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听祁连歌的话,恭敬领命,将白戚威再次,提着衣领带了出去。完不在意白戚威现在的情况。
“白丞相,这份恩情,只有下辈子再还你了。祝我与傲雪百年好合吧。”祁连歌看着满眼恨意,看着自己的白戚威,微微勾唇道。
那般没心没肺的模样,再次让白戚威气血高升。
白戚威呼吸急促的喘息,指着祁连歌,却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等看着男子与白戚威离开之后,祁连歌才淡淡道:“走吧。”
放下那一角车帘,将那威严壮观的皇宫屏蔽。
而这边,被带走的白戚威,心中虽是忿恨,却也知道,这一切都再无回天之力。
他这一生做了太多错事,现如今终于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无论如何不甘心,他也只能接受了。
眼眸半阖,无论看什么都开始模糊。
他这一生的跌宕起落,好似戏剧一般,一幕幕的回放着,但他还是不后悔,自己的选择,自己所做的一切。
即便是他毁了自己的家庭,伤害了自己结发的妻子,但他依旧不后悔。
“挽卿啊...最后...最后还是输了...啊...”断断续续的说出口,却是男子听不懂的话。
紧紧是一个光景,时光回溯,那时妻子还健在,傲雪刚出声不久。
他也曾觉得,这是最幸福的家庭,可是不知何时起,贪欲、权利淹没了他,控制了他。
而他却自甘堕落。
失去了一切。
在这冷风呼啸而过的冬夜,这个侍奉了两代朝堂的丞相,就这般悄无声息的死去。
或许很多人,仅仅记住了此刻的他,却不知道曾经的他,也有个美满的家庭,但这一切却又因他而毁灭。
“砰!”瓷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傲雪你怎么了?”洛烟看着失神的白傲雪,有些忧心的问道。
而原本瓷杯落地,也没有回神的白傲雪,一听洛烟的问话,微微蹙起了黛眉。
“没什么。”白傲雪轻轻摇头道。
看着地上的瓷杯,有一瞬间的失神。刚才好似有什么事情发生一般,当然这样的预感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是不是这两天太累了?要不你去休息一会。”洛烟看白傲雪,关切的说道。
白傲雪淡淡道:“没事,我先将东西收拾好,一会就回来。”
洛烟见此,也没有阻拦,便由着白傲雪出去。
白傲雪走出寝宫,深深吸气,有些想不明白,为何君夜魇现在还没有来接她,难道是有什么事情绊住了?
这般想着,等白傲雪回神时,已经来到了御花园。对于御花园的美景,白傲雪却提不起太大兴趣,刚打算转身离开时,余光却是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那人依旧如曾经一般,即便是冬天也手拿蒲扇,肆意逍遥的在皇宫中行走。
“昭夜...”清涟的声音,带着几分不容忽视的冰寒。
白傲雪凤眸微微一眯,冷芒一闪而逝。没有多想,她便快速的跟了上去。这个背叛君夜魇的人,让自己舅舅受难的人,这一切的罪魁祸人,这一切的推动之人,她又岂会放过他!
而这边,原本打算潜进皇宫,接白傲雪出来的君夜魇,却在刚刚要离开时,被下人匆忙的脚步声打断。
“主子...君无痕来了!”带着几个下人,来到君夜魇身边道。
君夜魇原本,欲打算离开的脚步一顿,转头看着道:“他来做什么?”
“白戚威死了!在丞相府中遇害,生前接触过的人,仅有主子一个,并且他与主子发生了冲突,现下矛盾都指向主子你。君无痕会来,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一向淡如水的面容,此刻都有了几分凝重。
君夜魇一听的话,漂亮的眉微微挑起,轻启薄唇道:“白戚威死了?派人去现场看一看。”
“已经派去了。”有些焦急道。
这一切的矛头都指向主子,到底是何人所为!?
“主子,这会是君无痕做的吗?”看着君夜魇,不掩饰自己的担忧道。
君夜魇摇摇头道:“君无痕不可能现在这么做,白戚威对于他来说,还有用处。他不可能现在处理白戚威,只能有暗处有个对手,将罪责都加害于本王。”
一听君夜魇的话,刚想问出疑问,却被一声大喝打断。
“将谋害白戚威丞相的罪臣,君夜魇拿下!”一声犀利愤怒的男音响起,打断了君夜魇与的谈话。
暗夜之中,一把把燃烧沸腾的火把,好似要燃烧天际一般,照亮了整个五王府。
君夜魇微微侧目,看着火光之中的男子,即便此刻危机四伏,种种矛头指向他,但他已经肆意无畏的勾唇一笑。
但这一笑,在他人眼中,却渲染出了让人心惊的氛围,没人敢上前缉拿君夜魇。
早已将君夜魇护在身后,俨然保护的姿势。
“皇上这是作何?带这么多人来围剿臣?”君夜魇斜睨着君无痕,淡淡问道。
话语中,不乏嘲讽之意。
君无痕一听君夜魇的话,上前几步,将手中的一截布料一摔。
“看看这是什么!?物证人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白戚威丞相便是被你杀害!”君无痕愤怒的斥责君夜魇,但眼中却带着几分痛快。
白戚威死的仓促,但却是为他解决了心腹大患。
“一截小小的衣袖布料,又岂能证明臣就是罪人。”君夜魇淡淡道。
君无痕一听,冷冷一笑道:“你今日上朝穿的可不是这衣服,现下为何要换掉?如若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便将你今日上朝的衣服,那出来看一看!”
冬夜的寒风带着刺骨的冰寒,黑发在风中飞扬,在火光中竟绚丽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