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妆匣,云妮拿出那一对凤首珠钗,这一对朱钗跟上次看到的时候竟有不小的变化,最为明显的上面似乎有暗光隐隐在流淌。
云妮顿时明白了,自己经常在空间修炼,这珠钗,经受了灵气的冲刷,暗光才显露出来。
云妮反反复复地看着这一对凤钗,如果是传说中西王母的钗,她岂不是赚大了?
在神话传说中,织女与牛郎相恋,王母娘娘心里一恼,拔下头上的金钗向银河一划,清浅的银河顿时浊浪滔天,让他们俩只能两两相望,泪眼盈盈,从此后,俩人只能在每年的七月初七,踏上喜鹊帮他们搭成的鹊桥相会……
哈哈……云妮挠挠头傻笑,自己这个脑洞开得也太大了,这种能控制星辰之力的法宝,怎么可能让阿带一条蟒蛇轻易找到呢?
云妮试着往凤钗里注入灵气,灵气却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不敢再试,怏怏地把东西放回妆匣。
还是修为太浅了呀。
今晚上要出去干一票,云妮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准备好的材料,她准备制几张敛息符,再带上一窝老鼠去吓一吓那个臭丫头。
我打不死你,我就吓死你!
敛息符的材料是以前早就准备好了的,但是因为没有敛息的必要,她一直没有动手制符,现在嘛,防火防盗防刘湘君,这敛息就十分有必要了。
云妮觉得自己还是小心点为妙,自己这条小命无论如何要留着,自己当年搞丢了杨狗蛋有多痛,她就知道自己亲爹有多痛,不,应该说比自己还要痛。
——亲爹和亲姑还是有点差别的,云妮在心里干笑了一声,蛋蛋,这是人性使然,不是姑姑不疼你。
这个敛息符的制法是杨帆远的独门秘技,别人的符纸撑破天能支撑几个时辰,而她爹教的符阵起码能支撑一整天,让别的修士根本就发现不了自己身上的灵力波动。
云妮打出一系列复杂的手势,然后紧紧按在已经画好的符纸上,身上的灵力如水银一般从指间倾泄。
少倾,但见符纸浮现出一道道神秘的符文,而且还发出了淡淡的蓝光,过了几息,符纸上的蓝光黯淡下来,云妮心中一喜,成了。
如法炮制了大约十张,云妮感觉自己身上的灵力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她满意地停了下来。
这个符纸的制作她足足学了两个月,当时她还耍赖了好久,说杨帆远多余,他随手一画就成了,何苦折磨自己那么久,现在看来,果然是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啊。
原地打坐恢复了体力,云妮从空间出来了。
如一缕轻烟,云妮身法轻灵地在离学校不远的台柱山山脚腾转挪移,这座号称山的土岗其实并不高,上面乱七八糟的尽是土包坟。
今晚的月色真好,云妮在心里赞了一句,她负手站在山脚下,身上的兽元力以她为中心,四散蔓延。
远处的山庄隐隐约约传来了几声狗叫声,高大的树木上夜枭被惊飞,凄厉的叫声更加衬托出四周极其阴森恐怖。
兽元力一经催发,空气中的各种虫鸣鸟叫都消失不见。
过了两分钟,云妮的四周围响起了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大群动物前仆后继地过来了。
最先到达的是两只黄鼠狼,后面紧跟着的是一只穿山甲,然后就是几只畏首畏尾的老鼠。
云妮指挥着老鼠往自己放在地上的蛇皮袋钻进去,一只、二只、三只……大约一共进了十只左右,她把袋口扎起来放进空间,才停止了运功。
第五百章月光煮茶
第五百章月光煮茶
皎皎明月在墨蓝色的天幕上发出了璀璨的光芒,为这个附近村民称之为山,实际是一个土岗的地方披上了一层银纱,一群动物们诡异地趴在地上,目送着女孩远去。
夜风吹过,树上的两只乌鸦忽然飞起,发出了嘎嘎的尖叫声,动物们如梦初醒,呼啦啦地散去。
在距离国光招待所还有一公里的时候,云妮就给自己拍了一张敛息符,她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现在正好是午夜子时。
这时候,云妮抬头看了一眼头上的天空,那上面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河,街道两旁的路灯投射出微弱的光。
大街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云妮体内灵力极速转动,纤巧的身形在屋顶上飞步疾奔,倏忽来去,不一会儿就站在了招待所的楼顶上。
楼顶风极大,吹得云妮的黑袍猎猎作响,她把手拢进宽大的袖子里面,垂眸暗忖,怎么才能知道那个臭丫头住在哪一间房呢?
住招待所的流程她是知道的,总归要在一个本子上登记介绍信才能入住,那么,去看看那个本子,不就知道了?
云妮眼睛一亮,对,去前台找到那个本子。
这时候的招待所,只有二个人在值班,云妮在窗下听到一个女服务员打了一个哈欠,对另外一个女服务员说,“冉巾帼,趁现在没有什么人,我先去睡觉,三个小时之后,你喊我起来替换你。”
——冉巾帼?云妮愕然,这不是再奇哥说的那个以后很能干的一个姐姐?他还说他们姐弟俩以后是两只会下金蛋的母鸡呢。
这可不好办呐,云妮在心里嘀咕,怎么样才能不打晕她,又能看到那个本子呢?
正在这时,二楼的楼梯口传来了一个声音:“服务员同志,麻烦你帮我提拎一壶开水上来。”
那个叫冉巾帼的女孩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好嘞,麻烦您稍等。”
云妮心里一乐,时下正常的服务员都是先甩上一个白眼,然后嘟嘟囔囔,爱搭不理地才对,现在看到这么热情周到的服务员,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云妮才窗口往里面看了一眼,这个姑娘长得还真不错,鹅蛋脸,大眼睛,长辫子,一抿嘴还有俩酒窝,云妮笑眯眯地看着人家提着一壶开水上了楼。
机会来的正好,云妮大摇大摆地从大门进到服务台,那里果然有一本打开着的登记本,她极速地翻了两页,果然找到了:刘湘君,二零九号房。上面甚至还有她在京城的家庭住址。
云妮快速地把刘湘君的家庭住址背了下来,然后把登记表按照原样放好,背起手就从大门走了出去。
二零九号房间是吗?云妮站在一楼往上看。
这个房间她以前住过,熟悉得很,她轻轻一纵身,就到了二零九的阳台上,抿嘴笑了一笑,云妮悉数把那十只老鼠从窗口倒了进去,然后再细心地关好了窗口。
哈哈,云妮在暗中叉腰大笑了几声,果然是知道别人即将不好,自己就舒服了。她看也不看就向后一个倒纵,下到了一楼。
就这么回去真是有点不甘心,云妮眼睛骨碌一转,她跳上了对面街道上的屋顶,这里正好能看到二零九的窗口。
接着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蒲团,还有一张小茶几,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头上月光如水,星辉点点,没有晚风吹笛,没有月光煮酒,空气里是水汽氤氲的茶香,少女如子夜般的水眸泛着迷离的光影。
凌晨二点,那个窗口的灯亮了,云妮终于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这声音就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撕碎了寂静的夜空,云妮满意地把自己的东西收进了空间,然后拿出望远镜,看向那扇被忽然打开的窗口。
终于看见刘湘君了,云妮饶有兴趣地看过去。
这不是她原来的相貌,现在的她大约一米五八的个子,尖尖的瓜子脸上雪一样的白,一双明眸充满了惊恐地看着桌子上的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