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关键的一点是前方战事吃紧,国内修桥铺路也需要钱,身为艾家的人还大张旗鼓的做寿花费怕被有心人记在心里。
没事的时候都是万事大吉,一旦有一点纰漏就会被人抓出来大做文章。
艾家一直都是活得小心翼翼的,永远不想将自己的短处送到敌人的手中。
而且,温春兰自己也不愿意应酬。
所以,一家子商议的结果就是自家聚一聚。
当然,少不了易王夫妻和伍老夫人。
“素娘和儿媳妇商议说准备四桌,家里的孩子们多。”艾长青道:“也好些日子没见着他们了,长大了,又各有各的事做。”
“是啊,就咱俩太闲了。”确切的说,最闲的还数温春兰,艾长青经常会去学堂里给孩子们上课,也监督他们上学。
“谢家那小子质资不错,明年考无涯书院当是没有问题的。”艾长青道:“对了,静公主也会来的。”
“她也要来啊。”虽然都是自己的外孙女,但是身份不一样,来了还得让大家跪跪拜拜的,麻烦。
“明珠的礼送来了,你要不要看看?”艾长青道:“香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将一个女儿还嫁那么远……”
“我们还好,想看她们了走不了几步也能看到,等她到我们这个年纪了,才能体会到那种心情。”越到老,越觉得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只想要儿孙满堂承欢膝下。
“天下当爹娘的喜欢儿女幸福。”艾长青深情的看向温春兰:“当年爹不也一样。”
放弃了京城的荣华富贵,带着她窝在临华镇上当一个无名的教书先生。
温春兰点了点头。
爹是这样想的,娘也是,这一辈子,唯一遗憾的就是连娘的碑墓在何地都不知道。
明天她就六十岁了,爹娘的恩情也没有报答。
温春兰期待着明天儿孙满堂。
“香儿没来?志帆也不在?”艾叶都微服出来了,风静也来了,风宁也送了珍贵的礼物,只是说身份不便国事繁重没有出宫来。
太没有道理了,连伍老夫人都纳闷。
问紫苏,紫苏只说忙,具体忙什么她也不知道。
“我看他们身边的人好像都在忙。”伍老夫人就不理解了,艾香一向是最孝顺最体心的女儿,没道理她老娘的大寿都不露面。
还有什么比这件事更为重要的呢?
伍老夫人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成心给温春兰添堵吗?
温春兰看向艾蒿。
“估计姐姐和姐夫是有重要事办吧。”没道理,艾蒿也觉得没道理,不过,不管什么理,都先给姐姐掩饰过去。
“明庆呢?”温春兰问着莫诗言。
莫诗言摇了摇头,听说是送到了海亲王的山庄上去磨练。
这一家子最后只派了一个马氏带着一个儿子来做代表。
准备的四桌,最后空了好几个位置出来。
温春兰心里很遗憾。
艾蒿却是觉得事情不简单。
夜里的时候,他去找了紫苏。
“大人,我家主子她……”紫苏真的有苦难言。
“说!”艾蒿第一次用这种严厉的声音对紫苏说话。
一直以来,他敬重着艾香,也将艾香身边伺候的人当成是亲人来待。
“大人,我家主子她失踪了!”紫苏忍不住流下了眼泪:“我们找了六天了都没有消息。”
失踪,没有消息?
艾蒿脑袋:“嗡”的一声响。
失踪是一个什么概念,而且是一连六天都没有找到!
知道是谁干的吗?
“是靖王。”紫苏道:“皇上也知道。”
艾蒿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他对这个靖王没有印象。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只有七娘姐姐和主子她们才知道。”紫苏看向艾蒿。
“带路,我要找凤七娘。”关于凤七娘的来历,只知道是接替冉婆婆伺候姐姐的人,同时也知道她比青竹她们要厉害。
艾蒿知道世家大族都养有人,自己家根基浅,也知道艾家一直是被人盯着在,所以除了养了护卫以外就再没有势力了。
凤七娘面对艾蒿很是内疚,不过很快就将靖王的来历说了个清楚明白。
“就是说,姐姐为了办那个博物馆动了靖王府,而传说中早已经死了几十年的他还在。”艾蒿一个头两个大,皇家的东西还真是让人摸不透。
“是的,这一次肯定是靖王动的手脚。”她们一直注意着这部分势力,却从来没想到来得又快又猛,而且是以 这样的方式来的:“靖王埋伏得太深了,势力我们也没能摸透。”
“那就是找姐姐毫无办法?”艾蒿心里一阵绞痛,这个消息千万别让爹娘知道了。
“我们的人一直注意着侯家,但是侯家没有动静。”凤七娘已经决定明天要亲自出马了。
儿子是生下了来,却将主子搞丢了,再找不回来率先疯的是她。
“我能做什么?”艾蒿是一介文官,也从未遇上这种情况。
“大人当下要做的就是什么也别做。”不管是朝堂也好还是家里也罢,艾蒿一动就会被人看出来的,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府中的老人们面前不能透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