这新鲜劲……”
莫南笙不出声了。
另一侧的书房，莫如海一手夹着烟，指尖都是颤抖的，长长久久的，他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
不忍去看离开的车子！
车上，章华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莫小北，随后拿了手机拨了一组号码。
手机通了，章华压低了声音：“章总，人接到了。现在前往章园。”
章伯言交待了几句，章华将手机挂断。
大概是为了缓和气氛，他淡笑着安抚小姑娘的情绪，“章总今天有事，可能会回去得迟一些，让您先吃饭睡觉……至于别的事情，章总明早会和莫小姐谈。”
莫小北望着窗外，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
章华侧头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多了句嘴，“莫小姐对章总上心一点，这日子应该会舒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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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我要的，不只这些！
莫小北收回目光，落在章华的面上，皮笑肉不笑的，“你们章总就喜欢我给他甩耳光的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