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绍云的脸上泛起了浅浅的讥诮,还真的会反客为主啊!要知道,现在可是他邱绍云摆宴请客,他可倒好,一进来就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
何雅婷一脸娴静的站在邱绍云的身边,本以为再次面对杜牧尘,她还会心跳加速,还会为之的心痛,却没有想到是如此之平静,可见在时间的面前,爱情也是如此的经不起考验。
以前的时候,杜牧尘并不觉得自己会后悔,可是当她的身边已然的站了另一个他之时,他才感觉到了几分的烦躁跟难舍,人总是这样的犯贱,失去后才觉得尤为的可贵。
何雨柔不着痕迹的观察着两人的反应,一个看似平淡无波,一个看似醉翁之意不在酒,所以不由得恼怒的咬了咬唇。
“不知道邱先生是干什么的。”何骏启的话很客气,一听就是不承认邱绍云的身份,下午一回到家便被告知大女儿给他带了个女婿回来,这让他听着便有了几分的怒气,只因他已经一早就给她安排好了联姻的对象。
“闲人一个。”邱绍云淡淡的回了句,这话他可没有说谎,因为大多的时候他都很闲,把公司所有的业务都交给了副总跟特助,不像穆梓轩那般很多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或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们gk总是无法超越风行国际的原因之一吧!那就是他这个总裁不够努力。
“既然这样,你有什么资本认为我会答应你们的婚事。”何骏启的轻蔑之意是何其的明显,别以为身穿名牌,住着总统套房就是年轻的新贵,很有可能那是他压下了自己所有的家产在这里头来摆阔。
“很简单,因为我们是相爱的关系。”邱绍云不痛不痒的回应着他的质疑,作为一名父亲,分别几年不见面,他不应该是先关心自己的女儿吗?为何却把注意力给放到了自己的身上。
“哼!爱情能当饭吃吗?不怕跟你说,你们的这个婚姻,我是不会承认的。”何骏启一点也不给邱绍云面子,直截了当的说出了自己的这个决定来。
“我们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承认,之所以知会你一声,只是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之上。”何雅婷出言反击,自己的人生,还由不得他来做主。
“混账东西,有你这么跟自己父亲说话的吗?”何骏启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如此的叛逆,所以恼羞成怒的大吼了起来。
“父亲?你觉得自己也配吗?”何雅婷无畏的迎上了他的目光,如果不是因为这一个婚礼,说什么她也不可能会回来。
“你……”何骏启突然的举起了手,想也没想的便向何雅婷挥了过去,不曾想到的是,就在他即将得逞的时候,手腕被人用力的给捏住了。
“伯父,不管怎么说,雅婷现在都是我的妻子,所以请你在教训她之前,先要征求一下我同不同意。”邱绍云邪气的笑着,手里的力道刚刚好,不至于会让对方觉得痛,但也不能继续的有所作为。
“放手,这是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何骏启的老脸被气得铁青,怒目的狠瞪着邱绍云。
“你这话又错了,只要是牵扯上我妻子的,便都跟我有关,你不心疼她是你的女儿,我可还心疼她是我的妻子。”邱绍云总是那样,就算说着如此正经的事情,也还是一副痞子般的调调,让人无法琢磨出他的话里带着几分的真假,但听在何雅婷的心里还是不由得的为之触动了下。
“妻子,就凭你,够格吗?”就凭对方现在如此的对自己,他就更加的不可能会同意这桩婚事。
“我说够格就够格,用不着你的认可。”就在刚刚,何雅婷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命运,所以不自觉的闭上了眼,却没有想到,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没有落下。
“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已经答应了要跟尚捷集团的联姻。”何骏启才不管他们是真夫妻还是假夫妻,反正答应了别人的事情,他一定要办到。
“呵呵!原来,卖了我的母亲还不能够满足你的私欲,怎么,现在又把主意给打到我的身上来了吗?”何雅婷咬唇,一丝凄楚自唇角溢出,往事已然不堪回首,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打算又让历史重演。
“什么卖,别说得那么的难听,当年是你母亲她自己执意要跟那个男人走的。”何骏启的老脸因为何雅婷的控诉而涨得通红,因为她的话,再度的唤醒了自己沉睡了多年的积怨。
“呵呵!你都把她拿来换取自己事业的成功了,为了满足你的野心,她能不乖乖的跟别人走吗?别忘了,你是拿什么来威胁的她。”再次的提起母亲,何雅婷忍不住的落泪,感觉自己又好像回到了当年那凄惨的一幕,母亲纵身的一跳,毫无留恋的解决了自己的一生,就连她最为疼爱的自己,也没有让她有半丝的犹豫。
第339章恕难从命
“闭嘴,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只要你一天还是我的女儿,联姻的这件事情就不得不去执行。”何骏启直接的下达了死命令,没有半丝缓和的余地,也不知道他是自动的忽视了何雅婷已经结婚的这件事情,还是说他已经看穿了他们这是在作假。
“恕难从命,要知道,我是一个成年人,已经过了别人可以安排我命运的年龄,再者就是,我这一个女儿,反正在你的眼里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何故现在又来认同我呢?”何雅婷嘲弄的一笑,对他这样的父亲已经是完全的心寒透顶了。
“你这是要忤逆我吗?”何骏启咬牙切齿的怒视着她,因为他很清楚的知道,如若致远集团得不到尚捷的投资,那么将要面临着怎样的局面。
“不敢,我只是在为自己的人身自由而做最起码的申诉而已。”呵呵!这样的父亲,请问她要得起吗?
