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山里汉的小医妻 第181节

  江燕燕捂着脸,边哭边说:“是子俊哥!他为了江微微那个贱人打我,等下我回去了,一定要把江微微勾搭男人的事情宣扬出去,让她以后再也没脸见人!”

  江伯宁沉声喝道:“宣扬什么?你宣扬江微微勾搭男人,回头江微微再上县衙去告你放火,到时候她顶多就是被人说两句闲言闲语,可你就得蹲大牢吃官司!”

  一听到要蹲大牢,江燕燕顿时就不敢再吭声了,只能捂着脸呜呜地哭。

  叶兰花见到闺女这副模样,心疼坏了,再加上被退亲的打击,她干脆抱着闺女一起哭。

  江伯宁被她们母女哭得头都大了,没好气地喝道:“哭个屁啊?都给老子闭嘴!”

  叶兰花勉强收住哭声,抹了把眼泪问道:“当家的,咱们真要跟谢家退亲吗?这事儿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你没听到刚才县令夫人说的话吗?她都说了,要想咱们闺女好好的,这门亲事就必须退掉,否则她就去告咱们闺女纵火伤人!”

  江燕燕抬起头,红着眼眶问道:“县令夫人怎么知道火是我放的?谁告诉她的?”

  不等爹娘回答,她就立刻咬着牙说道:“肯定是江微微那个贱人告的密!她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非要拆散我跟子俊哥!我不会放过她的!”

  江伯宁左右看了看,见到有不少下人正在往这边看,他嫌丢人,便冲媳妇闺女说道:“别在待在这里了,赶紧回家去,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就算江燕燕再不情愿,最后还是被爹娘给拽回了家。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江微微和顾斐这一头,两口子吃完午饭后,谢绝魏词一家的热情挽留,带着柳芸詹春生等人回村。

  两辆驴车跑了个把时辰,顺利抵达云山村。

  几乎是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辆马车进入九曲县,停在了任掌柜的家门口。

  从马车里下来一位气质华贵的青年男子。

  任掌柜得到家人的通报,赶紧从药局赶回家里,进门见到那位青年男子,赶紧躬身行礼。

  “不知世子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第280章:老天不公!

  (已修)

  那青年男子略一颔首:“不用多礼,坐下来说话吧。”

  任掌柜顺势坐下,却不敢坐实,只敢半边屁股落在凳面上,面上满是恭敬和小心。

  青年男子随意地问:“你师父人呢?”

  “我师父去了云山村,他现在在村中一个叫做健康堂的医馆里面坐堂。”

  健康堂?青年男子回想了下,确定自己没有听说这么个医馆,看来应该是个不知名的小医馆,不过想来也是,能开在这种小地方的医馆,又怎么会是大医馆?

  “你差人给他送个信,让他来镇上一趟……”青年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改口,“算了,他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就不用他来回跑了,还是我亲自过去找他吧。”

  任掌柜忙道:“今天时候不早了,明早我陪您一块去。”

  “行。”

  任掌柜立即让家里人收拾好客房,恭恭敬敬地请世子爷去休息,晚上还特意背上丰盛的酒菜,招待这位尊贵的客人。

  ……

  徐家宅邸内。

  徐锦河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顾斐他们一家没有被烧死?他们还都好端端的?这怎么可能?!”

  管家擦了把头上的冷汗,心惊胆战地说道:“中午魏词在醉香楼大摆宴席,把本地所有的乡绅员外全都给邀请了过去,就连县太爷也去了,说是为了给魏尘庆祝,祝贺他高中举人,且还是府试的第二名。那酒席办得很热闹,整个镇上的人都知道了,我听闻消息后,特意派人偷偷去醉香楼看了一眼,发现顾斐一家人也在酒楼里,正好端端地吃着饭,一点事儿都没有。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顾斐一家人昨天傍晚才到镇上,咱们让人放火烧房子的时候,顾斐一家还在府城没回来。”

  徐锦河听得眼眶都红了,恨意几乎要夺眶而出!

  他自从瘫痪后,就只能待在家里,哪儿也去不了。以前见到他总是巴结讨好的同窗们,如今全都躲得远远的,不愿再跟他有来往,还有以前那些对他客客气气的员外乡绅们,如今也都当没有他这个人似的,彻底断了跟他的联系,就连以前把他当成半个学生看待的县太爷,也只是在事后让人给他送了些治伤的药材,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也正因为如此,才导致他跟外界的接触几乎为零,所有的信息来源都靠家中下人。

  可下人们并不能准确打听到每一个重要的情报,当徐锦河从下人口中得知考生们都已经回到九曲县后,就以为顾斐也回来了,这才花钱雇人去放火烧房子,想把顾斐一家活活烧死。

  却没想到,顾斐一家人根本就没回来!

  在他家放的那把火,就只烧掉了一座没什么用处的旧房子。

  如今顾斐一家人依旧好端端的,屁事都没有。

  满盘算计都落了空,这让徐锦河如何能接受?!

  紧接着,他又听到管家说出一个更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

  管家道:“顾斐这次也考上了举人,且还是府试的第一名。”

  徐锦河再也忍受不了,心中的嫉恨将智彻底摧垮,他抓起身边的茶杯,狠狠砸出去,口中发出几欲择人而噬的怒吼。

  “啊啊啊!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他从云端跌入泥泞,又从泥泞摔入地狱。

  可那个害了他的人,却还能前程似锦,出尽风头。

  凭什么啊!老天不公!不公啊!!

