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倾不在。
阿繁不在。
现在以静也要回去了。
她觉得很伤感,君爸爸看了眼妻子,无奈的说,“早前我们不都是这么过的吗?”
“有意见吗?女人多愁善感是没理由的。”君妈妈无比理直气壮的说着,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叹了声气的“本来不在时本来就很想念了,现在在一起三个月又要分开,你说,把小以静打昏带到N市去好不好?”
“还是别了,那样你会构成拐卖儿童罪的。”
君妈妈>_<“讨厌你。”
所以最后的最后她还是没办法不得不认命的帮以静收拾回程的东西,怀着千般万般不舍的。
也就是在这当口罗姜从家里闹离家出走了,闹的响当当的,然后住进营地里来了。
这本来不关以静的事,不过在经过训练场时看着一个个稻草人都被当出气沙包整的不像样了,本着人文关怀,她过去问,“你家里要给你找媳妇了么?”
“你胡说什么呢?”罗姜臭着脸的。
“那就是你要被嫁出去了?”
“呸,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男的!”
令他更炸毛的是,以静居然还真的就认认真真的把他从头到脚,最后好似确认般的一点头,他气炸的一拳打出。
以静跑开——
他哼了声的继续出气。
过了几分,一瓶子饮料从天而降,他伸手接住,看过去,“你干嘛?”
以静怪遗憾那饮料没砸中他脑袋的一边说,“遵从我国社会领导每日必嘱的美德,多多行善。”
第614章 天真
罗姜觉得这死丫头说话和君礼倾那小子一样难听。
然后想起一事,忍了忍没忍住的喂一声问,“礼倾那小子最近有联系你吗?”
“没有。”
以静给了他个清晰准确的字数概念:“自从他打靶赢了你然后一走了之那天算起一共八十二天了。”
罗姜嘀咕了声不知道在干嘛,然后一侧脸的,叫以静看到了他脸上的伤,怪惊讶的,谁敢在他脸上动土?
真是……
太棒了!
不过好像不关她事,她去找教练道别,再回来时,看到了罗姜身边多了个江夕洋和罗成督,俩人正轮流不知道在和罗姜说什么呢。
看到以静过来,罗成督立即想到了自己上次好心办坏事的事,不好意思的往罗姜伸手一躲,然后响起一声人绝人寰的惨叫。
三人大惊的看向发出惨叫的罗姜。
见他的手捂着后腰下一点的位置,脸都涨红涨红的。
罗成督脱口而出的说:“表哥,阿姨打你屁股了啊?好可怜!”
“……”
“闭嘴。”
然而晚了。
以静毫不犹豫的落井下石,“十八岁了居然还被打屁股。”
江夕洋赶紧阻止她说以静别这样,自己又忍不住的侧头问“罗姜哥哥你是不是惹你家人生气了啊?”
罗姜脸一黑一红的,最后去找了营地的医生帮忙上药。
以静三个人全被赶在外头等。
等罗姜出来时,罗成督早大嘴巴的为了讨好以静把一切都供出来了。
以静送给出来的罗姜两字,“天真。”
罗姜生气的一脚踹翻以静旁边的垃圾桶,指着她说,“谁都能这么说我,就你和他不行?”
“他?”
“就是君礼倾。”
气势汹汹的给出答案后他一拐一拐的打算离开然后一声口哨响起,一名教练迎面冲来劈头对他就骂然后用着伶小鸡般的动作把十七八岁一米七多的少年双脚离地的伶回来丢在垃圾桶旁指着说,“给我收拾好!”
呵……此乃可以概括以静表情的单字音。。
罗姜一脸歇菜的,顽强的,忍着怒意的,蹲下收拾被他踹翻的垃圾。
原本以为这三人会帮个忙什么的,结果他们全程从头看到尾,还在身后讨论他离家出走的原因。
其实很简单——
就是罗家打算投资沈家开个公司,罗姜不许,让他爸爸妈妈别这么做,然后被拒绝,被骂,被打,最后离家出走了。
罗姜闷闷不乐的收拾垃圾,满心无处发泄的愤怒。
以静觉得这就是个叛逆期的小孩,最终想着要离开这里了善心大发的帮他把收拾好的垃圾桶扶正。
接着回程的路上,罗姜这个离家出走被打的少年愤然的看着自己的钱包和各拿一杯奶茶的三个人,“凭什么啊,要我请客。”
“因为我们帮你扶正了垃圾桶。”
“……那是我自己收拾的。”
“所以没说帮你收拾啊,是帮你扶正垃圾桶。”以静重音强调。
“真是谢谢啊!”咬牙切齿。
“不客气。”淡定地。
走了一路后,罗成督想和以静搭话,然后找了个非常差劲的话题,“以静,你为什么说我表哥天真啊刚才。”
罗姜脸一黑。
以静侧头看了看他,无视,然后说,“因为他天真啊。”
“天真个P。”罗姜说,“老子十八岁了又不是十岁,什么阴的黑的白的没见过,哪里天真了。”
“不天真的话,”以静目光往前看的没有看他,留给他一个乌黑的后脑勺淡淡地:“你就不会因为不喜欢而对你爸爸妈妈说出不要帮沈家这样的话。”
第615章 醒醒吧少年
罗姜觉得这话说来好笑,“我让我爸妈别帮沈家关你什么事了啊,而且,我还不是因为礼倾才让我爸妈别投资沈家的?谁都可以说我,唯独你和君礼倾那货不可以,我这叫有责任心!”