“爸,你先消消气了,姐她又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的。”何雨柔看见场面陷入了僵局,不由得出声调解。
“哼!什么不是故意的,我看她啊!就是想要气死我才会这么的跟我对着干,看看她找的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说白了,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么的一个就只会制造噱头的家伙。
小白脸?邱绍云一脸的黑线,自己看起来有这么的油头粉面吗?要不他的这个比喻也太过于的严重了吧!
“吃软饭?我想,这个人应该是你自己吧!二十多年前,你利用自己的老婆来成就自己的事业,而今天,你又想着利用自己的女儿去获得自己所想要的东西,请问一下,你这跟吃软饭又有何差别。”何雅婷字字犀利,她请邱绍云来冒充男朋友只是让他帮忙来的,而不是为了接受他这样的一种污蔑。
“反了反了,这饭看来是没法吃了。”被女儿挑中了自己的痛处,何骏启气得直跳脚,习惯了掌控一切的他,又怎么会能容忍得了被何雅婷如此的一番质问。
“雅婷,你就不能在你爸的面前服一下软吗?看看,都把他给气成啥样了,有你这么不孝的女儿吗?”这是进来包厢之后,舒曼第一次出声,只因为她一直都在察言观色,权衡利弊。
“我的不孝,不都是被你们所逼的吗?”何雅婷觉得很累,累得无法呼吸,这种倒打一耙的事情,她算是完全的看透了。
“我们逼你?这饭啊!可以乱吃,但是这话可不能说张张嘴便来。”舒曼冷哼了声,嘲弄的嗤了下。
“妈,你也少说两句。”何雨柔的眉宇紧锁,甚至于有一些的轻愁,看似很是无措的样子。
“我这还不是因为被她给气得不行,你这丫头,每次都这样,总是这么的为她说话,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啊!”舒曼悻悻然的说着,如若不是自己的准女婿也在的话,她又何须的隐忍。
“看你这话说的,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又哪有亲疏之分。”何雨柔的这话,特别的贴心,也特别的能打动人,只是,再也无法打动何雅婷而已。
舒曼虽然是很不认同,但也没有直接的拂了女儿的面子,毕竟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可都是杜家的人,所以总要顾存着杜牧尘的几分面子才行,要知道,自己以后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可就要靠这个女婿了。
杜牧尘一直都在那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就好像完全的跟自己无关般,但只要细微的观察便不难发现,他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飘向了何雅婷,也不知道是因为心疼,还是说他有了一丝的后悔,觉得自己不该给她打这么的一通电话,不该让她回来见证自己的幸福。
“大家都消消气,先坐下再说吧!就算再大的事情,也会有说开的时候。”邱绍云再度的出声缓解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如若不是为了何雅婷,按邱大公子的脾气,早就拂袖而去了,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何雅婷的每一个表情都在紧紧的牵扯着自己,让他无法去做到漠视。
“是啊!就听姐夫的,都先坐下来吧!”何雨柔甜甜的讪笑着,别人高不高兴何雅婷已婚的事情她不知道,但她可是最为高兴的,因为这样一来的话,自己跟杜牧尘之间便就少了这么的一个强大的威胁所在。
“柔柔,叫谁姐夫呢?”何骏启喝斥了声,不让女儿称呼邱绍云为姐夫。
“呃!可是他真的是姐夫啊!你没有听见吗?他们可是合法的夫妻关系。”何雨柔咕哝了句,很是不赞同父亲的那一种一意孤行的做法,要知道,他这样很有可能会间接的影响到自己的婚姻。
“合不合法你怎么知道,就听他们的片面之词,要知道,这年头,可是什么都能造假。”何骏启冷哼了声,虽然说是在训斥女儿,但目光却直射邱绍云而去,反正就是看他不顺眼,长得人模狗样又能怎么样,没有作为的主一样是个窝囊废。
“不能啊!你看他们那么的恩爱,怎么可能会造假呢?”何雨柔特意的咬重了恩爱这二字,目的就是想要提醒某人,姐姐已经嫁人了,他的愧疚感也应该收敛了吧!
“那是因为你单纯,不懂得人心的险恶。”舒曼说着看了何雅婷一眼,不难看出,她的这最后一句话是针对谁而言。
“是啊!你们多高尚啊!就只有我一人内心黑暗,不知道这样说,你们可曾满意。”何雅婷就好像斗上了瘾般,每一句话她都去做出了反击,就结婚的这一件事情上,他们确实是欺骗在先,所以她无言已对,但不代表着她就完全的放弃了为自己辩白的机会。
“满意,怎么能不满意呢?你们这不都请我们吃饭了吗?我们哪敢得罪你啊!回头这要是在这饭菜里下毒可如何是好。”舒曼言词激励,可是一点也没有考虑过这话的后果会有多么的严重。
“既然你如此的担心,那么完全的可以离开,没有任何人会强迫你留下。”何雅婷讥诮的一笑,这个世界上,总有着许多类似的人,总爱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看待问题,为的只是一时的松爽,却不自知言词的背后给他人带来了多大的困扰跟伤痛。
第340章不学无术
“臭丫头,别以为自己现在找到了靠山,也不看看,他是有钱了,还是有才了。”舒曼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幸好自家女儿找了一个豪门,所以这腰杆子也能挺直了。
“就算他什么也没有,只要他有一颗爱我的心就已足矣。”何雅婷感觉,他们两人都掉进了一个偌大的漩涡之中,现在所做的一切,以后肯定会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才能得以告终。
只是她的这一句宣言刚一落下,邱绍云便立马的侧头看向了她,虽说这只是演戏,但这么动情的告白还是让他的心为之的动容了下,就好像尘封了千年的冰山终于被撬开了一角,注入了某种叫做暖流的东西,在他的血液中缓缓的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