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君江牧讪讪地看了他哥一眼,憋屈的小表情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苏哥,君先生。”许时好探出脑袋来打招呼,手里还抓着一袋泡椒凤爪。
君司安一看到她,眼神立刻戒备起来,警告般地看了一眼苏唐。
苏唐望望天,这都啥啊。
“你两准备在门口站多久,你们不冷我还冷呢。”钟清爵嚷道。
……
客厅里麻将都摆开了,他们一开始是真的只准备喊苏唐过来打麻将喝啤酒吃宵夜的,没预君司安那一份。
君司安以前活得跟个清心寡欲的石佛似的,谁知道他今天抽什么风。
麻将还是要打的,只不过五个人里总得有一个不能上桌的,这个人很自然的是……君司安。
就他那精明的脑子,要是上桌了别人也不用玩了,直接把钱给他就完事了!
所以众人坚决不让君司安上桌摸牌。
君司安也不介意,反正他过来不是陪他们玩的,是来看着苏唐的,干脆安安静静地坐在了苏唐身边,看她玩就行。
大家技术都差不多,苏唐也没有用心记牌,随便打着玩玩。
许时好打牌,闲聊着说道,“诶,江牧,你下周是不是要去国外那个电影节?”
“嗯,你是不是也去?”
“去啊,不过这次我跟芳姐说好了,不要再给我借露肩的礼服了!”
“为什么?”君江牧问。
“对啊,为什么?”苏唐摸着牌也问了一句:“我记得上周你的红毯造型不还上了热搜?就一字肩的那衣服,挺好看的啊……啊!”
“苏哥你怎么了?”君江牧听着苏唐一声惨叫,奇怪地问了句。
“没事。”苏唐微笑,手往下,捏住君司安的手指,这人是准备掐断自己的大腿吗!
许时好却一说到这个就来气,气得鼻子都歪了。
她愤愤地说道,“我之前跟江牧在国外拍戏的时候,晒得跟个黑猴儿似的,那天为了穿那件一字肩礼服,往身上抹了两瓶粉底才遮住晒痕!皮肤闷了一天,粉刺都差点给我闷出来了!”
“后来卸妆的时候,又花了三瓶卸妆膏才把身上的粉底卸掉!我助理都要疯了!”
苏唐听着乐得不行,笑得东倒西歪的,君司安在后面轻轻地扶着她的腰,免得她笑得从沙发里滑下去。
看她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君司安也跟着眉眼轻弯。
坐在苏唐右边的钟清爵见了他两这小动作,很自然地挪了挪身子替他两挡住,默默叹气,他这是遭的啥罪?
他觉得他就是一特大号电灯泡,一千万瓦能照亮全宇宙的那种!
第574章 他喜欢苏唐对他不设防
“真的我跟你们讲,女明星太惨了!”
许时好素面朝天,扎着丸子头,开始了疯狂吐槽,“你们男的随便穿就行了,我们女明星但凡穿得一点点不好看,在网上就要被嘲上三天三夜,真的太惨了!”
“那你还吃那么多,不怕塞不进礼服里面?”钟清爵好笑道。
“我也就敢偷偷地吃好吗!真羡慕那些死吃不胖的人,江牧,你不准告诉芳姐啊,她最近又让我减肥来着,我都只有八十四斤了,还减?再减我就成一骷髅了!”
许时好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凤爪,蛋糕,啤酒……
“那不是为了上镜好看嘛,谁让你长得一张包子脸?”君江牧一乐。
“君江牧!”
“干嘛呀,再吼我我跟芳姐告状了啊。”
“你敢跟芳姐告状我就敢跟林哥告状,你最近是不是没锻炼?”
“……许时好你这样是找不到男人的。”
“切,我才不稀罕!女明星也不可以谈恋爱不知道吗!”许时好撇了撇嘴,但还是忍不住偷偷地看了一眼苏唐。
苏唐听着她的话,想起了一个怎么吃都吃不胖的人,那真是让人羡慕的神奇体质。
她分了下神,准备随便打张牌。
“打这个。”君司安拦住她要打的牌,换了张丢出去。
“哥,你不带这样的吧?我才是你弟,亲的!”
“堂的。”
“……”
苏唐被他两这对话逗得笑出来,笑得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糊了。”君司安替苏唐推牌,敲了下桌子:“给钱。”
“我去不是吧!”
“苏哥你今天糊多少把了!”
“能不能玩了!”
