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给我们炒两个菜。”虐待了谁也不能虐待了胃,天塌下来之前先喂饱肚子。
韦不同将给了白世冬逗着玩,艾茵很好打发,知道姑母有事就安静的在旁边背汤头歌,吃完饭后,吩咐了青米和晚晚好生照看他们,艾香撑不住了倒头便睡。
“啊!”的一声尖叫,艾香从梦中醒来。
那是一双双的手伸向她,嘴里大喊着冤枉。
其中有一个就是韦不同。
艾香一下就吓醒了。
“冬子哥哥,我还要玩这个。”直到听到隔壁清脆的童音艾香才回过神。
“主子,您做恶梦了。”青米轻声问道。
“哎!”他们向自己伸手,好像不应该,又不是自己害他们的。
但是吧,他们确实又因为自己家而受了害。
被人当成害自己家的工具,自己有义务帮他们伸冤。
“你们放心吧,我一定要为你们伸冤。”只是这身后都有些什么势力没有挖出来,防不胜防的,艾香给了凤七娘一道密令,让修之迷务必挖出这里面的根来:“你们家里的亲人们我也会替你们照顾好的。”
望着窗外的青山,一阵风吹过,青山呼呼响着就像是人的呜咽声,艾香心里塞塞的。
一直觉得江湖凶险,现在看来,真正凶险的是人心。
人一出生就是在江湖上了。
你不惹他,他却是要惹你。
真正是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有足够的能力护住自己和你在乎的人。
“我明天去鸦口遂道那边。”艾香觉得躲着也不是一个办法:“不透露我的真实身份就好,去看看能帮帮他们什么忙。”
“主子,七娘姐说过了,没有足够的人护您安全就哪儿也不能走。”青米道:“主子,您这事儿您得听七娘姐的。”
艾香有点为难。
她是睡不着觉了,寝食都难安。
“姑太太,您找的人来了。”紫红匆匆走了进来:“这是紫色姐姐,青眉县开镖局的。”
有外人在,她们都介绍就很简单。
“主子。”看着紫红带回来八个年纪在二十左右的姑娘,下意识的觉得她们身手和自己不相上下,青米向艾香靠了靠。
“见过夫人。”在外是不能泄露主子身份的:“夫人有何吩咐。”
“你们来得正好。”艾香一下就觉得又能喘过气了:“我明天要云鸦口遂道,你们能不能护我们一行人的周全?”
“夫人,紫色是开镖局的,这趟镖接了自然就不容有意外。”紫色凌色道:“但请夫人吩咐。”
紫红已经告诉了她这一位的身份,诧异之后就是淡定了。
反正一切皆有可能。
有了八个护卫,艾香心里也有底了。
第二天,一行人去了鸦口遂道。
到时正是午时。
“掏不了了,一挖泥土上面就直接给垮下来。”
“这可怎么办啊,全埋里面了!”
“老天啊,我家四个人啊!”
“我家两个!”
“我当家的进去了也没有出来了,这让我孤儿寡母的拖着四个孩子靠什么活?”
鸦口遂道外,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一片。
“要我说,这次怪就怪修这个鸦口遂道,历来修路都是从山上过的,打什么洞穿什么山啊,要光灰也兴地也这样的意外。”
“就是,听说主张这样修的是姓艾的一个官,我们当家的要是回不来了,我们就进京告状去,找那个姓艾的算帐……”
……
艾香看了一眼这些人,都是些老百姓,脸上的悲愤是真真切切的。
要是,他们的矛头直指艾蒿,这样就让人意外了。
“你们别吵了别闹了。”洞口外搭了一个帐篷,站在那边上的是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这事儿不管是谁的过,该找谁算帐,本官的意思是想问大家一个意见:这个洞到底还要不要掏,又或许,就主他们继续埋在里面了?”
“那……当真没有活的希望了吗?”有人小声的问道:“万一有活着的呢,万一在等着我们救他呢。”
是啊,一切皆有可能。
艾香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昨天事发时自己就该来组织救援,只想着自身安危,白白错过了一天的黄金救援时间。
“这个……本官觉得。”那汉子道:“希望很渺茫。”
“章大人,你昨天还说胡大人也在里面,是要救的,今天怎么又说放弃了。”一个年轻男子道:“我媳妇儿和孩子也在里面,我儿子才两岁半,我昨晚都没有眯眼,一眯眼就感觉他在喊,我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救他出来。”
艾香想起了梦中的韦不同的小手伸过来。
是的,她要救。
“救,一定要救。”艾香站在了人前:“之前一直打遂道的工匠何在?”
“你是谁?”那章大人看向艾香:“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呀,快回去吧,这儿没你什么事,想要做好事,这些死了亲人的人家每家给个十两二十两的你随便,但是,本官的事由不得你插嘴。”
艾香看了他一眼,得到的资料上没有姓章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