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呢？”君司安笑看着她。
“现在，我只想搞死凤项飞，搞死凤川，搞死夜灵。”
“……你好像拿了男主剧本？”
“这是一本女扮男装小说，我们应该按着男人的性格来考虑女主的行为模式。”
君司安长臂一收，将苏唐带进胸膛，埋首在她颈间：“我会解决的。”
“嗯，我相信你，但是你能不能先去洗洗啊，真的很臭！”
“我又不臭别人，我就臭你！”
“我不要这特殊待遇可以吗？”
第1025章 关于脐带血真相
夜灵跟君司安从GXD酒吧分开后，就去了凤项飞那儿。
她看到贺北亭时，冷笑了一声。
贺北亭知道她冷笑是什么意思，当初动手杀“死”她的人是自己。
但救活她的人，是凤项飞，这事儿是连贺北亭也不知道的。
凤项飞见到她来，让她坐下说话。
“凤主，他非常聪明，不相信我们的话。”夜灵将今晚跟君司安的谈话，给凤项飞说了一遍。
“嗯，的确，其实只要他去跟凤川对一下口风，就能知道我们手里根本没有能救他女儿的办法，所谓脐带血也是虚构的。”凤项飞笑着倒了杯茶给夜灵。
夜灵双手接过：“是的，凤主，所以属下认为，这件事拖不了太久。”
“但他终归是相信了脐带血的说法，是么？”凤项飞看着夜灵。
夜灵点头：“不错，对于这一点他倒没有提出质疑，他只是觉得，就算我有也不影响少主能否救他女儿的这一结果。”
“很好，这说明你至少有苏的七成本事了。”凤项飞笑道，“在苏的身上，最难学到的是她说谎的本领，其他的倒是很容易学。”
夜灵低下头，默默地抿了下唇。
她“死了”四年，这四年里她什么也没干，就是每天看苏唐的资料，照着她的视频学习模仿。
从她的格斗技巧，到她的行事风格，再到她说真话说假话时的表情眼神动作，逐一模仿，逐一学习，逐一像她。
以前的夜灵的确死了，现在的夜灵不过是苏唐的高仿版。
夜灵也差点被逼疯过的，要杀死自己再重新变成另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是在真正死去，和变成另一个人活着之间做个选择的话，其实不难选的，不是吗？
凤项飞给她添了一点茶，说：“现在除了我们，唯一知道你不是君司安女儿生母的人，只有凤川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做。”
“少主会答应您的条件吗？”夜灵说，“虽然我有假的DNA鉴定结果可以暂时地骗过苏和君司安，但如果他们不以为然，我们可发挥的空间也就不大了。”
“嗯，不过说起这个，我本来还在为你的作用要怎么最大化而头疼，想不到，凤川倒是先给你铺好了路，那份DNA鉴定的替换，应该是他最后悔的事情了吧？”
凤项飞说起这个的时候，摇头笑了笑，“他总是自作聪明。”
夜灵皱眉，“就怕少主被逼急了，跟我们鱼死网破。”
“他？他不会的。”凤项飞摇头，“他永远不会让君司安知道，小小的生母是苏唐，或者说，苏糖。”
“那这就说明……”
“就说明，他只能听我的话。”
凤项飞笑了笑，两指轻轻地转着茶杯，“顶好的金峻眉，试试吧，这在国外是喝不到的。”
“属下不懂品茶。”夜灵低头。
“无妨，苏也不懂。”凤项飞抿了口茶，笑意盈然。
站在凤项飞身后，始终低眉顺眼的贺北亭，暗自将双手放到了背后，死死紧握，内心剧震。
第1026章 夜灵是第二个苏
头一次，贺北亭觉得，少主真的太惨了。
其实以前每次看到凤川吃鳖的时候，他的内心都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比如君司安一发入魂送凤川母亲上天的那次，他就觉得，有那么点儿暗爽。
谁叫凤川是个神经病，有事没事打他一顿？