……
“你早就糊牌了,你自己没看到而已,蠢货,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君司安在君江牧心上狠狠补了一刀。
君江牧看了看手里的牌,难怪怎么打怎么不对劲呢,他悲痛地哀嚎一声!
“我这也就是被你们碾压,我告诉你,苏哥,我跟其他人玩麻将的时候,我都是赢得最多那个,真的!”君江牧疯狂给自己找面子!
“是么?”
“是啊,我那叫一鹤立鸡群!”
“怎么,你在一鸡窝里啊?”
“苏哥,你能不能好不好说话了!哥,苏哥欺负我!”
“又糊了。”君司安推牌,看着君江牧:“鸡。”
众人,笑到捶地。
苏唐笑得眼泪都飞出来了,有时候笑点一旦被戳中,就怎么都停不下来,明明在外人看来没什么好笑的事情,也能笑得死去活来。
这几个人现在就笑得死去活来,苏唐笑得脑袋都歪在了君司安肩上。
这动作在不同的人眼里看来各有一番滋味,钟清爵看着自是心惊,这两人赶紧公开吧,要命啊!
可是在君江牧和许时好这一对智障眼中看来,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好兄弟之间连互相抛内裤糊脸这种事都有,靠一下肩膀也是再正常不过。
而君司安则在心底升腾起难以形容的满足和欢喜,他喜欢苏唐对他不设防,笑也好烦也好,都往自己身上靠。
……
第575章 你可以不要总是想套路我吗
几圈牌摸下来,苏唐在君司安时不时地提点下,通杀三方,微信群里全是他们三个的转帐,苏唐点红包都点到手发软。
“哥,你放我一马吧,你让苏哥自己玩啊!”君江牧气得咬牙。
“想不到我老板是这样的人!”许时好瘪着嘴小声吐槽。
“唉,君少,观棋不语真君子,观牌也是,好吗?”钟清爵输得头都要大了。
“我又不是君子。”君司安说得好理直气壮的。
苏唐笑得脸都疼了,不知不觉半个身子都倚在了君司安身上。
“苏哥你鼻血都赢出来了!”君江牧抽了张纸巾甩在苏唐脸上。
苏唐摸了一把鼻子,冲君司安笑道:“我去趟洗手间,你帮我打一把。”
君司安却放心不下,连忙跟过去。
“怎么了这是?”许时好看得有点懵。
钟清爵把牌一推:“正好这把不算,我的牌十三不搭,臭得要死!”
……
苏唐在洗手间里洗了一把脸,又仰着脖子等鼻血停下来。
“苏唐。”君司安推开洗手间的门,看着苏唐鼻子里塞的纸巾已经被血染红了。
苏唐昂着头笑着说:“我要是在拉粑粑呢,你就这么闯进来?”
君司安这一整晚的好心情全都没了,他关上洗手间的门,看着洗手台殷红的血迹:“你怎么了吗?”
苏唐撇了下唇角,笑道:“大概是上火了。”
君司安却拧着眉头看着她:“真的没事吗?”
“没事啊,天干物燥不就容易流鼻血么?”
君司安走过去拿掉她鼻子里的纸,眼底的焦虑和担忧让他看起来分外不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唐笑看着他:“别这么紧张行不行,只是鼻血而已,谁叫你天天给我吃那么补的?”
君司安望着苏唐想了很久,也的确没想到苏唐平时有什么异样,只好叹一声气:“我们先回去休息吧?”
“你别给我下套,我听得出来。”
“……你可以不要这么聪明吗?”
“你可以不要总是想套路我吗?”
“好难啊,为什么你不是个傻白甜?”
“外面有一个。”苏唐下巴一抬,暗示外面的许时好。
君司安一听这话,拉起苏唐就要走,“走走走,咱两生米熟饭的走一遭,我也安心。”
“别别别,我开个玩笑哈哈哈。”
……
经得这么一打岔,几人牌也不打了,坐在沙发上吹了会水,大多时候是苏唐和君司安听他们三嬉笑怒骂。
等差不多的时候,大家也就散了场,各自离去。
回到家里,苏唐又冲了个凉,洗掉身上被钟清爵熏的一身烟味儿,然后倒了两片药咽下去。
药剩得不多了,她该找谁帮自己寄呢?
乐极生悲,大笑过后的夜晚,在她心底留下了一片很大的空虚。
这一切美好得不真实,她老觉得,这样的美好好像泡沫一样,一戳就要破,而她费尽心机拼命想保全。
可是好像,还是会在不知不觉间失去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