  管家被吓得后退两步,小心避开那些四处飞溅的碎瓷片,头上的冷汗更多了。

  自从他家举人老爷残废之后,脾气就变得越来越古怪,动不动就发火摔东西打人,有时候还会大喊大叫,简直就跟疯魔了一般。

  家中上上下下都战战兢兢,生怕被老爷迁怒。

  等身边能摔的东西都被摔光了,徐锦河这才逐渐从嫉恨暴躁中平复下来。

  管家这才敢小心翼翼地开口提议:“要不,咱们再去找几个通缉犯或者山匪什么的,出钱请他们帮忙,把顾斐一家给做了?”

  徐锦河双手握拳,狠狠砸在轮椅扶手上,语气中充满怨毒:“他们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直接杀掉他们的话,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我要让他们跟我一样,失去一切,只能像一滩烂泥一样,绝望地活着。”

  管家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他勉强压下心里的畏惧,试探性地问道:“老爷,您打算怎么做?”

  “他们不是开了个医馆吗?那我就先毁了他们的医馆,让他们声名扫地,受万人唾弃,再也抬不起头做人,然后再一点点地磋磨他们,让他们想死又死不了,想活又活不好。”

  说到最后,徐锦河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面皮随之扭曲狰狞,好不吓人。

  管家只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

  徐锦河朝他招了下手,将他叫到跟前,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管家边听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徐锦河想到事情办成后,顾斐和江微微即将面临的处境,心情非常好,他面上带着笑,全然没有了刚才状若疯癫的样子,其情绪转变之快,实在让人害怕。

  他拍了拍管家的肩膀,笑眯眯地说道:“好好地干,事成后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管家只觉得被拍过的地方一片冰凉,就像是被毒蛇爬过似的,让他心里越发恐惧。

  可他不敢表现出来,怕惹得老爷不高兴,忙不迭地表示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徐锦河笑着笑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我之前让人送去汴京的信,还没有回音吗?”

  管家小心回答:“暂时还没有。”

  徐锦河的面色一沉,笑容顿时就没有了。

  管家看得心惊胆战,生怕他又要发火,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迁怒的准备。

  可出乎意料的是,徐锦河什么都没说,只是摆了下手,示意他可以滚了。

  管家哪里还敢多待?忙不迭地跑了。

  屋里只剩下徐锦河一个人。

  这一个多月来,他几乎每隔三五天,就会让人往汴京送一封书信,他把自己被人害了的事情写在信里,告诉叔公徐一知,想请徐一知帮忙报仇,把顾斐给解决掉。

  

第281章:举人老爷

  徐一知身为当朝首辅,手握重权,弄死顾斐就跟弄死一只蝼蚁似的轻松简单。

  可信被一封封送出去,却是一封回信都没有。

  徐锦河起初不愿深想,现在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他的那个叔公,要么是压根就没收到信,亦或是收到了信也没当回事。

  毕竟在徐一知看来,他徐锦河不过就是个出了五服之外的远房亲戚,像他这样的亲戚多不胜数,徐一知若是每个都能照顾到的话,那还不得被活活拖垮了去?

  若他徐一知还是个健全人,还能参加会试、还能考上进士的话,徐一知兴许还能看在同族亲戚的份上,给他个露脸的机会。可如今他已经是个废人,再无前程可言,徐一知又怎么可能会关心他这么个小虾米的死活?

  徐锦河阴沉沉地看着满地碎瓷片。

  如今叔公徐一知已经是他最后的指望,他说什么也不能放弃,既然写信给徐一知没有回信,那就给徐一知的外甥写信吧。

  以前他去汴京参加会试的时候,曾见过徐一知的外甥,知道那人不学无术,偏又贪财好色,且自大喜功。

  他名下还有七十多亩的田产,回头把田产全给变卖成现银,送给徐一知的外甥,作为结交的敲门砖,以那家伙贪财的本性,肯定拒绝不了。

  回头他再在信里表示九曲县有很多美貌小娘子,把徐一知的外甥给引过来,到那时候,他只需要略施手段,就能让徐一知的外甥对顾斐动手。

  想到这里,徐锦河再次露出狰狞的冷笑。

  那些害过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他会把那些人统统送入地狱!

  ……

  两辆驴车刚进云山村,就引起了不少村民的注意。

  有人看到驾车的顾斐,赶紧大喊:“是顾斐一家回来了!”

  这一嗓子,立刻就引起了更多村民的注意,他们纷纷从家里走出来,站在路边,看着两辆驴车从面前经过,有些村民还跟着驴车一起走,边走边问。

  “你们这一趟咋去那么久啊?别的考生早就回来了,只有你们一直没见踪影。”

  顾斐道:“我们在府城办事情,耽搁了一点时间。”

  有人想问问他们办什么事情办这么久?

  话还没出口,就听到村长的喊声。

  “顾斐,你们可算回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顾斐也停住驴车。

  村长江丰年带着自家小儿子快步跑过来。

  顾斐跳下驴车,喊了一声叔公。

  江丰年没心思跟他寒暄,开口便道:“你家房子前天夜里走水,全被烧没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顾斐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原本坐在驴车里的江微微和柳芸也一样,她们立即从车里探出头来。

  江微微问:“这大雪天的,怎么会走水?”

  江丰年说:“我们也不清楚具体是怎么起的火,前天大半夜的,大家都在睡觉,忽然就有人看到你们家走水了,我带着村民们去扑火,最后火是被扑灭了,但你们家的房子也被烧没了。”

  柳芸登时就白了脸:“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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