既然是自家插手搞砸了礼倾的计划的,那就由他善后。
他是这么想的,谁知道爸爸妈妈却拒绝了他,还把他打了。
他愤愤然的。
以静指指路过的池子说,“或许你可以跳进去醒一醒。”
“你的爸爸妈妈是商人,商人以利为先,既然他们会选择和沈家合作那必然是沈家有什么可利于你家里的,虽然我也很不想看到沈家好,但是,我也不会天真到跟你一样对着爸爸妈妈用一句,我不喜欢沈家要他们来收回有利可寻的投资。”
“因为和沈家关系不好的是我家,不是你家。”
“你的爸爸妈妈凭什么因为做儿子的一句任性的不喜欢,就收回投资?活该被打屁股。”
“!!”
罗姜气死,他凭什么被一个十一岁的丫头指着说这些啊。
“你懂什么!他们是我爸妈…”
“他们是你爸妈,你不是他们的祖宗。”
以静扭头,看着他伸来要抓自己的手俏脸毫无表情的,“你是不是觉得,他们疼你,爱你,你是他们的儿子,所以作为儿子仅仅一个简单的要求,他们不帮你完成就是对不起你?对你不好?醒醒吧少年。”
“你爸妈可不欠你的,你现在身上穿的,用的,吃的,喝的,比起很多很多同龄同学朋友拥有着更多的这些条件全是你爸爸妈妈给你的,不是你自己赚来的,没有你的爸爸妈妈,你什么都不是,诺,看到了吗?”
以静指着路边的某个角落,“你会连他都不如。”
一个乞丐……
浑身脏兮兮的乞丐。
胡说八道!居然说他连乞丐都不如!怎么可能!
“你找死!”罗姜大怒的去抓以静的领子将她提起来,奈何以静早有准备,手里的冰奶茶也被她同时泼出,浇了他一脸,也令他下意识的松手,自己落地。
他还要再动手时,脑海里却响起礼倾的警告,一抹满脸奶茶的脸冷笑道,“真是胡说八道。”
“我就是随便去打份工,我都能养活自己,你居然说我连乞丐不如。”开什么玩笑。
对,就是开什么玩笑。
他在心里不住的嘲笑,可这些嘲笑在对上小白尾巴狼冷静的眼神时统统化为过度的不服自信,和骄傲。
以静说,“那要不要打赌。”
“赌什么?别告诉我你想赌我坚持得下去不?我告诉你,你会输的倾家荡产。”
“就赌这个。”
以静仰头看着罗姜,清澈的眼中闪烁着仿佛洞悉一切冷静:“赌注你说了算。”
“好,赌就赌!你就等着输光裤子吧。”罗姜冷笑的说。
“我赢了你做我的狗,我输了我做你的狗。”他有自信自己不会输。
以静在稍稍考虑了几秒和对方闪烁着怎么你不敢了吗的表情里,决定这么欠揍的表情不欺负下简直太对不起自己,点头说,“好。”
于是……
赌注就此成立。
本来想说等明年暑假再举行,毕竟要开学了,谁知道罗姜却拒绝了,说就现在开始,他三个月内不会拿父母半毛钱,然后靠自己兼职做工赚钱用。
他就等着把这丫头输成狗,然后牵着去找君礼倾!
以静哦了一声。
本来她还想留些余地的,不大欺负人的。
但是对方这么一脸欠欺负的样,那她还是成人之美吧,毕竟老师不是经常说要做有美德的事吗?
被这么损后,罗姜还能心平气和的送以静回去那就不是罗姜了,他喊住表弟,让这俩人自己回去。
“表哥……”
“闭嘴。”
罗成督被让闭嘴后就乖乖闭嘴了。