而且还一天到晚地想着怎么气死老凤主，不把老凤主当父亲不说，甚至不把老凤主当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贺北亭站在这里，听着老凤主和夜灵谈论这些事的时候，他真的觉得，少主太惨了。
自己也很惨。
他对老凤主已是忠心耿耿，连命可以不要，但夜灵的存在，老凤主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贺北亭觉得自己变了，如果是以前，他绝不会因为这种事为自己感到心酸，他坚信老凤主行事自有其道理，不告诉自己也是理所当然。
他不过是一个保镖，一个跟班，一个手下，没有资格去质疑，去发问，去计较。
可此刻，老凤主待他和夜灵的区别，如此明显。
他忍不住为自己心酸，为少主悲哀。
他又想起了苏唐的那句话，你只是个局外人。
你只是条狗。
服侍着老凤主歇下后，他送夜灵出去。
夜灵在门口停步，看着贺北亭，讽笑道：“如果我要模仿Sue，我该对你说什么？”
贺北亭只是低头道：“夜深了，请夜灵小姐回去吧。”
夜灵却道，“我该对你说，听话的狗狗，该死的屠夫，让人作呕的刽子手。”
贺北亭抬起头，看着她。
不，她不是这样说的。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都不是这样说的。
哪怕字句相近，你也学不来她那副能把人活活气死的语调。
你永远也成不了她。
“你在看什么？”夜灵笑问。
“你模仿得真像。”
“多谢夸奖。”
“慢走。”
贺北亭看着夜灵离去，回到刚才她和老凤主谈话的茶几前。
他在那里站了很久，看着那两只小巧精致的茶杯，里面还有些残茶。
贺北亭一如寻常地清洗了茶杯，收拾了茶具，擦干净了桌上的水渍。
他端着清理出来的茶叶，走到外面倒进垃圾桶，拿出手机很熟练地翻到凤川的号码，打了过去。
凤川直接挂断了。
贺北亭就再打。
凤川再挂。
贺北亭继续打。
凤川接起电话：“乖狗狗，你是没狗粮吃了吗？”
“少主，万事小心，夜灵是第二个苏。”
凤川勾了一下唇角，冷笑着问：“我们亲爱的凤主大人又让你这条狗做什么？”
“有消息我会再通知您。”
“贺北亭？”
“少主，你救过的人，不全都是狼心狗肺之辈。”
贺北亭收起电话，回到屋内，坐在茶几前给自己冲了一壶金峻眉。
动作熟练，眼神坚定。
凤川看着电话愣了一会儿神：“怎么，狗犬也会叛变？凤项飞你做人可真够差劲儿的啊哈哈哈！”
“第二个苏？”
“夜灵是第二个苏？”
“赝品也说得这么好听的吗？”
夜灵能不能成为第二个苏这事儿不好说，但夜灵的到访的确让凤川陷入了困境。
第1027章 画虎不成反类犬，丢人现眼
夜灵坐在凤川面前，无论是姿态，眼神，笑容，都很几分苏唐的影子在。
凤川特别好耐心地打量了夜灵半天，这已经是一个改头换面的夜灵了，跟以前的她根本就不像一个人。
除了脸以外，她所有的细节都在尽心尽力地模仿着苏唐的样子。
但有些流于表面了，苏唐骨子里的不羁浪荡，她难以学到神形俱在。
那种敢指着凤川鼻子骂娘的凶悍，更是夜灵学不来的。
所以凤川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首先第一点，小软糖绝对不会这么安安静静地在自己面前坐上三分钟。
她见到自己的第一秒，就会开启嘲讽技能。
“少主在笑什么呢？”夜灵问。
“笑你东施效颦，画虎不成反类犬，丢人现眼。”凤川斜倚在沙发里，讽笑着说道。
“那不如请少主多做指点？”
“你敢刺瞎我另一只眼睛吗？”
夜灵神色微滞，但很快恢复如常：“如果有必要，我也可以。”
“看来老不死给你的权限很大。”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这是苏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