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主子还怀着孩子着,别说那些晦气的东西影响主子心情。”又是坠胎又是杀人的,金樱瞪了她一眼:“你不说这么详细不行?”
“那你教教我怎么说?”紫苏挑眉:“反正主子在院子里住得也闷,权当听故事。”
故事个狗屁,那是主子的亲戚。
“早在我从山上摔下来昏迷三天三夜没人来看一眼之时,艾 家的亲戚在我眼里就是空气了。”亲戚变空气,重生后的艾香还真是将他们排除在外的。
之所以还有交集,那是因为老爹。
老爹认的她就认,那是孝顺。
艾长美此人不仅仅是老爹,就是艾长东她们都不认了,自己还自作多情个儿狗屁。
李玉珠也不过是路人甲而已。
正如紫苏所言,如果不是因为药材的事,别说她伺候两个男人了,就是千人骑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是表亲,又不是血亲。
如果冠着艾姓,为着叶儿蒿弟的婚事,她还是会做点什么的。
是李家的种子,关她毛线的事,又不是当真闲得蛋疼了。
“这会是什么罪?”艾香最后还是想知道这个时代的法律长什么样子。
“不死也得脱成皮了。”紫苏道:“就算是有着前因,估计两人会流放漠北吧。”
这就是再也不见了。
是啊,人与人之间是要讲缘份的。
艾茉莉之前也和她无交集,但是人是真正的聪明。
人家知道求着向妈妈教导一下,也求着梅先生旁听;还紧紧的抱住自己家的大腿。
哪怕嫁进金家是用了手段的,至少人现在站稳了脚跟。
据春兰娘所说,三五个月的都会收到艾茉莉捎来的孝敬。
有些糕点,有些是布匹。
总之,她是惦记着这家人。
因为她有心,这一家人也就有意了。
金家在京城有一个绸缎行,这一点艾香是知道的。
只要没有超出过原则,艾香也不介意他们有意无意的沾着艾家的光。
因为每一次送礼物,都是绸缎行的管事娘子送来的。
他会说四少奶奶想念着亲家太太;也会说四少奶奶的哥儿有多皮实,和春兰娘摆得也是眉开眼笑的。
见着艾叶更是惊为天人。
方茹也是艾家的人,是亲戚。
方茹可以说更多的时候是靠着她自己,跟着自家也不过是避避荫。
这个世道上,其实拼爹拼妈的并不那么多,主要的是拼命。
只要你自己争气,神仙也会服气的。
艾香长叹一声后将这事就抛在了脑后面去。
她其实也在拼命,可惜感动不了神仙。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伍志帆睡在床上一动不动。
“七个月了。”艾香将伍志帆的手撑开,将自己的手放了进去:“你看看,我怀着孩子七个月了,手脚都肿得这么厉害了,你的手都包不住我的手了。”
“你的脚也肿得走不动了,我这次为你怀个孩子这么苦,你怎么就那么的小气,连安慰我一声都没有?”
“再有两个月,孩子就要落地了,你说,他们会不会嘲笑你懒啊?”
“教子不教父之过,你这个样子怎么教导孩子?”
“伍志帆,我承认,我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但是,我真的是怕你了,你说,你要是这样暗无天日的睡下去,一直睡下去,你让我这一辈子怎么过?”
当初答应好的,他宠着自己,成亲以后依然可以做大夫,可以制药。
他还说护国公府库房里有好药,由着自己去取。
“护国公府是护国公的,那是整个伍家的。我们占着一个竹苑都让娘听了好些闲话了。”艾香叹口气道:“伍志帆,你有本事,你起来啊,你给我挣一个金山银山挣一个药库,让我不再为药材操心烦恼……”
其实,为药材操心的是上辈子。
这辈子,她还没有来得及操心呢,这颗心就碎在了伍志帆的身上。
艾香在说话时,王妈妈也在向伍夫人禀报。
“夫人,不能再由着二少奶奶这样下去了。”王妈妈无比的担忧:“得找李太医来给她看看了,老奴瞧着这身段儿,肯定是双胎,二少奶奶整日里惦记着二公子,对自己的事半点不放上心上,也不看大夫,不让人看诊,这怎么行啊!”
双胎?
“是啊,夫人,您也知道的,大少奶奶怀着生产也没这么大啊;四少奶奶有五个月了,比她的小一半还多。”王妈妈道:“夫人,您不知道,二少奶奶的双脚都肿得透亮了。”
“她不让请大夫啊。”伍夫人按着突突跳的额头:“王妈妈,你派人去请了亲家太太和艾家二姑娘来吧,看她们劝说一下有没有效。”
王妈妈立即领命前往。
女婿还是老样子,女儿却一天比一天让人操心。
听了王妈妈的话后,温春兰眼眶都红了。
“这孩子,这是要干什么呢?”温春兰着急上火的收拾带着艾叶直奔护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