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七零:媳妇有点仙 第336节

左边的驾驶室是司机的座席,右边则是副司机座,她看了一眼,各种气门、手把、闸门、阀门、仪表看得她眼花缭乱。

火车开了一会儿,她就知道了古正冠说的顺口溜并没有夸张。

火车头真是又脏又热,车头两边过道上的煤渣,被车窗刮进来的风吹得四处乱散,这就会让你脸上身上都是脏的,大锅炉在那里熊熊燃烧,你躲在哪里都是热的。

车窗是司机要探头出去查看路况的,不能够关上,所以司机的位置,左边是大风呼啸的车窗,右边是热气腾腾的大火炉,云妮感慨了一声,

“古师傅,你这个位置,如果在寒风凛冽的冬天,那就是冰火两重天呐。”

古正冠点点头,“嗯,这个形容词有点意思,就是这个感受。”

“你老是要伸身子出去瞭望,这肩膀估计要落下毛病。”云妮看到他总是看一眼窗外,又甩一下膀子,就知道他这毛病应该挺严重了。

“唉,有什么办法?我这肩周炎已经好几年了。”古正冠叹了一口气,“烟囱排出的烟遮挡了视线,你不探头看不见呀。”

“夏天这驾驶室的温度怕不要到四十度?”云妮又问。

“四十还算是好的。”杜宽裕擦了一把汗,“有时候能到四十五度。”

云妮微微动容,她把启动灵力罩的心熄了,既然想来挑战一下自己的极限,还是老老实实地受着吧。

“杜同志,我估计古师傅以后也不会再让我上这火车头,不如,今天你让我试试?”她到炉边跟杜宽裕商量,

“我看了一下,你一分钟大概要投煤九下左右,如果我不行,我会停下来的。”

杜宽裕点点头,“那我正好歇歇,有时候,我一天要铲好几吨煤进这个炉灶,现在又是大干,多的是要干的活。”

古正冠回头看了云妮一眼,便由她去了。

这个工作一开始除了有点热,倒是没有什么难的,就是机械性地往炉灶里放煤,不一会儿,就到了他们的目的地——流花矿。

古正冠鸣笛进到了流花矿,云妮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她跳下蒸汽机头,看着一栋几十米高的楼,觉得自己真是长了见识。

“小杜师傅,这么威武雄壮的楼是干什么的?”云妮问了一声杜宽裕。

“这栋楼叫选煤楼,主要功能是把矸石从煤里筛选出来,矸石就是采煤的时候,混入煤里的废石头,大家也叫它矸子。”

云妮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来要把煤采出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这一件工作也要这么多的部门协作才可以完成。”

“不错,我们龙源煤矿一、二万人,起早摸黑都是为了这些黑乎乎的家伙。”古正冠这时也插了一句。。

“嚯,老古,可以啵,带上女徒弟了?”一个三十多岁,皮肤坳黑,穿着一身工装的男人打量了一眼云妮。

“你好。”云妮笑笑,“我是随通县初中来学工的学生,跟古师傅出来见识一下。”

男人眼中掠过一抹欣赏,“你好,我是谭澎湃,就在这个选煤楼工作,老古,女徒弟也不是不可以的,我听说外省有些机务段开始组建女子包乘组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司炉小杨

第三百六十八章司炉小杨

“瞎扯谈。”老古极其不赞同,“女子就算能学会司机和副司机技能,维修上她们总归力气太小,会耽误时间。”

“还有女子能不停地铲那么久的煤?”云妮好奇地问,她今天铲了一下,就知道这个工作很需要耐力。

“她们开的是内燃机车,不用烧煤,轻松多了。”谭澎湃解释给她听,“不过,确实也存在很多困难,比如说,车头没有厕所,每天工作时间长,女子本身的力气小,这些都要克服。”

他们正在闲聊,韦邦辉过来了,“古组长,工作已经完成,准备开动。”

“小妮子,你还行不行?”古正冠跟云妮相处了在小半天,态度和蔼了少许。

云妮抿嘴一笑,“今天我全程做司炉,让你见识一下女孩子的体力和耐力。”

“杨云妮,你看上去比别的女娃娃沉稳,就是爱说些大话,不过,世事若此,也是没有办法。”古正冠背着手往机车头走去,“总归比人家说的重伤不下火线靠谱点。”

——杨云妮?随通县初中?

谭澎湃抱起脚边仰着头喊他爸爸的小男孩,目光沉凝地望着蒸汽机车头长啸一声之后,渐行渐远。

他低下头,看着怀里玉雪一般可爱的儿子,“谭陆遇,你妈妈呢?”

只有二、三岁的小男孩歪着头看向远处,雪白的小脸上灿若星辰的眼睛满是笑意,“妈妈在后面,她走得太慢,我不等她了。”

谭澎湃转身看过去,一个女子正从煤楼的阴影处走出来,一阵风吹过,撩动了她额头上的刘海,她伸手按住,扬声喊了一声,“小遇,回家了。”

小男孩抱紧了父亲,回过头对女子说,“我不要回去,我要跟着爸爸。”

云妮在上车前,曾经回过头看了一眼谭澎湃,正好看见一个男孩儿向他跑过去,嘴里还喊着爸爸。

她上了车头,略感奇怪地问,“有一个皮肤很白的小男孩跑过去喊谭澎湃同志爸爸,他家娃娃长得跟他不怎么像啊。”

“他那个儿子跟父母都不像。”韦邦辉接过话头,“你眼神还真好,这么远居然还能看到。”

杜宽裕也哈哈一笑,“流花矿的人都说他们夫妻俩是捡了别人家的孩子来养,让他发作了几个人,这话才没人再提,这个孩子长得那是真好看,不过,听说身体不好,整天咳嗽。”

云妮接过杜宽裕手里的铲子,开始了工作,“小杜师傅,我现在要一直干到收工回去,你只管在一旁看着就行了。”

“我们俩轮流吧?不然,晚上你的胳膊该痛了。”杜宽裕看了一眼古正冠,小声地对云妮说。

云妮谢绝了他的好意,“我就试试,不行的时候,我会停下来的。”

到发电厂停下车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一点,云妮停下了手里的铲子,站直了身体之后,她轻轻地吁了一口气。

蒸汽机的车头里噪音大,浮尘飞舞,锅炉前热浪滚滚,云妮有心检测自己的耐受力,自然就没有用到灵气罩。

没有防护罩,身体肯定不耐热,她额头上终于出汗了,她从包里拿出一条毛巾,把汗擦干,然后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挂,接着再干。

慢慢地,她适应了机械性的铲煤动作,而杜宽裕的眼神渐渐变了。

她就像一个做了好多年的司炉工一样,每一铲间隔的时间精确到秒,每一铲的重量几乎没有区别,而爬坡的时候,她应该加多少铲煤,也和自己往天加的一样。

杜宽裕慢慢地收起了心中的轻视,他上蒸汽机头做司炉,已经干了二年多,自然知道一个司炉工要达到这样的一个程度,起码要一个月,而这个女孩子只看自己干了一、二个小时就做到了。

到达发电厂,云妮拿起脖子上的毛巾,又擦了一把汗,这才拿起墙上的背包跳下了车头。

电厂的落煤组在卸煤,蒸汽机上的工作人员有一个小时修整,云妮强忍住自己施清洁术的欲望,车上四个人,只有你干干净净地,可不好解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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